“啊对对。”她觑着褚遥扭曲的表情。
“压是会压的。”男人一脸正经。
作?为?曾经有?过?某生活的人,温岁比褚遥先听懂,但后者立马炸毛:“我就说吧!小人!我褚遥绝对不可能一辈子活在你?的光辉下!”
五秒后,她安静了?,从耳根红到脖子。
“我不跟你?说了?。”褚遥拉起温岁就要走。
裴凌序彬彬有?礼地起身拦住她们,标志的绅士笑:“我送你?们回去。”
“不需要。”
“需要。”温岁狗腿道,“我累,我要坐车。”
“……”
褚遥还是心疼好闺蜜的,尤其是怀宝宝的好闺蜜,她心疼得不得了?,她要心疼两份,只能一脸悲壮地挽着温岁的手,跟在裴凌序后面。
离商场的停车场还有?几步路,褚遥说尿急。
“你?跑了?怎么办。”裴凌序问她。
褚遥指指温岁:“我把岁岁押给你?,我真的尿急,跑了?我是狗。”
行,信你?一次。
裴凌序和温岁站在一起等她回来。
不过?不说话太尴尬了?,反正温岁觉得,等了?两分钟褚遥还没来,她出于寒暄地问裴凌序:“你?,晚上也住酒店吗?”
“嗯。”他答:“住她楼上。”
……藏的真好。
“遥遥不知道吧。”
“知道早跑了?。”
温岁心说也是,“你?还挺执着的。”
男人挑眉:“嗯,她跟我……所以我要对她负责,我要娶她回家结婚。”
声音也挺有?青春气的,说吃嫩草还真不过?分,有?这么个竹马弟弟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温岁这么想着,裴凌序突然盯着她目光一凝。
他盯得认真,盯啊盯都快成斗鸡眼?,温岁有?点害怕和疑惑,她不敢回头,颤巍巍问他:“我身后…来了?什么东西?吗?”
“不是。”裴凌序认真道,伸手拈了?一下女孩鼻梁,吹掉,“有?睫毛。”
啊哈哈哈真细心。
温岁礼貌说谢谢。
没多久,褚遥就回来了?。
三个人往地下车库右侧走,裴凌序的车停在那里,走着走着,褚遥猛地停下脚步,她拽住在看手机邮件的温岁。
“那是祁鹤吗?”
温岁听到这个名字还有?点恍惚,抬头。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倚着台黑色轿车,模样颓废,他的手心里还攥着彩色糖纸的糖果,目光深沉地打过?来。
褚遥先替她心惊:“你?是不是跟他说今天不出门的。”
温岁没什么表情,“不用?管他,我们走吧。”
只是在经过?时,他忽然出声。
“岁岁。”
声音好哑。
温岁施舍他一眼?,“祁总什么事?”
他也没说别的,比如你?为?什么骗我说你?不来逛街,比如你?不是说我们复合了?吗。他摊开手心,花花绿绿的糖果很可爱,“吃糖吗?”
“戒糖。”
他自嘲地笑,盯着她,狼似的:“你?不如说戒我。”
说完,他慢慢走过?来。
褚遥拦在温岁面前,警惕地瞪他:“你?要干什么。”
“没关系。”温岁说,“你?们先走吧。”
巨大的阴影投落,重?重?包裹住她,温岁没有?仰起头看他,他走近后她闻到一股酒味。
旋即厌恶地后退:“喝了?酒的话就离我远点。”
他果真就立在原地,不再靠近。
“岁岁。”他叫她,“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酒驾会被抓去蹲大牢。”温岁出于道德提醒他。
但男人又走近来,好像离她远点就受不了?,温岁不喜欢他身上的酒气,可他执拗地去牵她的手,剩余的糖果都塞进女孩手里。
“我吃了?很多糖,没有?酒味了?,你?不要……不喜欢我。”
记得钟姒说过?,祁鹤很少喝醉,如果醉了?的话就会像小狗,很黏人很幼稚。
他现在有?点像。
温岁抽出手,糖果哗啦啦撒了?一地,他心疼地弯下腰去捡,温岁转头就走。
没走几步,祁鹤从身后抱住她,她走不了?。
“岁岁,”他贴着女孩的耳呢喃,喷出的热气酥酥地挠,“我到底是你?的小三还是小四还是小五。”
莫名其妙,温岁侧过?脸避开他咬耳朵的动作?。
“发什么疯?玩患得患失那一套么。”
“我就是患得患失!”他陡然提高音量,“刚刚那男的对你?干什么。”
神经病。真是神经病。
温岁解释都不想解释,“我是不是说过?复合可以,你?不要来插手我的私生活。”
他狠狠地咬着牙,咯咯响。
“祁鹤,你?以前不是这样么。我什么都管不到你?,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没错,和温岁结婚后的一年,祁鹤从没有?跟她报备过?行程,她会来管他,但管不到,也没有?力气管,祁鹤不听她的,依旧自顾自地随心所欲地生活。
她一次次狼狈地回去,家宴找不到他,女孩顶着压力去和颜母说,得到颜母的低看,认为?她没有?能力,拴不牢自己丈夫的心。
现在,换给了?他。他没有?资格过?问温岁身边出现的人,发生的事,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忍受心底的酸楚,和当年的温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