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观察呗,反正我和陆卫平连手都没牵过。”阮芸芸无所谓,她相信陆卫平能通过母亲的把关。早一天晚一天领证都没差别。
【对对对,你们很纯洁,只是不小心抱过,他靠在你肩膀睡过,你在他怀里坐过。】
【不怪村花,小陆刚才真是自带破碎感,谁能忍得住不抱脆弱的小陆呢?】
【哈哈哈,领证被准丈母娘推迟,小陆知道要自闭了!】
【小陆:再给我两秒钟,说不定媳妇就到手了。】
弹幕都在打趣她和陆卫平,阮芸芸摸摸发热的脸颊,移开视线,“妈,您看!我前几天给您买的裙子,带着小花的。”
她翻出那天和陆卫平买的两条裙子和布料。
“您穿蓝色,我穿红色,怎么样,好看吗?”她把裙子拿在母亲身上比划。连衣裙正好到小腿的位置。
黄友梅这才知道女儿已经买过一次布料了。她习惯性想叫女儿节约,但看着女儿正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就又把话咽回去了。
她上次穿裙子,还是结婚的时候,后来婆婆李大花把裙子借走不还,她就再也没有穿过。
“妈,这裙子特别适合您。趁天气还暖和,您得多穿出来,不然明年新裙就变旧的了。”阮芸芸使劲忽悠母亲。
她们这地,现在10月底了,除了早晚要穿薄外套,其他时间穿单衣足够了。
“你这孩子。”黄友梅嗔怪了一句,小二十年没穿过连衣裙了,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母女俩开始裁新衣服,两个小的玩累了,从外面进来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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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于夏军他们回到家。
夏奶奶打发倩倩自己在外面玩,顾不得于夏军还在喝水,拉着他,严肃地问:“你老实跟我说,小陆他爸是不是思想上犯错误,被秘密解决了?”
她退休前,是一直在教育局工作,对意识形态上的事总是敏感一些。
于夏军一口水喷出来,顾不得擦水渍,连忙摆手说道:“没有,不可能!我们旅长可是在战场上立过一等功的,思想绝对纯洁!”
“那怎么会突然消失?”她皱着眉头纳闷地说。一搬书上这种情况,要么是去立大功,要么是犯了大错。
于夏军放下搪瓷杯,正色道:“妈,部队的事,你别瞎猜。反正我们旅长和卫平都是能信得过的好人。”
听儿子这么说,夏奶奶小声嘀咕,“我这不是保持革命性、时刻警惕敌人的糖衣炮弹嘛。”
就这么一句话,还叫于夏军听到了,他哄着母亲道:“您放心,他们觉悟不比我们低!人家还帮过咱们呢,以后我们两家多走动。”
“那行,我还挺喜欢他们家的小媳妇。等文凤回来,咱们请他们来做客吧。”夏奶奶笑眯眯地道。
文凤是她儿媳妇,在农科院工作,最近下乡在做什么种子实验呢,估计后天能回来,到时两家人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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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房里光线变暗,阮芸芸才发现太阳快下山了。她捏了捏肩膀,这一下午,她低头缝裤子,母亲做上衣,脖子酸得很。
黄友梅咬断最后一根线,把一件红色格子的外套举起来,“芸芸,你快试试,早上出门冷,加个外套正合适。”
她手巧,不但把格子前后身的格子都对上了,还别出心裁的做了大方领的领口,不像市面上常见的成衣,为了省布料,统一做成小方领,颇有些小家子气。
本就高挑的阮芸芸,穿上大方领的外套,往那一站,玉立亭亭,显得格外大气。
“这衣服太好看了!姐,你真漂亮。”月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着姐姐惊叹。
她们在乡下哪有穿过新衣服?她天天看姐姐穿的不是蓝色就是灰色,如今换上新衣服,眼前一亮。
阮芸芸自己也很满意,她点了点月月的额头,“小妮子,明天妈也给你做新的。”
今天来不及了,只能先把阮芸芸上班的衣服赶出来。
阮月月两眼放光,兴奋得在床上打了两个滚。
黄友梅抬头,从窗口看到陆卫平正边卷袖子,边去厨房,看样子是准备做晚饭。
“小陆啊,晚饭我和芸芸来做吧。”她叫住陆卫平。
陆卫平被莫名其妙叫停在厨房门口,愣愣地说:“阿姨,我和芸芸做吧,您歇会儿。”
他想趁做饭独处的时间,再征求芸芸明天领证的事。
“不用,你不是要急着还书吗?快去看书吧。”黄友梅说话间,已经走到院子里了。
别看她性子软,但她对夫妻相处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夫妻是听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结的婚,那双方看在父母的份上,凑合着总能过下去。
但要是因为两人一时感情上头而结婚,那就要仔细了。因为男人的喜欢最靠不住,像风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往往男人的感情消失了,女人还沉浸在其中,痛苦下半生,比从没有得到过更痛苦。
所以她一听说陆卫平是喜欢才提的亲,就留了心。她总要看看这喜欢有多深,有多久,才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那……那……”陆卫平迟疑地说着,视线偷偷往那边的窗户瞥了一眼,他好像看到阮芸芸穿新衣服了。
黄友梅有意无意地挡住他的视线,一脸慈祥地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