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梦歪着脑袋看她,道:“什么方法?”
“就是让酒从眼睛里再流出来。”泪流满面的白糖,笑着道。
“哈哈哈。”安白梦大笑起来,“傻丫头,你喝醉了吧。你那是眼泪,不是酒。”
“怎么可能!”白糖撅着嘴,叹道,“夫人,你都没醉,我怎么醉。我可是受过训练的唉!”
“喝酒讲得是天赋!”安白梦不服气地道,“没有天赋,再练都没用!”
说完,安白梦又举起了酒杯:“不信,我们现在比比。”
“好啊!”白糖也有些兴奋,举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
“糖糖,你赖皮!”安白梦嚷道,“我还没说开始呢,你怎么就喝了。”
白糖倒拿着空杯,傻兮兮地看着安白梦。
安白梦不甘示弱,也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
就这样,一坛甜酒很快就被两人喝得干干净净。
白糖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她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安白梦,道:“夫人,我没说错吧,你喝不过我的。”
可安白梦忽地抬起头来,不服气地嚷道:“胡说,谁说我喝不过你!有本事再来啊!”
说着,她又拿起坛子准备倒酒。可是坛子里已经空空如也。
安白梦晃悠着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我让他们再去取一坛来。”
白糖还残存着一些理智,劝道:“夫人,咱们真的不能再喝了。”
“哈哈!”安白梦猛地跳了过来,指着白糖道:“糖糖,你输了。你说我们不能喝了,可是我还能喝!”
白糖挠了挠脑袋,又有点儿不甘心,又觉得他们确实不能再喝了……
正在纠结之际,房门被推了开来。
看清来人,白糖打了个激灵,立刻坐了起来。
“夫君!”安白梦的声音忽然变得娇憨柔软。
她整个人也像水蛇一般,缠在了唐都督的身上。
唐都督本来僵硬的姿势,霎时间柔软了下来。他伸手揽住妻子,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白糖靠着仅剩的理智,站起身向唐都督行了礼。
还不等唐都督说话,却听到阿尧先发制人道:“父亲,麻烦你管好你的妻子,别让她带坏了别人。”
唐都督面色铁青,却没有发作。
他自然知道自己妻子有些贪杯,为了防止喝太多伤身,他甚至不让下人们买酒回来。谁能想到,竟然跑出来个小丫头在自己家酿酒!
可到底是自己夫人指使的别人,他也不能说些什么。
唐都督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道:“行了,该领走的就领走吧。”
司尧这才踏进屋子里,想把白糖带出去……
白糖不想给唐都督留下不好的印象,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企图不依靠司尧,自己向前走去。
司尧心中无奈,也只能在一旁护着。
路过唐都督时,白糖还行了礼,这才跟着司尧退了出来。
出了主屋,司尧以为自己可以扶着糖糖了,谁知又被她一把推开。
“我要自己走!”白糖摇晃着身子,坚定地道。
司尧心中有些憋闷,但还是耐着性子跟在白糖身侧。
白糖走得深一脚浅一脚,几次都险些摔倒在地上。
终于,她有些支撑不住了,靠在了一旁的白墙上。
司尧向前几步,轻轻拉动白糖的手臂,让她依在自己的身上。
司尧本以为白糖又会推开自己,谁知她竟然整个人直接瘫在了他的身上。
司尧笑了,知道这是离主屋远了些,所以白糖终于不再硬撑了!
“糖糖?”司尧轻声叫着。
白糖应着,猛地抬起头,天灵盖碰在司尧的下巴上。
“嗷呜!”她痛地叫出了声。
“没事吧。”司尧叹着,轻轻帮白糖揉着脑袋。
白糖抬起头,一双眸子亮晶晶的:“阿尧,你的下巴也太硬了吧!”
司尧抱歉地笑了笑,又帮她揉了几下。
“可是,却很好看。”白糖伸出十指,点在那微微翘起的下巴上。
司尧怔了怔,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糖糖,觉得她此时有些不一样。
“嗯。皮肤也好。”说着,白糖把食指移到了司尧的脸颊上,“果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再怎么受磋磨,都还是这么好看。”
司尧心中微动,试着问道:“糖糖,你可知道我是谁?”
白糖愣了愣。她歪着脑袋,晶莹剔透的粉唇抿在一起,仿佛司尧问了个极难回答的问题般。
司尧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等待着白糖的回答……
“夫……君?”白糖喃喃着。
司尧先是一愣,随即心脏便像是腾云驾雾般,忽上忽下起来!
开始的片刻,他因为白糖并没有恢复神识而感到失望,可听到“夫君”两个字,他又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要飞起来。
司尧小心翼翼地确认道:“糖糖,你叫我什么?”
“呵呵。”白糖甜腻地冲司尧笑着,道:“我好羡慕夫人哦。若是我和阿尧也像夫人和都督一样,那该多好!”
“我们当然可以是那样!”司尧激动地板正了白糖的身子,“我一直以为,你不愿意!”
“嗯?”白糖皱着眉,东倒西歪地道,“我为什么不愿意?”
司尧眼睛亮了亮,认真地道:“糖糖,若你是高贵的公主,你还会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