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这些人都几乎是一击致命,显然兔十八不是被他们所伤。
“二十五左右,偏瘦,带着面具,武功在我之上。”兔十八简短道。
兔二皱了皱眉,单打独斗胜过十八,那这人就有点意思了。
兔十九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后回来:“是早有埋伏。”
卫蓁微微蹙眉。
在这条道上埋伏多半是冲着太子来的,但也有可能是对方知道她也在别院,特意在此等她。
可知道她在别院的也就太子身边的人,这些人不会出问题,那就只能说明…他们是冲太子来的,只是没想到遇到的是她。
然方才看那人的眼神,却又像是早知道马车里的人是她。
眼下不适合在此处多逗留,卫蓁便道:“十八先回别院。”
兔十八刚要拒绝,就见兔二把刀往肩上一抗:“我送姑娘,你与十九回别院。”
“老娘倒要看看,谁还敢再来!”
兔十八:“……”
“好吧。”
接下来的一路上格外的平静,到了阆王府,兔二还似是失望般轻嗤了声:“一群鼠辈。”
她刀都磨好了,就这?
卫蓁:“……”
她看起来好像很久没有打过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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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蓁前脚才回府,赐婚圣旨后脚就到了。
来宣旨的是御前总管林阙,见着卫蓁笑得慈眉善目。
卫蓁接了旨,他便道:“婚期陛下已定了几个日子,具体定在何时由阆王府挑选。”
卫蓁自是恭敬谢恩。
送走林阙,卫蓁转头就与阆王在院中大眼对小眼。
“还知道回来?”
卫蓁心虚的低下头。
从太子回京她就再没着家,此时对着祖父的确是很难为情。
虽昨夜殿下与她说,若是祖父问责就往他身上推,但卫蓁不得不承认,她并不全然是被威胁,甚至第一天,还是她自己钻到他面前的。
“祖父,我错了。”卫蓁偷偷看了阆王一眼,干脆利落的认错:“再也不会了。”
“还有下次?”
卫蓁飞快摇头,果断道:“没有!没有下次!”
见她认错态度尚可,阆王这才哼了声拂袖往里走,卫蓁见此便知祖父没有真生气,心中一松,忙将圣旨递给冬尽,跟上去说了几乎软话,又哄了一会儿,阆王面上才松缓下来。
“婚期你晚些时候去问问你母亲的意思。”
卫蓁自是点头:“好。”
阆王顿了顿,又道:“也别定的太紧凑了,毕竟是储妃,该风风光光的嫁过去,时间太紧筹备不周全,没得惹人看笑话。”
卫蓁再次点头:“祖父觉得何时才好?”
阆王目不斜视,一本正经道:“大婚事宜繁琐,准备起来颇费时间,再等个几年也不是不行,齐家那丫头不也是留到快二十。”
卫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悄悄看了眼阆王,见阆王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才总算明白了什么,抿了丝笑意,万分乖巧道:“好,蓁蓁都听祖父的。”
阆王闻言面色又好看了些,但随后想到了什么,又皱眉不耐道:“还是问你父亲母亲的意思吧。”
他再留几年都使得,但那崽子看着是一天都不愿意多等,要是知道还要再等几年,定又要来他这儿撒泼。
况且,东宫也该有储妃了。
阆王越想越烦,又没好气道:“但定太近也不行!”
这才回来多久!
卫蓁清楚祖父这是舍不得她,自是无有不应:“祖父放心,届时定会让祖父先过目。”
阆王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沈凌被关进御史台这事的前因后果,我已知晓。”说完婚事,阆王又道:“齐家事后去了郡主府,昨夜,你母亲过来与我详细说了此事,包括之前那几桩案子。”
“倒是没想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竟会是沈凌。”
刚知晓那会儿,阆王是很惊讶的。
沈家那孩子自小就规矩乖巧,温润和善,又才华过人,谁也没想到这几桩案子背后的人会是他。
且众所周知他与齐家那丫头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没成想他竟能狠心对未婚妻下死手。
提起此事,卫蓁神色微敛,眉宇间有几分凝重。
“昨夜,宋淮在也是已经查到了沈家与人联络的方式。”卫蓁道:“顺藤摸瓜后,出没在那地,且有嫌疑的共有五家人。”
卫蓁将这几家一一与阆王说了,阆王脚步一顿:“有裴家?”
“嗯。”
卫蓁:“但孙女总觉得,裴家不太像与沈家有什么瓜葛。”
“裴家,倒确实像是被拉来挡枪的,不过既然有嫌弃,便也查一查。”阆王皱了皱眉,转身盯着卫蓁:“这五家包括沈家都是前朝臣,他们暗地里联合做下这些事,最终目的何在?”
卫蓁不防阆王突然点出了关键,不由微微一怔。
阆王见此便了然:“你已知缘由?”
话说到这个份上,卫蓁便没再继续瞒下去,她压低声音道:“孙女与殿下都怀疑,沈凌很有可能是前朝皇子。”
这个答案是阆王完全没有料到的,他怔愣了许久,才沉声道:“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