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曣在她脖颈上吻了吻:“在蓁蓁心里,孤好像无所不能?”
“是在东汝小太子眼里,殿下无所不能。”卫蓁被弄得痒痒的,偏了偏头。
褚曣追过去:“那在蓁蓁心里呢?”
卫蓁边躲边笑道:“臣女觉得,殿下可以不那么厉害。”
“那样,太累了。”
褚曣动作一顿,半晌后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孤累了,不是还有蓁蓁,蓁蓁今日大庭广众将孤带走,可不得对孤负责?”
卫蓁温柔的笑了笑:“好,臣女对殿下负责。”
如今的她,可以与他并肩,为他分担了。
“何时启程?”
褚曣:“成婚后就启程。”
原本是二月底,但他给他们回信延期。
谁敢耽误他的婚期,死!
卫蓁:“……”
不用细想便知,定是他改了时间。
“今日留在别院?”虽是问她的意思,但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
卫蓁想了想,应下:“好。”
军中的事情告一段落,她这些日子确实也累的狠了,难得再折腾一趟。
可事与愿违,二人才走进花圃,便有马蹄声疾驰而来。
双双回头望去,却是圣上身边的侍卫找了过来,侍卫翻身下马,恭敬道:“殿下,陛下有请。”
褚曣目光森森的望着他。
侍卫低着头不去看他,却也不退让。
“什么事。”
褚曣语气不耐。
“回殿下,卑职不知晓。”他只是个殿前侍卫,只知奉命行事:“陛下口谕,请殿下立刻回宫。”
褚曣没再问,这几日朝堂大换血,上下忙的脚不沾地,想也知道应该又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美人在侧,太子很想不理会,但……
算了,老头子还在病中,再被这帮人闹出什么毛病,他还得监国!
褚曣压下烦躁,看向卫蓁:“你住这里?”
卫蓁摇头:“一起走吧。”
他不在这,她留下也无甚意思。
“行吧。”
太子阴恻恻道:“成婚后就没人能拆散我们了。”
卫蓁:“……”
这叫什么拆散。
算了,他在气头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二人出了香山,便各行一道分别。
回到阆王府,卫蓁先去给阆王禀报了今日诸事,才回栖鸾轩。
她刚沐浴完想歇会儿,冬近便来道:“姑娘,汤大人求见。”
“人呢。”
冬尽回道:“在侧厅。”
卫蓁便罩了件大氅,去了侧厅。
汤裎是为了魏恒来的:“他想要见县主。”
沈凌败落,铁甲军尽数被收复,魏恒自然也就被抓了起来。
他被关在大理寺,由汤裎接手。
汤裎不提,卫蓁都快要忘记这个人了,这一说起,她恍惚了一瞬,才道:“哦,他还活着啊。”
汤裎本是想着曾经在魏家,魏恒还算护着卫蓁。所以在魏恒提出这个要求时,他便来问问。
但眼下听卫蓁这句话,他便知道这一趟无需来。
“他怎么判的?”
汤裎道:“按照律法,该是凌迟。”
卫蓁哦了声。
凌迟啊。
这还真是苍天有轮回啊。
之后许久卫蓁都未语,正在汤裎要起身告退时,却听她道:“给他送杯鸩酒吧。”
“让人埋了,别曝尸荒野就成。”
毕竟在魏家那些年,他确实真心维护教导过她,她启蒙,读书习字,琴棋书画都是他亲手教的。
就当是两清了。
汤裎一愣,随后应下:“是。”
“对了,你母亲的事你可知晓?”卫蓁突然道。
重栩,不,荣池如今已到了阆王府,汤裎自是明白卫蓁所指为何。
“知晓。”
卫蓁点头:“嗯,那便好。”
“荣池已经没有亲人在世,如今他既已是我麾下大将军,这件事我便替他办了。”
“若你们没有异议,我明日便让人送聘礼过去。”
汤裎忙道:“没有异议。”
如今的荣池已是阆军中的大将军,这门婚事算是他们高攀,重要的是母亲有意,他自然不会反对。
“那就这么定下了。”
“是。”
汤裎。
汤裎离开后,卫蓁唤来冬尽:“宅子的事可有眉目了?”
冬尽恭敬回道:“已在汤家附近寻到了两处合适的宅子,只等荣将军过了眼,就可定下了。”
“行。”卫蓁点头:“你同萧河说一声去趟营中,让荣将军明日一早务必回来一趟。”
冬尽应下:“是。”
次日一早,荣池回到阆王府,远远就看到一抬抬大红箱笼,最前头还立着媒婆,这一看就是提亲的架势,荣池不解,阆王府就少主一位姑娘,且婚事已经定了,这是来向谁求亲的?
然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就被冬尽拉上去汤家。
荣池这才知道是卫蓁给他准备了聘礼去提亲的。
三十多岁的刀疤男人颊边不由泛了层红晕。
两边都有意,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婚事从简,因年后吉日同太子大婚相近。所以就定在年前腊月二十八,只剩大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