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鱼:“不是这么比较的。”
“少夫人心思多纯净啊,哪有公子那么多心眼子。”
桃香神色复杂的看他一眼。
她家姑娘要真心思纯净,那夜就不会拉着姑爷在院中……
“反正,我就是不知道。”
竹鱼:“你就是知道!”
桃香:“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直觉。”竹鱼:“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知道。”
桃香无语凝噎,片刻后大步往前走:“你的直觉是假的。”
“不可能!”
竹鱼锲而不舍的追上去。
桃香越不说,就证明这事越大。
他的好奇心就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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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香走后,齐云沐盯着人看了半晌后,才拉了个矮凳坐到床边,继续看。
人安静的躺在这儿,那双透亮的黑眸不乱转的时候,竟还有几分可爱,咕噜噜转时,多半就要将人气个半死。
不知是不是躺的太久,她突然抬了抬手,欲翻身。
齐云沐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肩。
她不耐的皱了皱眉,伸手来推齐云沐的手,齐云沐感受过那股骇人力道,下意识想要松开时,她的手心软软的落在他的手腕上。
掌中薄茧带来一阵酥痒。
齐云沐等了片刻没见她有反应,便微微俯身拧着眉用几根手指捻起她的衣袖,将那只曾两次禁锢他的手挪开。
没有发力时,那只纤细的手软的不像话,任由他摆弄。
他的衣袖因伸手微微往后落了一截,露出手腕上已经不明显的痕迹,然两厢一对比,那道痕还是格外的刺眼。
齐云沐咬着牙气愤的将她的手一把塞进被窝里。
他迟早也要将她绑一次!
如此径自气了几息,齐云沐才取了她额上的帕子,在旁边的水盆中洗了洗后,再次给她敷上。
收手时,他的手指不慎碰到了她的脸颊。
柔滑的触感让齐云沐微微一滞。
几息后,他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戳了戳。
嗯,是真的很软。
他又戳了戳。
如此来回几次,齐云沐冷哼了声。
脸皮那般厚,怎么还这么软。
沉睡中的苏晚棠对此丝毫不知,任由他戳着,毫无还手之力。
齐云沐眼神一闪,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
起初,只是轻轻捏了捏,到后头,就微微用了力。
齐云沐眼里逐渐有凶光展露。
该死的女人!
那么能耐,怎现在凶不起来了!
还敢威胁他,绑他,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罄竹难书,如狼似虎,天理难容,色迷心窍还昏了头!
齐云沐狠狠捏着那鼓起来的腮帮子,越捏越解气。
直到人皱了皱眉,他还使力拽了下才松手。
松开手,变形了的脸恢复如初,但却越来越红,甚至留下了几根分外明显的手指印。
齐云沐别开眼不再去看。
活该!根本不值得他心疼。
然而当他目光落在臀部伤处时,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现方才看到的惨不忍睹,他面上闪过几丝复杂。
“云沐,你乖一点……”
然心中的异样刚升起,那夜的记忆突然又冒了出来。
齐云沐眼底一冷,砰地站起身,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外走。
以为这样他就能原谅她了?
想得美!
一刻钟后,桃香端着药回来,看着她家姑娘脸颊上那几根手指印,沉默了许久。
她还以为姑爷是心软,有意要和解了,原来却是进来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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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竹鱼一边伺候齐云沐用饭,一边道:“公子,奴才问过桃香了,储妃的意思是,只要公子不松口,这每日的军棍就不能断,公子,少夫人都已经伤成那样了……”
齐云沐淡淡打断他:“若是她去不了,我可以勉为其难将软轿让给她。”
竹鱼:“……”
“少夫人昨夜才退烧,今日怕是受不住……”
“她皮糙肉厚,力大无穷,区区十军棍,如何受不住。”齐云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便淡然的往外走去。
不让她长点记性,以后她就还敢。
竹鱼心中一叹。
他已经尽力了。
然突然有什么自脑海中快速闪过。
竹鱼微微一怔,神色复杂的看着那道身着官服将要跨出饭厅的背影。
他在原地踌躇片刻后,赶紧追了上去。
“你最好闭嘴,否则你也一起罚。”齐云沐在他开口前打断他。
竹鱼:“……”
竹鱼抿抿唇,小小声嘟囔道:“今日,公子好像休沐。”
明明就是担心,就是心软了,偏还口是心非,且心不在焉的连休沐都不记得。
齐云沐脚步一滞。
竹鱼默默地看着他。
空气中突然就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齐云沐再次抬脚,但不是朝院外,而是回正屋:“那正好,将软轿给她用。”
竹鱼盯着那道看似决绝的背影,无语凝噎。
说真的,他家公子这性格,要是娶位娇柔些的大家闺秀回来,定要将人气个半死。
小半个时辰后
竹鱼进屋禀报:“公子,少夫人乘软轿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