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赞许点头,举杯致意:“小许总年轻有为,李某佩服,佩服。”
许愿微笑,意味深长看夏至一眼:“李总哪里话,晚辈不过踩着前辈的脚步罢了。”
李榕文露出欣赏的笑:“小许总谦虚,来,我们喝一杯,日后有机会合作。”
许愿恭敬站起身:“是,以后定有机会。”
夏至很烦这种应酬,再加上许愿有意无意的撩/拨,总让她想起一些春意朦胧的场景,她起身将裙边褶皱拍平,说:“我出去透透气。”
“胡闹,坐下。”李榕文只当他们不认识,介绍道,“这是我女儿,夏至。夏夏,跟人家打招呼。”
夏至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当即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出声:“你好。”
“你好,早听闻令爱生得倾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许愿嗓音温和,金丝边眼镜泛着碎光,他今日衬衫领口扣至最上一颗纽扣,夏至知道为何,不过是他不能为人所见的地盘,尽是她留下的痕迹。
既然他心照不宣与他装不熟,夏至便伸手,神色自若与他交握。
许愿唇角勾起抹笑,指腹在她掌心轻微摩挲了下,夏至霎时月退软,呼吸漏掉半瞬。
她本就对掌心触感极为敏感,尤其是这样的场合,更添几分刺激。
夏至仰头,对上他讳莫眼神,幽深如潭,她不可避免想起昨夜,他的掌如何扣着她腰肢,颠倒、游移、操控……
她轻轻咬住嘴唇,直觉不想再呆,她有种被他目光拆掉吞吃的不安。
李榕文忽道:“你们年轻人有话聊,我这把老骨头不在这碍眼。”
夏至气恼:“爸,你有没有问过我意见?”
她一向不惧在许愿面前发脾气,总之,他见过她许多糟糕时刻,不差这一回。
李榕文瞪她:“我就让你们聊聊,我怎么了?”
夏至就是烦:“反正你们安排的我都不要。”
李榕文压低声音与她吵:“你不要?你要那个家都养不起的落魄鬼?还把工资都花他身上,爸妈这么疼你是为了让你这么作践自己?”
许愿微挑眉,心道夏至何时做过这种不符合她性格的事,随即想到那次胡诌,嗯,李榕文口中的落魄鬼就是他。
没想到他们竟真的信。
夏至懵完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对啊,我就是什么样的垃圾男人都喜欢,管你们什么事?反正你们找的我通通不要,凭什么你们可以乱搞我就不可以?”
“夏至!”李榕文怒急攻心,仗着无人关注这里,扬起手。
许愿起身攥住他手腕:“李伯伯,您冷静。”
李榕文差点忘记在场还有外人,闻言看了许愿一眼,说:“抱歉,让小许总见笑。”
许愿:“您放心,我知道规矩。”
李榕文甩袖离开,夏至眼角积聚的泪水哗一下落下,打湿好看的裙摆。
不过也仅仅这一滴,她很快恢复如常,只眼尾带点红,像只委屈的小兔子。
许愿将酒杯放下,俯身问她:“带你走?”
夏至点头,她需要一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她拎包拿外套,叮嘱:“我先走,一会儿给你发消息,别让人看见。”
许愿眸光暗了瞬,再抬头,她已离开。
没过五分钟,手机传来讯息。
「顶层套房,十分钟,过时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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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轻轻一下,夏至跃下床,跑去开门。
许愿就那么站在门口,两手相撑,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夏至不悦:“你晚了十五分钟。”
“可你等着,不是吗?”许愿欺身,手掌钳住她的腰,用力一拽,人已至他怀中。
他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想要?”
明明知道她今天为何等,许愿还是忍不住想要个答案。
夏至嫌恶地推开他:“你喝酒了?”
“我不想跟酒鬼做。”
许愿蓦地笑了,他闪身入内,将门踹上,“砰”的一声,回荡在走廊,音乐声透过罅隙朦朦胧胧挤进来。
他一手控着她的腰,一手扯松领带,拽开扔掉,是酒后她曾见过的那种强势。
气氛使然,夏至伸手摸他的衬衫纽扣,欲解。
腕忽被他攥紧,领带绕圈慢条斯理打个死结,不至于勒到疼,却也不容她解开。
他笑得混不吝:“玩点不一样的。”
呼吸一紧,夏至渐入佳境。
许愿低头吻她,烟酒雪松,竟奇妙融成成熟男人的气息,夏至有些迷醉,疑心是否今晚她也喝多。
她以为他会吻他,但他没有。
他指腹滚烫,略带薄茧,反复碾磨她娇艳唇珠,不消想,她口红化开,晕出旖/旎边缘。
许愿目光玩味,略垂眸,抬起她下颌,被酒液浸润过的嗓音喑哑:“什么样都行?凭什么我不行?”
夏至脑中昏昏,处于放空边缘,她何时说过什么样都行?
“我……唔……”
唇被封,他倏忽低头,便吻到她窒息,夏至两手被缚,只得用月退缠着,免得自己失去支撑。
许愿似轻笑了声,摘下眼镜,他将她双手束缚至头顶,再次低头吻她,夏至急切,睁开眼眸,轻声道:“给我。”
怎会如她意。
酒液使人失去理智,忘却烦恼,放大谷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