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没想到国内这么严。”
登记员看了梅艳一眼道:“国外是还没爆发,不然你都别想回来了。”
“是,是,这一周我会居家隔离的,您放心,我不会给国家添麻烦的。”
最后梅艳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后离开了。
拖着大包小包打开房门,梅艳艰难的躺到床上。
“梅副总。”
“让我先休息会。”
“你这是逃荒来的?”
梅艳翻身坐起,看着门口的张悠悠道:“我难道不像是移民来的?”
张悠悠挑眉笑笑:“真不像。”
“一点都不幽默。”
见张悠悠就要往屋里走,梅艳立刻制止:“我刚回国,社区让我隔离一周,你还是不要进来的好。”
张悠悠径直走进房间,端过一个小板凳坐下。
“我刚出差回来,比你早到半天,正在隔离中呢!”
梅艳笑道:“共患难。”
晚上两人搭伙一起点了外卖,有人陪着还不算孤单。
半夜十一点多梅艳接到一个电话,陌生号码本来不准备接的,但是响了好几遍,梅艳火冒三丈的接起:
【不买房,不买保险,总之没钱。】
【是我。】
梅艳愣住了,是时商。
【有事?】
听着她客气疏离的话,时商问道:“阿姨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
【当时太突然了,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不理智的人,就算当时有些错乱,为什么后来不跟我说,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一个都没回。】
【时商,我们不适合。】
梅艳久久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准备挂断电话。
【上了我的床,就是打上了我的印记,注定是我的人,天不改,地不破。】
一字一字,说得铿锵有力。
梅艳握紧手里的手机,哽咽道:【时商,我妈妈没了,房子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我什么都没了。】
【傻瓜,你还有我。】
【我不想因为我,让外人有机会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这对你不公平。】
电话里传来一阵轻笑:【骂我什么?】
【贪恋美色。】
【那你以前三番五次撩拨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别人会骂我?现在撩到手了就想跑?】
【以前不是没想到你真的会上钩嘛!】
【下楼。】
【啊?】
【我说下楼。】
梅艳挂了手机,站到窗户边往下望,果然看到一个大白站在楼下。
气喘吁吁的跑到楼下,看着栅栏外高大的男人,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了。
“还不过来。”
梅艳,迈着小碎步,来到栅栏边。
小心翼翼的话,带着试探和不自信:“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这么想?”
“你下午对我很冷淡。”
时商低笑:“我那是在工作。”
吸吸鼻子,梅艳接着说道:“可是······”
看着委屈巴巴的小女人,时商打断她的话:“明明是你将近七个月没有理我,怎么反过来倒是我的错了?”
池语认真道:“是我的错。”
“七个月,真狠心,你那骄傲的自尊心就不能向我服个软?”
“双子女,吃软不吃硬而且我是个渣女。”
时商又气又心疼道:“那我今天不来找你,是不是你就永远不会来找我?”
梅艳不好意思的笑道:“估计是吧!”
看着没良心的小女人,时商不怒反笑:“我可是听说有人为了爬上我的床,不惜拒绝了裕隆的少东家,就这么急不可耐?”
梅艳挪动身子伸手拽过栅栏外的男人,语气轻浮道:“肖想你很久了,引君入凡尘,我的荣幸。”
一只大手穿过稀疏的栅栏紧紧搂着盈盈一握的腰肢,隐忍克制道:“现在你还在隔离,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哦。”
在她的额头落在一吻,隔着防护服和口罩,梅艳都看见了他眼里的不耐烦。
“这一周我都会在这个小区,每天给你送饭,你不要点外卖,那个对身体不好。”
梅艳惊讶的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是破产了?怎么在这里给人量体温?”
时商看着面前的女人,好想把她绑回家,可是现在还不能。
“我要是破产了,你会嫌弃我?”
梅艳认真的思考后说道:“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要不您换个富婆试试,连我一起养了算了。”
听着她不着边际的话,时商勾唇笑道:“求别人还不如求我来得快,彩头够重的话我可以考虑直接包养你,如果你觉得自尊心过不去,我也可以换种方式---潜了你。”
难得见他开玩笑,梅艳玩心四起,挣开他的大手,往后站了站,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风衣外套,拨动几下发丝,然后故作撩拨道:“时大少,您看我这个彩头怎么?95斤呢,够重吧!”
低沉浑厚的嗓音传来:“走近点看看。”
梅艳又不是傻子,他声线的变化她清楚的知道他下一步会干嘛。
“我不要。”
时商笑笑,这个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精明,男人在她面前就是透明的。
转身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保温饭盒,然后放到栏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