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觉？
可怎么会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人同时产生幻觉？
“各位瓜友们，我有一个不成熟的猜想啊……这个只能看不能拍照的特点, 是不是似曾相识啊……”
“我也猜到了，是不是那个烽……”
“……火？”
“啊啊啊啊, 是烽火部又出了新的特别行动小组了吗？是不是？！这次是005道长特别行动小组？我猜对了吧？！@烽火部官方V”
各路网友猜到背后是烽火部搞事的, 谈遂之和叶悬光都不奇怪，他们头痛的是, 鬼车初次亮相搞的事有点太大了。
本来他们是在全国布置了几千个观测点, 只等鬼车出现就直接和她联系上, 然后双方配合行事的。可没想到她一出现就是在天空上, 还直接搞了个全国多个城市都能看到的巨大幻像！
“稍等, 别急, 联系上了！”
叶悬光借助其他人看不到的金色锁链，已经联系上了那头的坤泽。和当初谢小将军刚来的时候一样，她刚到异位面意识还有些混沌，不过和叶悬光联系上了以后，坤泽的神志就清醒了过来。
“哎呀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当初在三清教的时候，不自觉就开始回忆那时候的事了。你看看，怎么能弥补一下？”坤泽有些抱歉地说。
叶悬光稍微想了下，又跟谈遂之一合计，马上敲定了下一步计划。
“问题不大。奥斯本，之前那一幕你都看到了吧？赶紧的，参照刚才那一幕先做个先导宣传片出来。”
一直觉得事不关己这次自己没惹事能安心吃瓜了的奥斯本：？？？
晚上天空出现的景象被至少十几个城市上千万的人目睹了，虽然没有拍摄下来，可也在网络上引起了广泛的讨论，等到第二天早上九点钟，他们总算是看到了一条勉强算得上是官方回复的消息。
方舟游戏的官方发布了一条视频。
视频的内容还是他们昨天晚上在天空中看到的道士剑斩万妖的一幕，只是背景不再是城市的夜空。配上了青山绿水和古意盎然的亭台轩榭，宛如水墨风的背景配上气场十足的斩妖画面，俨然已经是预算破十位数的大片画面了。
“来了来了！”
“前排！”
“板凳！”
“啊……好失望，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只是方舟游戏的新一轮宣传吗？辣鸡头盔又限购，像我这种没资格玩游戏的非洲人为什么要在这里看视频？”
在线观看人数瞬间破了千万，他们期待地看着那副斩妖画面隐去，后方的青山楼阁拉近放大。
一地的残尸血液。
许多穿着道袍的人都已经倒在血泊中，为数不多摇摇欲坠站着的人里面就有最开始那个持剑女道士。在她身边，一个个头矮小的小道士正一边眼角流血一边哭喊着：“坤泽师姐，我们要是为了斩妖除魔死在这里，还要怎么成仙？”
叫坤泽的女道士一手持剑，仍然抬头沉声道：“我等修道便是为了斩妖除魔，若是贪生怕死畏惧退缩，就算活下来，又要如何成仙？”
“可要是死了，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谁说的？我等还有这坚持的‘道’，总会有人继承下去，传承世间！”
一个冒着黑烟的巨大鸟头从天而降，妖魔攻破了最后的防线，女道的头颅被一刀斩下，鲜血哗地飞溅到屏幕上，画面一片漆黑。
“？？？”
“啥玩意儿？就这？？？”
“BE了？？？狗官方花那么强的黑科技搞天空巨幕宣传，就是为了喂我们这些无辜群众一大口刀子？人干事啊？！”
这一刻，弹幕彻底炸开了，满满都是对不做人官方的控诉。
可能也是官方故意搞人心态，这样的黑屏持续了足足三十秒，等到骂人的弹幕渐渐消下去，一行金色的文字才缓缓浮现出来。
“何为道？”
数千道士结成法阵，共同对抗妖魔的入侵，他们一个个倒下，可没有一个人退缩，藏在山中的百姓恐惧地祈祷，一直到道士们几乎全部阵亡，妖魔也全部被消灭，才有一个年迈的老道颤抖着走到山后，脸上带着血对他们露出和善的微笑。
画面一闪而过，雪山之上，几十个红衣光头的壮汉把把一群孩子围在中间，雪地里燃着一团很小的篝火，却显然不足以温暖每个人。等到天亮雪停，几个孩子怯生生从他们围着的圈子里站起来，轻轻一推，最外面几个壮汉却已经冻毙倒下。
黄衣金冠富贵公子哥模样的青年道人解尽了身上的金玉珠宝，换成粮食一一分给饥饿的灾民们，最后露出了他同样瘦骨嶙峋的身体；金发碧眼的牧师模样的老者在炮火中高举十字架，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撑起守护屏障，教堂里是低声哭泣祈祷的贫民们……
“哟，特效真的做挺好的啊。”
“那可不，掌握最新黑科技的方舟游戏，国家鼎力支持，缺啥都不缺钱啊！”
“别说，真挺感人的，我都哭了。”
“哈哈哈，我看的大片多，这也就一般般吧，气氛确实渲染得挺不错的。”
弹幕聊得正开心，刚才的那行文字再次浮现——何为道？
这次重新出现的画面明显灰暗了很多，没什么特效，镜头也有些模糊，出镜的人也都没有什么绚丽的法术和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