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传说中的雪空无
“唉。”玉灵秀面容惆怅, 只是叹气，时光慢慢流淌，他最终开口道：“在我的记忆里，是有的。”
几人微讶：“哦？”
“当年我师父为了整顿仙妖两界, 决定制造一个法宝, 既可以收聚仙之灵气, 亦可收聚妖魔怨气，她想看看, 能否以灵气感化怨气。但是很遗憾, 两者并不能混在一起，法宝碎成了两半。”玉灵秀站起来望向窗外的明月, 道：“自然灵雪空无一直是师父最忠心的追随者, 在这件事上帮了师父很大的忙。他取来了西极最纯净的琉璃冰石, 打造了一个纯洁无瑕的容器，师父第二次尝试融合, 在琉璃冰石的加持下，这次灵气消散了怨气。就在两人以为成功了时, 世间又隔三差五出现乱难，一次危难中师父携法宝降临于世, 这次吸收的是人的怨气，不曾想人的怨气居然比妖魔还要厉害, 将法宝震出了另一个单独题, 也就是你们看到的黑色的娃娃，而另一半为琉璃冰石纯体，之后便用做收纳灵气, 为白色, 又名万仙首。”
顾墨若有所悟：“所以, 万妖首只能纳妖魔气和怨气，即使存储了浩然气和灵气也会被吸收转化。”
“后来师父仙逝，九歌门派内战，这些法宝也就不知所踪了。”玉灵秀紧闭住眼睛，似乎很不想回忆那些痛苦的往事。
顾墨对此听说过一些，也很遗憾：“抱歉。”
床边传来一声低吟，众人回头，是风清邪醒了，玉灵秀立即坐到床边将她扶起。
风清邪直直地望着他，怅然若失，如梦初醒。她嗓子依旧微哑，喊道：“师父。”
“我在。”玉灵秀眉含苦意，笑的真心。
他以为风清邪会像牧杏遥她们一样追问自己许多事情，但风清邪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见到你真好。”
玉灵秀心中微动，坦然后回抱。
顾墨知道现在自己在这儿不太合适，虽然只来了一小会，但还是不打扰他们师徒团聚了，便带好了门：“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说。”
一阵静默，几人对坐无言。
还是风清邪先开口：“师弟怎么了？”
牧杏遥这才想起风清邪什么都不知道，忙跑过去把那些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气氛这才变得活跃了起来。
玉灵秀先是和颜悦色，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板起脸咳嗽道：“清邪，小庭，遥儿，过来坐好，为师有话要训。”
没错，他说的是“训”，不是“说”。
三人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乖巧地并成一排听他讲。
“先说你们两个，风清邪，牧杏遥。”玉灵秀扬了扬头发正襟危坐，他指向风清邪：“风珠。”
又指向牧杏遥：“花簪。”
“你们两个很会用啊，是不是已经快忘了为师教你们的剑法了？你们两个好像都是剑修吧？当然，遥儿偏半剑半法，你们两个天秀剑法突破第几层了？”玉灵秀说的头头是道，顾庭在一旁晕了，她们两个开了挂？
“用就用吧，把别人的东西用的也不像个样子，练剑练不好，学法法不会，还记得你们为什么修道吗？”玉灵秀每一句话都扎在人的心上，按理说，加上四师弟由其化的冰心，她们已经集齐三大灵器了，师父应该高兴才是。
风清邪低头不语，牧杏遥有些忿忿不平，嘀咕道：“师父，这魔头即将复出，我们这刚好收齐四大灵器前去封印，岂不是美名久传？为民除害？”
玉灵秀瞪着眼睛：“遥儿，还记得师父曾经送给你的话吗？持满戒盈。人要立己命，不得求不属于自己的，如果现在不用封印魔头，你舍得把灵器还回去吗？”
牧杏遥一愣，哑口无言，这自从有灵器辅佐在身，力量提升确实很快，如果要还她也会还，只是还真的有点不舍得。
玉灵秀又看向风清邪：“你呢，几年前倒是心静的很，早早修到了第四层，这最后一层至今无法突破，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风清邪垂眉：“请师父指教。”
玉灵秀评价道：“心中有阻，剑走偏锋。”
风清邪顿了顿，随后点头认真道：“徒儿知错，日后定然努力摆脱杂念，一心修剑。”
牧杏遥也立即附和：“我也知错，一定会重归正道，好好修剑。”
顾庭在一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得意地发出了啧啧声，玉灵秀瞥向他，语气轻而威严十足：“你给我跪过来。”
“啊？”顾庭还未反应过来，这么快就到他了。
他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嘴巴不怂道：“师父，我不修剑道的。”
“空间练到第几层了？”玉灵秀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
顾庭这方面有在修炼，自信道：“已经到第六层啦。”之前在西极山才只有四层呢。
“一共有多少层啊？”玉灵秀佯装慈祥。
顾庭：“十八层。”
“一半都没有，你倒是太过于满足了。”玉灵秀将茶水重重放下：“空间这种天赋，一旦好好练，超过十层之上就可称为大能了，何况有十八层，你要是练成了，一个人便可挡万军，大能中的大能啊。”玉灵秀苦口婆心道。
顾庭搓手眼珠子直转：“这楚朝倒是练成了，不也困在无妄海。”
玉灵秀简直要被他气到吐血，无奈道：“小庭啊，你还是经历太少了。”少年不知愁滋味，一旦失去了才知道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