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影响,但不打。
顾庭也犯了愁,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要是大师姐在就好了,她可是有天眼。
似乎想到了什么,顾庭拿出腰中的风鉴,这玩意大师姐给他们一人挂了一个,还送了原蝉衣一个呢,说什么天秀门特有,作为义弟也少不了。
他松开风鉴,机关闪烁之间便有风形成气流在四周荡了开来,风的速度很快,又无处不在,这一出之间戳中了许多处眼,顾庭更是借中风力不断查击。
外头的阴天子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自从吃了那小子后肚子一直在剧烈地疼痛,现在整个人更是要瘫软了,有风在身体里四处乱窜,经脉骨骼都疼。
他一跃落在了石头上,八臂对打顾无忌的同时身体也在将威压集中于异处,原蝉衣看出这一点慌道:“你小心,他在施法聚力于腹部。”
跟随着风的指引,顾庭来到了一处血液凝固宛如池塘一般的地方,水面上浮着字文,类似于一些血池啊血妖啊的记载,顾庭唏嘘道:“嚯,这家伙什么都吃,还吞了这种东西。”
想到血妖,他摸了摸耳坠,唤道:“坏坏,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小血妖摇晃着触角跳了出来,它蹦蹦跳跳观察了一番,最后叽里呱啦了一堆,顾庭同声传译道:“血域,魔之祖庭。此处封印着一些血魔的魂体,就在水面之下……”
他居然觉得有些熟悉,这不就和无妄海与邪祟的关系相似吗?
在池子的中央有一块大石头,中间插着一块石头尖椎,他正好奇着要不要拔出来时,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四面八方袭来,震的他空间都片片碎裂开来,连同他的人就要卷起,好在他及时抓住了石椎,源源不断的力量将他往后吸,坏坏躲回了耳坠里,现在真的是没指望了啊。
顾庭仍然坚持着不松手,奈何尖锐的边缘将他的手划破,鲜血渗漏出来从石头上蔓延至血池里,顾庭这才注意到这石头的形状像个心脏。
与此同时,原蝉衣喊道:“阴天子疼地进入疯癫状态了,四处乱撞打滚着!”
顾庭心中一明,就是这个了!他拼尽所以力气双手紧紧握着石椎往外拔,他全身宛如被抽干尽一样,身体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随着石椎不断上移,血池里一些黑色雾流状的东西不断灌入他的耳坠,坏坏似乎膨胀了,呱啦一下将这些力量转化为内力渡到他的经脉中,连同着顾庭一起膨胀。
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空间的实力层次在不断往上涨,十一层、十二层、十三层!
同时一些画面也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顾庭的头如同敲碎了一般,只留下原蝉衣的呼唤声:“顾庭?顾庭!醒醒!”
记忆突然变得朦胧了起来,漫天血雾。
一个小孩拉着他往前跑:“快快快,血域的祭祀要开始了!”
顾庭看着被拉着的小胖手,顿时懵了,这不是他的身体,这是哪儿?
另一处也挤满了人,大家兴致都高昂着大喊:“献祭的九个孩子也会变成魔的吧,成魔光荣!”
“是啊是啊,这九个以后可是会成为魔使呢,血如来大人的继承者!”
画面又一闪,一个身形高挑的健壮血色皮肤男性的背影赫然立在了面前,周围所有的人都被他抽干了灵魂与灵力一般,最后化成了一道道黑色的雾体。
画面再一转,白衣神女临世,手持银剑同血色男子在空中对打着,最后引天雷而下,将那男子压在了此处,白色流光化成了一道道的锁链将其困住,永不见天日。
那些黑色的雾状灵魂,则四处散去,奔往人间各处。
这些画面如弹指一瞬晕染开来,眼前明光直照,顾庭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头脑一片空白。
牧杏遥喜道:“你醒了?呜呜呜,吓死我了。”
顾庭终于恢复了意识,他现在躺在原蝉衣的腿上,周围的人都投过来关切的目光,顾庭急道:“阴天子呢?”
原蝉衣替他理了理碎发:“已经爆体而亡了。”
顾庭鲤鱼打滚挺直了身体,然后跌跌撞撞跑向阴天子的残躯处,四处搜寻着什么,最后喃喃道:“他有没有去无妄海的方法?”
原蝉衣叹息:“他怎么会知道。”
就在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时,一声铜锣响,红色的轿辇于白雾中而来,竟然是打更人。
顾无忌惊讶:“怎么是你?”
打更人道:“各位,不如到我的养殖林坐一坐?”
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同意,顾庭欲言又止,这里有外人,他又将话憋了回去。
打更人又道:“我这人也挺擅长卜卦的,卦中说,你们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们的大师姐了。”
牧杏遥警惕:“你能带我们去无妄海?”
打更人摇头:“不用,她会安然无恙来找你们。”
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众人纷纷对视一眼,最后坐进了红色轿子中,牧杏遥更是咬牙切齿道:“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花样。”
一路上,不管众人再问什么,打更人都不再多说了,几人也是冲着他说风清邪会没事地来找他们才出发的。
终于到了地方,大家下轿子一看,瞳孔都陡然睁大了,这一片几乎有十里,都种着血树!
似乎是有之前的恐惧,牧杏遥和顾庭立即警惕亮出武器,打更人笑道:“稍安勿躁,我承认,庙公手上的的确是从我这儿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