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明日的舞。
歌词多么应景啊。她不是一个人了，身边的这个人，每次都比她更害怕她受到伤害。
哪怕她几个小时没笑，都要想办法哄她开心。
她也许会永远记得这个下午。
叶惟闭上眼睛，轻轻地跟着这首歌的调子哼出来。
“成长的故事里跟我一起盼望远方
眼见你已发光这个你已叫天清朗
再与你转个圈发觉你会更耐看”
希望他们真能像歌词说的一样，在不远的明日就能起舞。
作者有话说：
是封面~
第72章 撞破
一模是高三下基本结束总复习的第一次全市统考, 全市都对这次的成绩非常重视。所以老师们也加班加点地批改卷子，就为了早日出分。
英语的试卷批改是所有科目里最快的。因为英语大多都是可以自动批改地选择题，大头就是作文批改。
所以每次英语虽然是最后一科考试的, 成绩出的反倒不比其他科慢。
这天下午, 李雪华和英语组的其他老师在教务处统分。
老师们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无外乎就是闲话家常, 聊聊学生的成绩。
“李老师，你女儿这次英语是不是又是年级第一啊...”李雪华旁边一个老师往电脑里录入着成绩。
李雪华其实一开始就去找到了叶惟的卷子看过了，但是她还是谦虚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还有没有更高的分，还得等大家的成绩都出来了才知道。”
“我这里统了一半多了, 确实还没看见英语比她分高的了。”
“是吗，其实她也就英语稍好些，英语不拉分，数学和物理这种拉分的又不拔尖。”李雪华喝了一口水杯里的水, 说道。
旁边的男老师也在一旁道：“别这样说嘛，至少人小姑娘高中三年成绩都挺稳定的, 而且英语是真的拔尖。哪像我家那个, 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科目...”
“嗨, 徐老师, 但是你的儿子长得帅啊...”
办公室一时间全是欢声笑语。
李雪华脸上也微微泛起笑意。
那个统分的老师把身体靠过来, 低声问：“我觉得小叶高三的成绩都算稳定, 稳中有进, 你别看，高三不退步，保持可也是一件难事呢。所以s市的补课是不是真的挺有用的？”
李雪华虽然不觉得那一个月的补课能带来多大的效果, 但是大概确实有省上的名师坐镇, 多多少少还是给人一种抢跑了的快感和积极的心理预期。
“可能确实有一点吧...”
那老师大概也没想真的听李雪华的回答, 她向后靠了靠椅子：“是吧，我也觉得多少是有效果的，你看你们班去了的两个，还有其他班的几个，我观察了一下成绩，进步特别大...”
“什么两个？我们班除了叶惟还去了谁？”
叶惟去补课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跟她通过电话，如果在上面遇到了同班同学怎么会都没有提过一句？难道是他们分了班并没有在一起吗？
“另一个是谁...”那老师摸了摸头，在回忆，“好像是姓陈吧，叫什么来着，我真给忘了，我们学校总共也没去几个...”
李雪华在听到有两个人，而叶惟丝毫没有和她提过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了，在听到另一个人的姓的时候，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用手按住了太阳穴。
她一直有头晕的症状，之前去医院检查过，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
李雪华现在确觉得自己的头不止开始晕眩，甚至开始痛了起来。
身边的老师还在自言自语般说着：“等我儿子高考的时候，我要是能拿到名额也送他去补补。”
李雪华已经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
同班同学来叫叶惟去阅卷室的时候，她正趴在桌上写题。
已经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
一中的教师公寓的其中一栋楼的底楼因为久没有人居住，好几年前被打通做成了阅卷的地方。
中间摆着一张很大很大的，由很多小方桌拼起来的桌子。
叶惟小时候李雪华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有时就会把她放到这里来玩。
因为这里时常会有老师在备课或者改卷，比办公室安静。
李雪华在学校的时候不常找她，倒不是为了避嫌。母女关系再避嫌也有很多人知道，更何况她们都在学校，还是同一个班。
李雪华大概是怕其他人说她徇私，所以在学校的时候确实会和叶惟保持距离。
叶惟边走边疑惑，是什么事情需要她在学校的时候就急匆匆地把她从教室喊来。
甚至都不能忍到回家再跟她确认，地点还不是在办公室。
难道是让她抱英语卷子去发？还是把自己一模的卷子找出来了，迫不及待地叫她去看？
应该都不至于吧。
叶惟自从上了初中，就几乎没再来过这里。
这里和她记忆中的样子倒没怎么变。
叶惟走进大门，里面安静的要命。只剩李雪华静静地坐在靠近窗子的椅子上面。
她走过去，想要拍拍李雪华的肩，就看见李雪华的肩背极大的起伏着。
仅靠着这一点，叶惟就已经意识到不对了。
她收回了准备触上李雪华肩膀的手，放在了身侧。嘴唇嗫嚅着，还是没喊出口那句“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