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半对半错的惠小惠连忙同前排两个男生小声拜托道:“哎,待会儿你们可别问她相亲的事了!”
“为啥?”金克强关键时刻情商不高的样子。
很快柳润晴走了过来,她开门时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金克强身下那张大红色坐垫边角,瞬间就收回了目光, 闭上眼睛洗刷自己审美的心灵。
金克强见她默不作声, 垂眸坐进后排,像是有些疲惫的样子,终于后知后觉地听信了惠小惠的话, 意识到柳校花似乎是不大高兴的样子?
今天金克强出于自己受过惊的原因, 就换成了乔剑祎开车。
车子启动后, 吃得太饱的柳润晴困意来袭, 昏昏欲睡之际, 却还在纠结自己能不能向大金表同学提出审美方面的小建议。
可是她不仅眼皮子打架, 嘴皮子都不利索了。自以为说得口齿清晰, 其实在另外三个人耳朵里,她突如其来地一句嚅嗫更像是睡梦中呓语, 声音轻得微不可查却又让人汗毛竖起:“怎么……怎么会这样……”的颜色呢。
“小晴?”惠小惠担心地侧身瞧看自己好友的精神状况, “你没事吧?”
然后发现柳润晴好像已经睡着了。
惠小惠:“……”
副驾驶座的金克强也一脸紧张地转过头来, 茫然地小声询问惠小惠:“她怎么样了?”
要不要这么严重?
惠小惠抬起眼来, 有些嫌他帮不上忙:“你管得着吗?”
金克强一噎, 又看了一眼后排面色瞧着有些憔悴的柳校花,发表来自邻里之间的关心:“她是不是晕车?”
肯定是乔剑祎的车技不行,之前他开的时候就没事。
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个主意:“诶,她要不要也换个坐垫?”金克强指了指自己屁股下的大红色坐垫,热情推荐道,“就我这样的。”
惠小惠无语地看向那丑不拉几的坐垫,也感到难以直视。
金克强却还认真地安利道:“这个红坐垫是真的灵!今年我本命年,自从配备了这后,感觉心里踏实多了!你说是吧乔剑祎?”
乔剑祎并不搭话。
等安全到达他们的别墅后,惠小惠扶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柳润晴上楼,金克强和乔剑祎还要留在停车库里洗车。
金克强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个身影,平白动了共情之心,在一旁同乔剑祎感叹道:“原来相亲失败这么难过啊?那要是分手,岂不是更加寝食难安?”
乔剑祎面无表情地直接将水枪塞了他满怀。
“你觉得呢?”金克强顺势意犹未尽地问道。
乔剑祎转身去提一旁地上的清洗工具箱,不答反问:“你很闲吗?”
最近他们两正事都没做成。
说起正事,金克强倒也严肃起来了,他冷静坦然道:“今天那个姓叶的还是那副德性,高高在上的,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我再怎么搭讪,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选修课学生。”
而且还是一门较为宽松的几校联合公开课。说白了是高校与名誉教授之间的人情往来罢了。而那姓叶的又不是专业的大学老师,人家只不过是在商场百忙之中抽空来赏脸一学期。
乔剑祎停下手中的拖把,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淡定地说道:“你快点儿。”
“我倒是想快点儿。”金克强鸡同鸭讲,“实在不行,我们再想想别的主意?”他也是为了成功愿意不惜牺牲自己的老脸了,“哎,要不下周我再在课前闹大点儿?他肯定会记住我了!”
“那之后呢?”乔剑祎一针见血道,“你想出名吗?”
“可你不是着急吗?”金克强回道。
“……”乔剑祎觉得这货现在不仅需要洗车,还需要洗洗脑子。
等两人洗完车回到客厅后,迎面撞上了从楼梯下来的惠小惠一脸焦急的模样。
“你们有感冒药吗?小晴好像冻着凉了。”
怪不得刚才在车上昏昏沉沉的,原来是感冒的缘故。
她们两人搬过来租房子没多久,一时也没想过常备药这一茬。好在还有合租二楼的两人在,不然就得现买药店的外卖等着送过来了。
“有啊,”金克强朝她招招手,“我给你拿。”
自从上回见识过柳校花醉酒后,金克强此刻很是临危不乱。
他走到收纳柜前,坚定地打开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抽屉:“正好有几个感冒药备着……咦?”
惠小惠弯腰凑过去。
两人看见金克强从抽屉中掏出来一大袋解酒药。什么牌子应有尽有。
金克强疑惑地撇到一边,继续将手往抽屉里掏:“你等着。”
可接着他第二回 掏出来的……又是大包小包的解酒药!
这时惠小惠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她的目光从掏出来的一堆解酒药和空荡荡的抽屉之间来回游走。把金克强看得心里直发毛。
可金克强也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的记忆力会有滑铁卢的时候,他再次试图往空抽屉深处掏药盒:“不可能啊,我记得这里放了三盒新补充的感冒药,叫那个什么来着……”
“什么?”一旁的惠小惠凉凉地问道。
嗅到危险已经降临的金克强脸色也变得有些微妙,结巴了一下回道:“叫那个……”
乔剑祎去厨房倒了杯水喝,就听见不远处响起了惠小惠暴怒的声音:“金克强!你是不是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