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放着椅子摆着床榻,祁阑不坐,偏偏挤到姜意那张不大的美人榻上去。
把人往怀里一抱,“漂亮姑娘啊,让孤想一想。”
姜意绷着小眼神看他。
祁阑硬着心肠逗人,“先前黄佑安想要送一个过来,被长喜挡住了,后来去金水县那边,县令安排了两个活色生香的,倒是不错。”
“不错?”姜意阴阳怪气一声,“呵!”
祁阑忍着笑,“是不错,身段丰腴不显胖,五官妩媚不显俗,昨天去宁海镇,那边的马帮送了个野的,辣劲儿十足。”
真是品种齐全。姜意翻白眼。
祁阑手指摩挲她脸蛋,“今儿上午回来的时候,芦台镇这边还有人送了两个过来,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消息,竟然以为孤喜欢男人,送了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
姜意一股酸意都没绷住,笑出了声,“那你收了?”
祁阑也笑出声来,骂了一句,道:“收什么收,送孤身段丰腴的,孤说家里太子妃身段更好,送孤面容姣姣的,孤说家里太子妃无人能及,送孤泼辣十足的,孤说家里太子妃发起脾气来孤得睡地板。”
姜意脸上不显,心里漾着一种被人哄的小得意,得意完了,还要给人添堵,问:“那送你俩小伙子,你怎么说?”
祁阑把人腰肢一掐,“孤说,孤的太子妃是个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咬在嘴里怕化了,只能放在心尖儿上,送俩小伙子过来万一勾了孤的太子妃,孤找谁说理去。”
说完,把人推倒。
美人榻也只三尺长,容一个姜意歪着靠在刚刚好,现在偏要挤两个人,还要折腾,惹得旁边杯子盘子都发出一声喟叹:好不要脸一男的,手往哪放呢!
小夫妻三日不见,想念的很。
折腾一翻,祁阑终究嫌弃美人榻太窄憋,抱起姜意直接回了床榻上,宛若一个渣男,用完就丢,一眼不看被霍霍的不像样的美人榻分毫。
还是床榻舒服。
腿脚伸展开了,祁阑把姜意放在自己身上抱着,摩挲她细腻的后背,然后说正事,“大约明日,我们就回京都。”
姜意趴在祁阑胸口,手指头勾勾画画祁阑的下巴脸颊,“我知道,这几天已经准备了,莫说明儿出发,就是现在就出发也行。
芬媛和她儿子都带上,单独加一辆马车。黄佑安那边,他应该会自己准备吧。”
祁阑揉了一把姜意的发顶,“你怎么知道黄佑安要跟着一起去?”
姜意小得意,“当然知道,殿下若是不带着黄佑安,这几天办事,何必让他处处跟着,跟着不就是为了熟悉殿下要办的事。
京都永王作乱,永王背后有个周赫,周赫拥兵自重,殿下要与他对抗,岂能不带回去一个分量相当的。”
祁阑故意说,“孤手里可有先帝爷给的兵权手章。”
“那不不一样,天下太平的时候,号令军权的手章能压得住人,可现在朝廷都乱了,地方军未必还听你的……哎呀,你就不要考我了吗,盖子被子纯聊天,好开心的吗?你不是想侍寝?刚刚折腾半天怎么又偃旗息鼓?是不是累的不行了?”
第229章 回来
祁阑身体力行的告诉姜意,什么叫孤行,并且孤很行。
翌日一早,大部队出发。
来的时候轻车快马,一路疾驰。
回的时候,黄佑安带了五千精兵,一路浩浩荡荡。
马车里,祁阑心疼又好气的给姜意捏腰揉腿。
“你说你昨儿非要刺激孤做什么,本来瞧着就要出发,不舍得折腾你,免得你路上遭罪,你个不知死活的,现在知道哼哼了?昨儿晚上怎么说的?是谁抓着孤的手臂说……”
姜意抬手捂住祁阑的嘴,“不许说。”
祁阑嘴唇蹭过她的掌心,“孤可以不说,但你就能不疼了?过来,抹药。”
姜意心里咆哮喟叹。
她之前一直不敢侍寝,就是害怕被贯穿,被弄坏。
可昨儿一来是情意相通了,二来她的确心疼祁阑。三来,最重要的一点,她觉得祁阑奔波了三天三夜,殚精竭虑的。不管是从面相上还是从实际情况上,都应该不太行,起码不会太长时间。
姜意心里小算盘拨的噼里啪啦。
就祁阑那个劳累程度,撑死半个时辰前前后后都算进去也足够完事儿了。
这样,既侍寝了,又不耽误吃晚饭。
结果呢?
人算不如祁阑身体素质硬!
硬是让她在今儿天亮的时候脑袋才沾了枕头!
京都。御书房。
皇上惊惧不安的坐在桌案后面。
永王公然打出了替先太子讨公道的大旗,反了。
两三个月的时间,收拢了一些人才,竟然公然在京都永王府开始组建小朝廷上朝议事了。
几处地方官已经被他全部更换,尤其是西北一带,几乎都成了永王的人,折子都不往他这御书房递了。
永王就这么和他打擂台,而不是直接逼他退位,那是因为祁阑还活着。
永王的大旗就是替先太子报仇伸冤,祁阑作为先太子的儿子,只要祁阑还活着,那永王就不可能登基。
可越是这样,皇上就越觉得自己被慢刀子割肉。
“到底查出来没有,祁阑去哪了!”皇上气急败坏的问内侍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