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皱着眉,脸上带着不悦,吩咐内侍总管,“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内侍总管领命而出。
祁阑几步走到偏殿门口。
九皇子连忙行礼,“皇兄。”
祁阑看了他一眼,脸色铁青,转头一脚踹向偏殿大门。
砰!一声巨响。没踹开?
祁阑一愣,有些错愕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怎么回事?”
听到祁阑的声音,姜意连忙倒了几口气,将偏殿大门打开,瑟瑟发抖,“殿下救我。”
祁阑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内侍和落在小内侍四周的花瓶碎片,又看向姜意,顿了一瞬,敛了眼底讶异一步跨进门槛,将姜意搂进怀里,低头温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姜意伸手指了后窗户,“她们让我在这里等着,没等一会儿呢,九殿下来了,我怕孤男寡女再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就把门从里锁了,结果他就从后窗户爬进来给九殿下开门。”
小内侍进来之后,急着给九殿下开门,后窗户那扇窗还开着呢。
被西北风吹得,咯吱晃悠。
祁阑脸上挂着寒意,转头看向内侍总管,“您来的正好,去看看后窗户上有没有脚印吧。”
内侍总管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地上倒在血泊里的小内侍,绕过他的身体,走到后窗户那里。
确实。
一只脚印还清清楚楚呢。
这是没来得及清除痕迹呢。
“是有。”事实摆在眼前,内侍总管只能实话实说。
祁阑顿时冷笑起来,“这皇宫,对孤真是友好啊,孤最最心爱的侧妃竟然在皇后娘娘的偏殿差点被害死!”
众人:...
倒在地上的,难道不是个小内侍吗!
第6章 内情
正殿。
皇上沉着脸坐在那里,皇后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祁阑脸上挂着讥诮。
“父皇,母后,可以给儿臣一个说法吗?为什么母后宫里的小内侍要从后窗户爬进侧殿?”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颤颤巍巍道:“启禀陛下,启禀娘娘,是姜侧妃将偏殿的大门内锁了,奴婢们担心她在大殿之内发生什么危险,所以才让小杜子从后窗户进去。”
祁阑紧紧搂着姜意,一副疼爱稀世珍宝的样子。
“那孤就不明白了,诺大一个皇后娘娘的寝宫,姜侧妃进去歇息,偏殿中竟然一个伺候的人都不留?
怕是冷宫都没有这样的规矩吧!
偏殿一个伺候的人没有,反倒是有人将九皇子带过去。呵,孤不是傻子,随便编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
今儿若是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祁阑声音顿了顿,最终看向皇上。
“请父皇恕罪,儿臣便休妻!”
太子妃顿时身形一晃,委屈哭道:“殿下,又不是臣妾指使的她们。”
祁阑冷声道:“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不是你,也是你八字和意儿不合,才导致意儿差点受害。”
太子妃让这话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皇上啪的一拍桌子,“休得胡言乱语!”
祁阑就道:“那就请父皇给儿臣主持公道!”
皇上眼皮子直跳。这叫什么事儿!他转头看向皇后。皇后:...
捏着帕子,朝祁阑笑道:“太子先消消气,这里面必定是有误会的。”
说着,她看向姜意,“好好的,你插门干什么?”
姜意站在祁阑身侧,实话实说:“回娘娘的话,因为臣女怕她们害臣女。毕竟之前就有人恶意传播臣女爱慕四殿下的事,皇后娘娘刚刚还拿这件事问臣女,问的时候也没给太子殿下留颜面。”
姜意声音越说越小,像是不敢说的样子。
顿了顿,又道:“九殿下也成年了,万一再传出臣女和九殿下如何如何的话,臣女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臣女就只能将门内锁。”
说完,姜意抬眼看皇后,眨巴眨巴圆溜溜的眼睛,带着一股子真心实意的疑惑,“娘娘,臣女能斗胆问一下吗?为什么偏殿只留了臣女一个人,那么大一个偏殿,臣女当时真的很害怕,一般密室捉奸才这样呢。”
皇后差点当场脸绿了。
堂堂一个伯府小姐!
是如何厚着脸皮把捉奸这样的字眼说出来的!
可她现在是受害人,又有祁阑护着,皇后不能发火指责,只能压着厌恶和怒火,道:“她们去给你准备茶点了,这才闹出误会。”
皇后轻飘飘的笑,转头看皇上,“陛下,九殿下是臣妾叫来的,九殿下前几天就给太子殿下抄了祝祷的经文,一直不好意思给出手,臣妾便叫他过来。
哪成想,闹出这样的误会。
姜侧妃有点敏感过度了,不过警惕点是好事,免得闹出不该有的乱子。”
皇后三言两语遮掩过去。
皇上朝祁阑道:“听清楚了?这么大人了,不知道问清楚前因后果,就知道一味的动怒,身为储君,岂能如此。”
祁阑也不追问,只道:“儿臣动怒是因为儿臣一颗心只有姜侧妃,唯恐她受一丁点委屈。另外,今儿的事也足以说明一点,太子妃和姜侧妃八字不合。儿臣要休妻。”
“这不是都解释清楚了?你怎么还要闹。”皇上怒斥。
祁阑道:“是解释清楚了,如果不是有人蓄意陷害,那不是更说明八字不合?太子妃克意儿,这天长地久的,意儿总有被她克死的时候。为了意儿好,也为了太子妃好,儿臣不休妻,父皇直接下旨解除婚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