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忘了？马上就要出发去往东域了，在路上，我们有的是机会下手。”
“可到时候老爷也在……”
“有老奴在，定会让夫人达成心愿。”
申氏眼睛一亮，是啊，她都忘了，嬷嬷除了擅长使毒，更擅长暗杀。
嬷嬷也是一名修者，且修为不低，甚至丝毫不比父亲身边的暗卫差。
也正因如此，父亲才会将她送到自己身边来。
思及此，申氏的心才终于略微安定下来。
“去收拾一下。”
“老奴明白。”
申氏靠到贵妃椅上，眼中阴鸷闪过，再无平日里的端庄温和。
任何敢阻挡她的人都得死！
……
之后两日，风平浪静。
终于，传来了浩天宗即将出发东域的消息。
就在明日。
“姑娘，这次奴婢会随您同去，多亏了您呢！不然奴婢也不会被挑中成为随行人员……”
雪芝兴奋地收拾着东西，笑容腼腆，“说实话，奴婢还从未离开过万佛帝国呢，这次能去东域，奴婢好高兴！”
“对了，听说姑娘就是东域人？”
“嗯。”
凌雪薇淡淡道。
“东域真的很大吗？听说那里的城墙又高又坚固，那些怪物很难突围进去，还有那里的土地能长出庄稼，没有饥荒，还有干净的水源，充沛的食物和药材……那里真的驻扎了几十万士兵吗……”
叽叽喳喳，雪芝就犹如好奇的麻雀，眼中满是兴奋。
如今，东域算是整个神界无数人民向往的伊甸园，因为那里不仅是联盟的主会地，更是那位传说的首尊的地界。
“不知这次去，能否有幸看到那位首尊阁下……”
雪芝一脸向往。
凌雪薇手一顿。
“姑娘，您是东域人，您可见过首尊阁下？”
凌雪薇张了张嘴，雪芝却径自道，“听闻首尊阁下长相出众，俊美高贵，是多少女子的梦中向往，可惜……首尊阁下太冷了，而且听说，首尊阁下只钟情一人，那就是千面鬼医大人。”
吃瓜吃到自己，凌雪薇眨了眨眼，“你远在万佛帝国，又怎会知晓东域之事？”
“奴婢当然知道，整个神界又有谁不知呢？”
雪芝忽然凑过来，悄悄道，“听说三年前，敌人不知做了什么，杀害了首尊最爱的千面鬼医大人，后来，首尊阁下率军疯狂杀戮敌人，就是为了给鬼医大人报仇……”
凌雪薇轻笑，“事关战局，又岂会被一个女子左右？传言不可信。”
雪芝有些郁闷，“可外面都这么传的啊，而且这三年来，许多世家宗门奉上无数名门贵女，绝世美人，希望能得到首尊阁下垂怜，但都被拒绝了！世人都在说，首尊阁下是忘不了鬼医大人呢……”
凌雪薇心中一紧，盯着茶杯中的茶末，许久没有出声。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凌雪薇抬眼，淡淡一笑，没说话。
雪芝也不介意，继续叨叨，“姑娘见过千面鬼医吗？世人都说，鬼医大人，绝美无双。想也是，若有动天下的美貌，又岂会让首尊阁下如此念念不忘……”
她声音中透着羡慕。
“可惜，红颜薄命……”
“收拾好了吗？”
凌雪薇问。
“差不多了，姑娘。”
“那你早点回去歇着吧。”
“是，姑娘也早些歇息，奴婢告退了。”
雪芝离去，出门，就看到了古昊进了院子，忙行礼，“参见宗主。”
“凌姑娘睡了吗？”
“还未……”
“我进去看看，你不必跟着伺候了，下去吧。”
“是。”
雪芝很快离去，凌雪薇闻声出来，“古宗主。”
微微一礼，随即道，“不知古宗主这么晚前来有何要事？”
此刻，天色已晚。
往日里，古昊每次都是白天来。
“我来看看你们收拾得如何？可有缺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没有缺什么，多谢古宗主挂念。”
“应该的……”
古昊望着面前的女子，月影下，映衬的她容貌更加空灵脱俗，美得不似凡人。
可她身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疏离。
这几日，古昊尝试了许多次，可每次都会碰上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她看似是平易近人，可周身却仿佛裹着一层坚硬的壳。
古昊觉得，这样貌美的女子，经历了那次事，有防备和警惕也属正常，他会一点点用真心感动她，融化她这层壳。
古昊也派人去东域打探了，暂时还未有消息。毕竟东域太大，人口密集，且加之如今是战乱，若是有名的世家倒还好，若只是普通人家，找寻起来就麻烦了。
夜姑娘又除了自己的姓名，其他的都想不起来了……
这次联盟大会，正好能带她同去，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夜色很美。
清风吹来，落叶飘落。
古昊突然朝凌雪薇伸手。
凌雪薇下意识后退，他手落了个空。
“你身上有落叶……”
凌雪薇顺着他视线望去，将肩膀上的落叶拿下来，古昊眼神复杂。
“时辰不早了，宗主早些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