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墨迹。”
帝九阴拉着白栀走了进去，哭声越来越清晰。
往里走了百步，便见到许多鲛人都分别被关在十几个牢笼里，哭声就是她们传出来的。
一颗颗红色的鲛珠从她们脸颊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她们长着深蓝色的头发，深碧色的眼睛，上肢和身体两侧间连有半透明皮质翼和飘须，显得漂亮飘逸。
白栀没有第一时间去捡鲛珠，而是先将她们放了出来。
起初，鲛人对白栀两人都有些警惕，后来发现两人确实没有要伤害她们的意思，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女鲛人游到白栀面前，先是道谢，然后才问:“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白栀点头，“嗯，我想向你们讨要一些鲛珠，就是地上红色的那种。”
女鲛人听了，转头看向身后的族人，示意她们将地上的鲛珠都捡起来。
鲛珠有两种，一种是普通的浅蓝色，另一种就是红色的，只有在她们特别伤心的情况下，才会哭出红色的鲛珠。
女鲛人把红鲛珠递给白栀，足有好几百颗。
“都给你，我们还有很多的鲛绡纱，也送给恩人。”这是她们鲛人积攒了百年的存货，她们也只有这些东西可以答谢。
白栀当然不会推辞，她留了一些，其余的都准备给墨一他们，一人两套足矣。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五十滴玉露，定神香，还魂妖果。”
“你前面和我说的防御法宝是什么？”
“八卦紫绶仙衣，避刀枪之险，消水火之灾，仙家至宝都对你造成不了伤害，有防御的作用。”
帝九阴看着白栀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本想出声唤她，却不想，她突然抬起头，一双紫眸泛着金光，满脸笑意……
只见她身上的绡纱裙突然变成了紫色的仙衣，他为何能认出是仙衣？当然是衣裙上萦绕着的仙气了。
他回想起白栀的种种异常，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白栀，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回过神的白栀突然对上了帝九阴的眼神，目光微闪，勾起嘴角笑了笑。
“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身上的是仙衣吧？又是你恢复记忆，空间开启出现的？”
白栀强装镇定，“是的。”
“呵～”帝九阴轻笑一声，转身走人，这个女人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有什么企图？
“等等我……”白栀见帝九阴走了，急忙追了上去。
白栀等人浮出水面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刚才的那片海域，一座岛屿突兀地出现在了她们的视线里。
岛上生机盎然，随处可见开得艳丽的花儿，灵鸟清脆的叫声不绝于耳，烟雾缭绕，鸟语花香，使人觉得飘然欲仙。
白栀做了个深呼吸，“这里的灵气好浓郁，比上界浓郁了不止一星半点。”
第178章 你是谁
大家立马开始修炼，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当然不包括白栀和帝九阴。
两人站在岛屿边缘，帝九阴突然出声，“你是谁？”
白栀心下一紧，微笑着说:“你说我是谁？”
“我的记忆里，白泽并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破系统，男主好像识破我了！”
“宿主安心，男主记忆里的白泽确实不是你现在的样子，但是，他也不会认为，你不是白泽。”
“那你们强行将我拉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为何不选个原本就是女人的身体？”
“宿主，我们也很想，然而，只有白泽可以容纳你的灵魂。”它们也试过别人的身体，但是，却只有白泽的兽形能与她匹配。
帝九阴走到白栀身前，沉声问道:“为何不说话？”
“我本来是不该存在的，但是，因为你，所以才会出现我，我说过了，我是为你而生的！”白栀眼神清亮，表情严肃，说得很是认真。
帝九阴只沉默片刻，忽然转移话题。
“接下来，我不能再使用神力了，哪怕一点点，不然……”天道已经盯上了他，他能感觉到。
白栀忽然抬起头，眸子里有着关切。
“被发现了？”
“嗯。”
“宿主，你得感谢我帮男主遮掩了一些。”
“你都说他是男主了，这不是你应该做的？”
系统很想说，并不是。
白栀望向天空，突然说了一句话。
“你说神界会不会也有天道？那天道又是谁？”
系统有些错愕，它怎么也没想到，宿主竟然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她又变聪明了？那自己是不是要小心一些，捂紧自己的马甲？
帝九阴猛地看向白栀，“你说，天道又会是谁？”
白栀点头，说出了自己很早就觉得困惑的问题。
“上界有天道，那么天道或许是神界的人，也或许不是，那神界呢？没有天道？难道，最高的地界就是天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帝九阴也不免思考了起来，他觉得白栀说得很对。
“你这次存在的时间好像特别长……”
帝九阴只眨了一下眼睛，赤红之瞳便退去，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白栀满脸笑意，刚想说话，帝九阴就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