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一直来回翻看手机，他知道有人出去了，但没想到大家是都出去了。一抬头才发现包厢内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这才把所有伪装都卸下。
乔霁禾连个消息都没给他发。不对。是给他发了条生日快乐的，不是卡着时间的第一个，也不是今天的最后一个。没有仪式感，好像只是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件事。
发句生日快乐，再发个最高上限的红包。
他后来发的消息她也没回。
他脑袋放空，桌子上的手机震了震，拿起来看是许心妍发的消息：别太感谢我。
他还真应该谢谢她，让他知道在乔霁禾心里没有他的一点儿位置。
这生活操蛋透了。
乔霁禾从图书馆回来就见许心妍在哭，她连忙走过去询问道：“你怎么了。不是说要给程放过生日吗？”
许心妍抽抽噎噎，“我们刚刚分手了。他出轨了。”
说程放谈恋爱孩子心性她信，但你要说他出轨，乔霁禾还是感觉是误会，她温声安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许心妍摇摇头，“我都看到了，他也承认了。他还让我滚！”
乔霁禾彻底懵掉了，程放怎么能说出来这种话，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许心妍气头上的添油加醋，但是如果真的有这么严重的问题她再怎么说程放也是他的错，“我让他来说清楚。”乔霁禾拿起电话就要打。
“我刚刚给他打电话关机了。我没关系的。”
看许心妍一副委屈求全的表情，乔霁禾想了想说：“我知道他在哪儿。你等我把他拽过来跟你好好说。”
程放要是能说出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这种让人三观破碎的话，她真的会想揍他。
门刚关上许心妍就停下抽噎，她拿纸擦掉刚刚滴的眼药水。
夸赞道：“姐这演技当个博主真是没有发挥出来。程放这钱花的真的不冤。”
她估好时间给程放发了条消息。
乔霁禾找到容枳发过来的包厢，闪身躲开推门出来的女人。这人她不认识。
她深吸口气，推门而入。没有她想象中的热闹，只有程放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
程放手边摆了好几个空罐，他知道自己喝了不少，看见她也是一愣，还以为出了幻觉，他眨了两下眼睛，有点开心道：“你来了。”
他快步走过去想要拉她过来坐，乔霁禾背手避了一下，程放看着落空的手，攥了攥，收回身侧，转身说道：“过来坐啊。你吃饭了吗？”
“不必了。我说完就走，或者你跟我一起去给许心妍道歉。”
程放敛起笑，眉头一皱，不太明白乔霁禾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
这话再乔霁禾听起来就是他连给人道歉都不愿意。
乔霁禾诧异，“你感觉这样对吗？你现在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连最起码的道德都没有。
那个她记忆里的少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路上她都一直想着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结果是程放本人给了她最后一击。
乔霁禾眼里的失望深深的刺痛了他，他一瞬间的气恼都冲到头顶，口不择言道：“我想的是什么？我TM满脑子了想的都是你。”
他抬手搓了把脸，心里懊恼，完了一切都完了。这回乔霁禾就会彻底躲到壳子里。之前都对他爱答不理。
爱情他强求不来。
他感觉脑袋里要爆炸了，倾身附向她，他的唇擦过她的发丝，终是没有吻上那粉嫩的嘴唇。
程放低骂了句：“操。”亲偏了。
乔霁禾偏过头，程放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她脑袋被他砸懵了。
他什么意思？他们分手是因为她？她才是那个小三？
乔霁禾表情呆愣愣的，“你不是在跟许心妍交往吗？”怎么会变成他喜欢她。
程放有些烦躁的抓了两下头发，从口袋里抽出根烟，又想到闻烟味不好又给重新塞回去，他声音干涩，“骗你的。她说这样可以看看你对我的感觉。”
乔霁禾张张口，“那你也没出轨？”
程放无语，“我单身出哪门子鬼。不信我给你看我们聊天。”也不知道许心妍到底跟乔霁禾说了什么。
“你确定你喜欢我？”乔霁禾不可置信道。
程放此刻突然静下来，“嗯。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所以呢？他的判决结果是什么？
乔霁禾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她想自己一定是笑着的。
她勾住他脖子，踮脚吻了上去。
程放瞪大眼睛，眼睛闪过诧异，马上反应过来低下脑袋，手也虚揽向她腰，让她不用那么辛苦的踮脚够着他。
容枳推开门还没看清楚就被宋淮听把眼睛捂住了。
什么情况？她怎么感觉那衣服乔霁禾有一件呢？
宋淮听顺手把门关上。
姚琛捧着蛋糕，往里看，什么都没看到，“怎么还把门关了？”
宋淮听低声说：“都回去吧。他这生日惊喜已经到了。”
人都走后。
容枳还有点儿担忧走出几步也频频回头，她拉宋淮听手晃了晃，“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啊？霁禾该不是被强迫的吧。”虽然之前乔霁禾喜欢程放，但是她一定不会在程放有女朋友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的。所以一定是程放主动的！可程放主动？好像哪里又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