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经过一段时间刻苦锻炼,武功赶超玉遥了,有萧晏辞传授的古怪剑法,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定。
她摩挲着手中玲珑鞭,若有所思。
血宗阁的事情安排好,苏年年想起秋宴回来时,她本要给狐狸精诊脉,被他勾得居然忘了这事。
踏进王府,苏年年明显觉得气氛怪异,甚至压抑。
人人苦着脸,见了她,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玉影跟苏年年相熟些,听闻她来了,哭丧着脸凑过来。
“苏小姐,你快去看看王爷吧。”
“怎么了?”苏年年一脸疑惑。
三天了,连续三天了!
王爷把人召到书房,让一人说一个哄姑娘开心的法子,还不能重样!
说不出来就要去领罚!
他一个情窦未开的光棍,屁股都要被打烂了!
玉影连连摇头,有苦说不出。
“苏小姐,你还是去看看王爷吧。”他一顿,又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吵架,没什么过不去的!”
苏年年:“……”
啊?
第196章 她的艳画
啊?
没吵架啊,前几日在宫里回来,不是还……还在马车里亲密了一番么……
苏年年抿抿唇,满腹疑惑地走进萧晏辞屋中。
屋内安神香的气味很淡,更浓的居然是酒气。萧晏辞坐在案前,低头看着手里的册子,闻声抬眼看来。
“见过阁主。”他语气带着揶揄笑意。
她正要来跟他显摆这事,结果他已经知道了?
苏年年微讶,她在长案另一侧坐下,敛起情绪,笑眯眯道:“堂主,这消息能不能帮我封锁?我可以出钱买断。”
她苏年年,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萧晏辞抬眼看她,似乎是喝了酒的缘故,眼尾染着薄薄的红,他轻嗤,言辞意味莫名:“翅膀硬了,跟本王谈钱?”
话音刚落,他将酒倒满,杯盏递到唇边。
是暗红色的葡萄酒,几滴酒液沾在唇上,泛着惑人的潋滟光泽。
苏年年一瞬失神,扫了他面前的书册一眼,问:“你怎么突然喝酒?有胃疾的人要少喝酒,刺激胃。”
说着,她探向他的手腕。
萧晏辞顺从地把衣袖撩起,露出一小节手臂,白得晃眼。
“不用这么多……”苏年年扯着他的袖口往下拉了拉。
她仔细辨着脉,神情异常认真。萧晏辞一眼不错地望着她,舔了舔唇角。
他忽地问道:“你有多喜欢我?”
“啊?”苏年年手一颤,被烫了一样缩回。
角落里的琉璃香炉上袅袅飘着烟雾,气氛骤然一静,屋内落根针都能听见。
苏年年瞬间把探到的脉象忘得一干二净,即便垂着脑袋,也能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
她一下下抠着自己的掌心。
有多喜欢?
她闲时看过不少讲情爱的话本,里面常讲为了一个人放弃一切,更有甚者放弃生命。
跟他一样。
她认真地思考了会儿,对上他漂亮的凤眸,眼睫一颤,准备好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也倒了盏酒,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她才道:“王爷这么问,希望我怎么答?”
她觉得自己很依赖他,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这算是多喜欢?
她说不准,按萧晏辞的性子,说得太多他不信,说得没达到他预期,他又不喜。
她把问题抛了回去,却见萧晏辞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空盏。
“年年,那是我的杯盏。”
“……”
苏年年强装镇定,没松手,反而又倒了一杯,“咳,王爷应当不会介意吧。”
他盯着她的眼神愈发幽深。
介意?
他乐不得苏年年跟他相濡以沫、不分你我。
萧晏辞唇轻轻扬起一个弧度,显然,苏年年的行为取悦了他。
他又盯了她一会儿,起身走向床榻。
苏年年忙阻拦:“王爷!我还有事要跟你谈!”
男人慵懒的声音从内室传出,似乎隔着层层床幔——人已经躺下了。
“本王饮了酒,累了,坐不住,你进来说罢。”
她这才看见摆在地上的空酒壶,想起他的胃,一时担忧不已,跟着便走了进去。
“你为何饮酒?”
苏年年没得到回应,想起府中诡异气氛,又问:“我们近来相处不和谐吗?”
床帐中传出他的一声轻笑,“年年,可以更和谐的。”
更和谐?
方才情急,她忘了他的脉象,外头那么多空酒壶,她心中担忧,便无视他话里的弯弯绕绕,走到床前:“手伸出来。”
她以为萧晏辞会耍赖为难,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没想到话音刚落,一只漂亮的手撩开床帐探出。
他床帐原本是绿色,不知何时换成了一套大红,不太透光,让人看不见里头的景象。
艳丽的红衬得他手愈发白皙匀称,落在她眼前,修长的指轻慢一勾。
床帐不透光,苏年年肆无忌惮咽了咽口水,摸上他的手腕。
下一瞬,那只看似无力的手向前一探,轻轻旋转,轻易反握住她。
苏年年毫无防备向前倾去,反应过来已被拉到榻上,帐内没有光线,酒气扑面而来,让她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