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一个男人,从小听话的她头一回离经叛道,去了帝都。
“初初,对不起……”骆恒眼底都是隐忍。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不用说对不起,那些都是我自愿的。我原本没有想告诉你这些,觉得多少有一些道德绑架。”
初宜垂眸笑了声,重新抬眼看向骆恒。
“决定告诉你这些,就是说明我释然了,我已经把过去给放下了。骆恒,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如果你和虞意安最终能走到一起,过年走亲戚的时候,只要虞意安不招惹我,我也会乖乖的叫你一声姐夫。”
“初宜!”
那一声‘姐夫’,刺痛了骆恒的耳朵。
初宜狐疑的看他,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情绪失控像是要暴走了。
晨练的居民渐渐出了门,来来往往,看到初宜和骆恒这么一对俊男美女站在路中间,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两个人脚边还坐着一条大黑狗,黑成这样的也是很少见。
骆恒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
“初宜,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
初宜摇头:“我们之间该谈的都谈了,没有什么要谈的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骆恒。”
“我没有同意分手!”骆恒下意识的道。
语气强硬。
初宜那张温柔的小脸也忍不住板住。
“你不同意?你为什么不同意?”初宜不懂,“虞意安都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同意?骆恒,我没有和虞意安谁做大谁做小的兴趣。”
骆恒差点被她那句‘谁做大谁做小’给气笑了。
他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
“我和虞意安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也知道,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那我和你也是过去式了,我和你也分手了!”
两个人说道这里都有些激动,声音不小。
旁边路过的行人纷纷好奇的看过来。
“小宜哇,和对象吵架啦!”旁边路过老太太关切的问。
初宜从小就经常来这边,老一辈的人都认识初宜。
初宜尴尬的笑了笑,“张奶奶,早上好!”
老太太笑着点头,打量了一下骆恒,但是也没有什么劝和的话,先走了。
初宜瞪了骆恒一眼,往家的方向走。
骆恒紧跟其后。
煤球再一次时不时回头看身后的男人,恶狠狠的‘汪’了一声。
直到初宜走到门口,转过身来看还跟着自己的男人。
“骆恒,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还是有什么我没有说明白?”
都明白。
但是他不想接受。
初宜看出他的意思,进入门内,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不再搭理他。
他爱如何就如何!
听到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骆恒露出自嘲而无奈的表情。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他也会这样站在恋人的家门口苦苦等待。
就像无数个他的前女友,站在他公司外等待一样。
骆恒想起一句网络用语:
天道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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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恢复都很不错,可以出院了。眼角膜移植手术后大概要两个月可以恢复视力,下周就可以视物了。”
医生做完检查,重新给盛晚棠的眼睛带了一个遮光眼罩。
盛晚棠听到这话,高兴的握住陆霁渊的手:“我就要能看到安安了!”
陆霁渊冷嗤了声,“那我呢?”
“啊?”
“你对看到我,没有兴趣?”陆霁渊捏着盛晚棠的后颈,捏猫儿似的。
盛晚棠尴尬的笑了笑,立刻给他顺毛。
“你每天都在我身边,我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肯定是你呀!”
她凑近陆霁渊,手摸到男人的耳朵,在男人的耳边多小声道:“是不是呀,老公!”
那一身‘老公’,又甜又软,听得陆霁渊骨头都酥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握着盛晚棠的手下意识的更加用力,像是在忍耐什么。
闻人兄妹看着这小两口的互动,一脸无语。
“陆霁渊,你扶着小妹出来,我们抱安安。”闻人海晏说。
盛晚棠浑身一震,耳根微红:“大哥……你们在?”
她是以为这里除了医生就只有她和陆霁渊,所以刚刚才那么大胆。
闻人兄妹只当刚才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一个去办出院手续,一个去抱孩子,一个陪在这里。
银月庄园。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由林管家安排好,闻人海晏又以盛晚棠娘家人的身份和林管家交谈了一句,闻人兄妹用过午餐就离开。
结果没一会儿,安安就哭起来。
那哭声,震天响。
盛晚棠之前每次去看安安的时候他都乖乖的,还是第一次听到儿子哭着很大声,一时间急得不行。
“太太别担心,小少爷是拉臭臭了!”月嫂笑着安抚。
婴儿拉了之后会因为不舒服而哭泣。
等月嫂换完尿不湿,安安就不再哭。
盛晚棠松了口气,又赶紧让女佣扶着她去洗澡。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这邋遢的自己了!
结果,腿刚迈入浴缸,她就感觉扶着自己的那只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