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害羞的,虽然她不喜欢跟别人说两人是什么关系,但很显然江桥是喜欢谢生的,不然也不会好几次的吻他。
客厅里又一次看到她身躯的谢生耳廓依旧红红的,他把助听器摘了放回口袋里,却被她从后面抱住腰身,又给他带了回去。
原本在拿着杯子喝水的谢生第一次感觉到力不从心,握着杯子的手心微微出了汗。
头顶的风扇嗡嗡的转着,带上助听器后听的更清楚了,风不大但是像是无声攀爬沙沙声,透着助听器从耳膜上划过,心内涟漪不止。
江桥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随后手攀附在他的脖颈用力跳上去,谢生像是熟悉了一样,任她跳到自己后背,稳稳的接住她。
她的呼吸声贴着助听器,她的唇轻轻的吻着他的耳廓,呼吸就这样距离纠缠在一块,谢生闭着眼,脖颈忍不住扬起,连下颌角都变得更明显了,连续吞吐的喉结,被她的手轻轻覆盖着。
原本谢生一直闭着眼睛,单薄的T恤贴在背脊上,已经汗湿,被她这样一弄,谢生退一步留出空间就能把她搂着从后背转到身前。
好在江桥骨量轻瘦,对于他而言抱起来轻而易举,她变成俯抱着他,凑在助听器那边的时候,他依旧会微微侧头想听她说什么。
“ 你是不是害羞了。”
耳边忽然传来女孩的声音,谢生的心脏狠狠砸了一下,一直绷着那根弦骤然断裂,猝不及防。
谢生半垂的眼睫颤了颤,想要打手势也腾不出手,说也说不了,只能干着急。
江桥想了想,唇角扬起,只是又把头放在他的颈间,皮肤相贴,她离他很近,呼吸也隔着助听器磨着他耳膜。
他仰面闭着眼,但他的脑海里还是会闪过衣服包裹的线条柔软精致的 …
他用力的深呼吸,企图赶走这些顽固存在的画面。
江桥被他抱的死死的,就怕她摔下去,所以她才敢捧着他的脸,然后脸颊贴着他的脸,还是凑在他的耳朵边喊他的名字。
谢生把头往边上偏了一下,拉开与她的距离,
也把她再往上抱了抱,生怕她发现自己的变化,和他脖颈偏着露出血管纹路一样,极富力量感的手臂上能看到青色血管的突起。
江桥也不想太闹他,黎棠抿了两下唇,轻轻移开自己的身躯,却没还是抱着他没动。
两人陷在很微妙的一种氛围里,一个知道该离开,一个知道该放人下来,但是谁都不想抽身。
有些微弱的香味悬浮在空气中,像无声缠在一起的呼吸一样,两人之间的很多呼吸和气息都开始纠缠不休,紧紧缠绕。
有些焦灼而潮湿的气息在弥漫。
真令人窒息。
“ 谢生?”
他不是听不见她现在的声音,透着助听器出现的声音让他的心也酥酥麻麻的。
他只是往前走了两步,那她放在桌子上,然后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连着他的喉结也不自觉滚动起来,
他仍然没有看她。
他知道自己的现状,只要看一眼,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他一直不去看她。
“ 谢生?”
她把他的脸摆过来,他便认命般地闭上眼,她凑在他的耳边,又喊他的名字,
像是要把他扔进河水里体验一回溺水,呼吸不畅让他感受到了到达顶尖的窒息感觉,她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继续问他。
“ 你是害羞了嘛?”
他下意识想要打手势反驳这句话,但他转过头眼皮轻抬的时候,恰好撞上她的视线。
江桥很轻易的又探入他的眼睛,眼睫轻眨,“真的害羞了?”
他的下巴都忍不住绷起来,脸颊泛红还微微发烫,他也放弃辩论了,只能把头又往另一侧偏了一下,躲开她的眼神。
但很快就感受到她的手一直在戳着他的脸颊,反复两次后,谢生瞬时捉住江桥的手,然后就想要离开。
坐在桌子上的江桥没有阻止他,只是看着他离开的时候,眼底眼底是笑盈盈的光,还带了一点自己不易察觉的心情,好像是找到了真的很珍贵的东西,想要藏在心里那种感觉。
谢生抱着衣服就冲进了一楼的卫生间,他直接开了水管,凉水很快冲击着他的身体,缓慢的帮他将升起的燥热一点点的磨掉。
他拿水龙头浇着自己的时候脸和耳朵依然是红红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自己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这会才反应过来助听器还没摘,又连忙关了水,拿着干净的衣服擦拭干净后小心翼翼地戴上,本来午后家里就没什么人,这会他也分辨不出来。
直到他确定自己可以出去了,才换上衣服出去,挂着自己要晾的衣服到屋外的绳子,才走出来去院子里找江桥。
她穿着素色的外套上面带了点纹路,跟她旁边的鲜花的颜色很适配,谢生等着她起身,两人眼神相撞的时候还是会脸红,但是看着她要跟自己说话,他还是弯腰把脸凑了过去。
江桥握着他的手,把花放在他的手心,然后告诉他。
“这朵花送给你。”
“这朵花好看,你也好看。”
然后也不管自己的话能带来什么影响,边拍了拍手转身开门出去了,谢生站在原地笑着,看着还有点傻。
虽然比她晚了会出门找她,但是在拐角的地方还是看到她站在那里等着他,谢生在一片迎春花开满的墙壁处走上前拥抱着她,就好像把满季的春天都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