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是女主说从黑市高价购入高浓度酒,用来灌醉刘大山,助力原主献身成功、逼迫村长贡献出返城名额来。
秦聿珂余光瞧着女主得逞的浅笑,唇角也禁不住勾起来。
如果魏思雨知晓,自个儿辛苦算计薅来的钱票和东西,全部用天赐价值一千块的机缘给抵了,是不是气成摆子?
魏思雨吃了一块桃酥,虽然口感不如刚买来的,但在这样艰苦的年代也是相当稀罕的东西,平时用来待客,谁家能奢侈买来自个儿吃?
她很自然地将其余的桃酥收入自己的箱子里,洗过手后,继续抿着唇微蹙眉头缝制衣服,不知道又想什么呢。
秦聿珂不管她,悠哉地翻腾出一本杂志看起来。
因着灶房塌陷了,男知青们早下工了会儿,等收拾妥当后,魏思雨做了一锅西红柿鸡蛋杂面疙瘩汤。
秦聿珂懒得做饭,就当众贡献了一捏面粉,一颗野鸭蛋,混了一碗跟大家一起捧着吃。
“唔,刚才我回来遇到大队长了,娄知青托他给咱带话,说是去市里办事,晚上不回来了,咱不用给他留门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李松元推推镜框,慢悠悠地跟大家说道。
大家伙脸上带着艳羡,尤其是小心眼儿多、冲原主最为献殷勤的张红军,直接酸溜溜地感叹:
“还是娄知青有能耐,这么农忙的当口,跑公社、县城和市里的事,还能落到他身上。”
“人家一年到头在地里的时间才多少,可到了秋收和年底结算的时候,工分比谁都多。”
“不像是咱们,同样下乡知青、同样的学历,却……”
钟杰超扒拉饭的动作都停了,冷笑声:
“人家村民都没有意见,张知青是不是想得有些多了?”
“文彦是用脑子赚工分,随便出点主意,让粮食增产,不比咱们十个八个劳力强得多?”
秦聿珂也点点头,附和着一语双关道:
“咱们下乡干农活,脑袋里的东西全部还给老师了。”
“但是娄知青不一样,他虽然没怎么出苦力,却一样不停歇地努力造福大家,做出的贡献很大,被所有人看在眼里,难道不该多拿工分?”
“张知青,平时你别一个劲地干活,也得多看看书活动下脑袋,想问题全面些。蚂蚁还分工种呢!”
“这人啊,说话和做事呢,也要秉承着负责任的态度,多换位思考下,别一个劲地你以为。”
“如果不明情况的人听了你的话,还当娄知青的工分是靠关系谋来的呢,万一被上升了高度,谁负责?”
“你吗?”
到底娄文彦去市里是帮自己跑腿,她总不能让他平白无故被人议论、说酸话、带节奏煽动大家嫉妒他的情绪。
张红军顿时脸涨红不已,如果说魏思雨是高段位的白莲花,那么张红军就是低配置男版。
他平时随便应付地帮原主拎一桶水、捡一捆柴,就得到些好处。
有些是原主需要的,有些是他单方面做完伸手讨要好处的。
这还不算完,他常常以此为谈资,当作自己魅力的炫耀。
压根不去管这些话,对原主名声的损害程度。
在他看来,原主就是钱多人傻的经典代表,说不定他再哄骗她段时日,都能当秦家的上门女婿了。
如今被一个草包美人点出自己是个脑袋蜕化、四肢发达、看问题不全面的人,这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第20章 才不是赖账的人
原主面皮薄,不知道如何拒绝脸皮厚的能当城墙的张红军,加上魏思雨的开解,谁帮着干活不是干,便心里不得劲地当了冤大头,还莫名其妙名声臭了。
可秦聿珂不惯他,继续直接嫌弃道:
“张知青,看来您平日劳作太辛苦,以后我的事就不麻烦您了。”
张红军一愣,赶忙说:
“秦知青,男女同志各有所长,要互相帮助的。”
“我下地干活是辛苦了些,替秦知青挑个水、捡个柴火不过是顺手的事。”
“你不用为我担心,真的,这人呐,忙碌惯了,还真闲不住。”
秦聿珂呵呵,“张知青都说顺手的事,可是挑一担水一块桃酥;拾一捆柴火五颗奶糖;被塞给一条巴掌大满身是刺的鱼,就要一两粮票;一篓子小虾就是一顿肉……”
她认真掰着手指头数,将他背着大家伙跟原主的交易,都挨个数出来。
众人听了都心惊,这张红军是欺负人家女知青面皮薄,当成大户吃啊!
张红军连忙摆手,气急败坏地站起来:
“秦知青,你,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我是替你干活了,可是给东西的是你,咋说得跟我伸手要似的?”
“你要是不乐意给,直接说就行,这时候又翻出陈年烂谷子帐来,是想做什么?”
秦聿珂噢了声,“那好吧,这个月我的钱要全部借给思雨买谢礼,肯定要跟着大家伙吃糠咽菜,没办法支付您的高额劳务费了。”
魏思雨本来还津津有味地听两人闹掰,自个儿最近在秦聿珂这里没少受闷气,自然也乐意瞧着张红军分担火力。
可听见秦聿珂大咧咧地将借钱的事情,如此自然和理直气壮地说出来,还特别仗义信誓旦旦表面要降低生活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