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一家四口的吃穿用,孩子的学费、书本费等等,再加上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对这个小家产生很大的影响。
再者,韦家俩老人相继离开,将他们的积蓄都掏空了,还欠了不少钱。
姐弟俩省吃俭用,这才刚平了账,能偶尔给孩子们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他们俩的肩膀上的重担,似是都没了,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孩子们也察觉到这种变化,更是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
饭菜刚上桌,孩子们帮忙端碗拿筷子,就听见门被大声敲响。
韦平利眉头蹙了一下,这敲门声一听就来者不善。身为家里唯一的男性,他站起身去开门。
等他刚打开,对方就使劲一推进来了,那股蛮力让腿脚本就不好的韦平利直接摔倒在地。
俩姑娘赶忙去扶舅舅。
韦平慧愣在原地,看着登堂入室的一家三口,气得狠:“杜兴言你还有脸回来?”
“我们已经离婚,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给我滚出去。”
杜兴言嗤笑声,大步走上前,直接大咧咧坐下来,招呼魏思雨和小黑吃饭。
“咱们运气不错,正好赶上吃饭的点,瞧瞧,咱们在山西那地扒拉煤粒风吹日晒的,人家在这里吃香喝辣!”
“小黑,抓紧吃饭,你在路上不是说想吃排骨?正好就着米饭吃……”
他如此说着,魏思雨也这般做的,直接端起盆子,就往三个人跟前的碗里扒拉。
这时候韦云裳直接上前抓住桌子使劲一掀,所有的饭菜全部砸落在地上。她气呼呼道:“我就是将饭菜都给摔了,也不给你们吃一口!”
“这是我们的家,不欢迎你们,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说你们私闯民宅。”
杜兴言阴恻恻地看向她,冷笑一声,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他直接啪的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多少年没见,敢对你老子指手画脚?”
“你再姓韦,没有我对韦平慧的播……”
韦平慧愣了下,没想到这个玩意儿进了局子又去山西十来年,竟然敢对着闺女动手,还要说污人耳朵的话。
她气得举起凳子就要砸向杜兴言。
然而男人只是轻轻抬起手,就将凳子给抓住,冷声说:“韦平慧,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吃你们韦家软饭的小白脸吗?”
“我都知道了,你爸妈已经在棺材里躺着,家里就你们姐弟俩!你弟弟还是个残疾,我倒是瞧瞧还有谁护着你!”
说着他使劲一推,韦平慧也受到惯性撞到电视柜上,疼得捂着腰。
韦云曼扶起舅舅又来扶妹妹。她瞧着妹妹的脸已经红肿起来,嘴角还泛着血,心里气得狠,“您来家里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如果您再这般非打即骂,那我们喊一嗓子,您还是要被请出去的。”
杜兴言瞥了她一眼,“不为什么,就是回来过年啊。”
他又淡淡地看向韦平慧:“当时情况所迫我跟你离婚,但我是被净身出户的,这会儿我不认了,要求财产分割!”
“这套房子有我的一半,还有,所有家具也有我一半,唔,我记得当初存折上有两万块钱,哪怕扣除什么赡养费,也得有我的七八千块,算上利息……我数学不好,但是看在我们睡了三五年的份上,给你按照一万算……”
“哦,对了,这俩赔钱货是我的,这次我给她们改了姓,一起随我去山西……”
韦平慧气得咬牙:“不可能!”
“离婚的时候你签了离婚协议,就是因为你出轨在先是过错方,主动放弃分割财产。”
“而孩子是我养大的,也判给了我,凭什么给你?”
杜兴言笑笑:“就凭我是她们的亲爸,以及,我比你们有钱,能够提供他们更好的生活学习环境。”
“你们可以吗?”
俩孩子齐齐愤然道:“我们不需要!”
杜兴言挑眉:“这不是你们需不需要的事情,而是法院如何判决。”
魏思雨也笑着说:“姐姐,你可以出去咨询一下……”
韦平慧恶心地叫停,“可别,我只有弟弟可没有妹妹!别整的自己跟旧社会的姨太太似的,姐姐妹妹地喊,我膈应。”
魏思雨也不恼,继续笑道:“兴言哥现在发展比较不错,圈了很大一片的煤矿,往后躺着都能赚钱。”
“他赚这么多为了谁啊?韦同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们考虑。”
“总不能让兴言哥哥的财产,都让我们的小黑继承吧?你甘心?”
“兴言哥哥就是面冷心热不会说话,其实他挺关心俩孩子的……主要是韦同志你也清楚,他是个要面子的人,自己努力那么久当上了保安队长,结果被人说成是你们韦家人的帮忙,难免心有些凉……”
韦平利冷笑:“没有我们韦家,他现在还在地下挖矿呢!借着我们韦家的人脉,你被调到地面后勤上,翻脸不认人了?”
“真是端起碗叫娘,放下碗骂娘!旁观者清,大家都知道没有我们韦家,你下井当工人,不将小命交代了,也会跟我似的断胳膊断腿……”
“你夺走了我的前程,竟然能厚着脸皮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杜兴言一步步上前,“韦平利,你不会以为我去了山西,就不能怎么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