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质问你了?”
“就你晚上说,对于绯闻这事,我不应该和你解释一下吗?加上你那冷冰冰不可一世的态度,难道不是质问吗?”许梨据理力争,“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平时那副专制强势还喜欢下达命令一样的态度。”
她吼完,屋子里就陷入了安静中。
商衍半晌都没有反应,许梨觉得自己话是不是有点太重了,但她又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她确实很不喜欢他这这种态度。
思忖间,她又这个坐姿有点别扭,几次试图想从他身上起来,但每次都被他紧紧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商衍?”
“嗯。”
“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松手,我腿都要麻了。”
话音刚落,搂着她腰肢的力道明显有了松动,许梨借势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翻上了床,还没来得及盖上被子,旁边便忽然塌陷下去,下瞬又被捞进一个熟悉的怀里。
商衍的哄人方式向来与众不同,和那些甜言蜜语的不同,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只做不说的那种。
能看到他今晚这么死皮赖脸的一面,其实也算是见证奇迹了。
毕竟他刚刚伸腿挡门硬生生挤进来的画面还是有些滑稽的,现在回想起来,她都忍不住想笑。
许梨被他抱着没动,也没有反抗。
心底的那层郁结正在逐渐消散。
他们每一次起争执,好像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每一次都是在这种悄无声息中和解。
他懂她的小任性和需要哄的小脾气。
她懂他的不善言辞,笨拙而又特别的哄人方式。
第75章 动心不自知
翌日,许梨起得比较晚,下楼的时候白君婳正在客厅坐着喝茶等待了。
“你怎么来那么早?”她接过林叔递过来的水润了润嗓子。
“这还早?都十点半了?太阳公公都晒屁股了好吗?”白君婳放下手中的茶,无语的瞥了眼墙上的时间。
许梨也顺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回头看林叔,“商衍人呢?”
“先生一早就出门去公司了。”
“哦,那中午多备几个菜吧。”许梨点头,回头看向客厅,“君婳,中午留下来一起吃饭?”
“好啊,乐意之至。”
“那我现在就让厨房开始准备。”林叔笑着颔首,转身离开。
在她坐下后,白君婳放下手中的茶杯,朝她勾了勾手,将手指覆在她的腕间,搭了把脉,“感觉好像比上次好一些了,不过具体的,还是要按照指标来说话,你得抽空去一趟医院才行,我才好调整方案开药。”
“真的?”许梨惊喜问。
“从脉象上来看是这样的。”
“那我这几天抽空去一趟医院。”
“行,那今天就不针灸了,下个星期三是我的门诊时间,你到时候直接过去就好了。”
听到身体有好转,许梨欣喜应下,觉得原本渺茫的希望正在逐渐放大,心情也愈发明朗了。
白君婳重新端起茶杯,眨了眨眼望向她,“对了,昨天绯闻上和你吃饭的男人和孩子是谁啊?”
闻言,许梨将余光扫向她,捕捉到她眼底的戏谑和八卦之意,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说你,作为一个医生,你为什么会这么八卦?”
“谁说医生就不能八卦了?我还不能业余时间找点事消遣消遣,劳逸结合嘛。”白君婳辩驳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家要不是中医世家,我就叛逆的去当娱记了。”
许梨有些无语。
白君婳的爷爷奶奶和爸爸都是中医,妈妈是儿科医生,哥哥是普外科教授,一家子都是医生,她从小也耳濡目染受到了不少的中医熏陶。
学医是她爷爷奶奶对她承载的厚望,为了不成为家里的另类,她没有别的选择。
至于为什么选妇科。
那纯粹都是靠天命——抓阄。
没错,就是这么随便。
当初许梨知道‘天命’之说时,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还有些哭笑不得。
“就是一朋友,M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前天下飞机的时候碰巧遇到了,那孩子是他外甥,他妈妈以前是我辅修课的老师。”
“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想怎么个复杂法?我给你演绎个八十集的狗血大剧?”许梨直接一个刀眼甩了过去。
白君婳笑了笑,“留学的时候认识的,那认识挺长时间了呀。”
“嗯,是挺久的了。”
“看昨天动图里,那男的长得应该还不错吧?”
许梨在脑海里简单过了一边顾隽郗的长相,然后点头,给出十分肯定的评价,“是挺不错的,当初在M国学校里连续四年都被选为校草呢,连外国女孩子都被他迷得不行。”
“和你是同学?”
“不是,学长”
“哇,还是学长。”白君婳扬了扬眉,“那你没被他迷住?”
“没有。”许梨回答的很干脆,将她脑海里那点刚萌芽的脑洞全部扼杀。
“啧,过分清醒的女人真无趣啊。”白君婳咂乐咂舌,幽幽的叹了口气。
“呵,那你倒是给我分享分享你的过往情史呀。”说这个,许梨忽然就有了兴致,“话说,认识你也快四年了,没见你谈过男朋友,也没见你提过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