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要摆在明面上说,她自认为此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如今莲衣本就是因为她而受罚,自己又不是宋誉的个人宠物,去哪的自由还是有的。
“殿下,我方才是因为……”
话未完全说完,顷刻间,她被人一推,整个人趴在窗台上。
刚欲站直身体观察发生了什么,紧接着一堵坚硬的热墙附身下来,双腿被锢住。
又只觉下巴一痛,剩下的解释尽数被咽回肚子里!
宋誉一手从前绕过她的腰,时宴腰很细,他手臂绕过她要前侧,大手直接绕过腰侧抚上她后腰。
另一只手轻轻掐住时宴的脖子,手指抵住她精致的下巴,将脸往旁边一别,时宴被迫面向他,紧接着唇上覆上一个滚烫又柔软的触觉。
她没有他会这样,这回当真慌了。
想要费力逃离他的束缚,宋誉却事先预料到她的想法一般,手臂一紧,从此断绝她一切徒劳挣扎,宣告她的失败。
时宴眉头微蹙,渐渐地变得扭曲起来。
急风从敞开的窗户穿了进来,窗子被吹得打在窗栏上啪啪作响。
她唇部吃痛不由得更加长开了嘴,宋誉心一动,趁机进一步扫荡她的空间。
时宴难受得闷哼了两声,宋誉微张开眼,望着眼前沉沦迷惘的女子面容,眸光一沉,径直将人翻了个身。
时宴被弄得五迷三道,昏昏沉沉间突然感觉双脚猛地一阵腾空。
紧刹那间的功夫,她感到眼前一阵旋转,而后竟坐在了窗台之上。
时宴怎么也料不到书中描述的所谓禁欲,所谓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的宋誉竟会做出这般举措。
她双手抵在宋誉胸膛上,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还没来得及发出反抗的声音,宋誉一手搂住她的后脖颈,再次附身上去。
造孽啊!佛祖明鉴,信女实在无辜,若是惹了您的眼,千万不要迁怒于我,罪罚宋誉这朵黑心莲一人就够了。
时宴被耍了两次,索性放弃了挣扎,她的节操早就碎了一地,在心中早在佛祖面前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感受到身下人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宋誉这才念念不舍地放开了她。
银丝不断,水泽荡漾。
时宴脑袋如同煮沸的茶壶那般红透了,头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呼吸还未平稳下来,她微启朱唇,胸脯毫无规则地上下起伏。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跳下窗,推开身前的宋誉,大步朝着桌案走去,接着拿起那碗黑乎乎的中药,脑袋一仰,一口气咕噜噜将那碗药一滴不剩地咽入腹中。
宋誉哑然失笑,抬起手想替她擦拭干净唇边,时宴如受惊小鹿,下意识偏过脑袋,身体一退,躲过宋誉的触碰。
眼神忽闪,语气断断续续道:“不、不能再来了。”
她脚下没站稳,险些跌倒在地,好在背后是桌子,她能借力撑在桌上,不至于如此狼狈倒下。
宋誉见了这般模样,嘴角噙住恶劣的玩笑,似乎在取消她的不堪,“这就腿软了?”
时宴费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望宋誉的眼睛。
视线与其相接,她冷下语气,答:“还行,之前还在想该是什么滋味,颇有期待,而如今有了两次体会……”
她故意停顿片刻,笑,“似乎还够勉强”
倏忽,屋内气温骤降。
宋誉闻言,眼底笑意尽退,亮晶晶的眸光忽地就沉了下去。
第69章 你爱我吗
“那就再试试。”
他脸上的笑迅速敛去, 玉面冷若冰霜,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俨有风雨欲来之势。
这般模样, 时宴不信他能大发善心地简单放过自己。
脸上骤然闪过一抹慌乱,自己不过逞一时只能,何来真要在这种事上挑衅宋誉?
于是猛地朝旁边一躲, 勉强稳住自己被他一句话就拨乱的心绪, 老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向来尊崇这句古话,最是能屈能伸。
赶紧低头认错,:“请殿下恕罪, 奴婢脑子一下子不清醒,冲撞了殿下,殿下莫要往心里去。”
宋誉眯起眼,寒芒掠瞳, 唇角勾起一丝不屑笑容, 哂笑道:“你冲撞我也不是一两回了, 以往不见你有半丝愧疚,今日倒是罕见地服了软懂得认错, 很是稀奇。”
时宴静静地低着脑袋, 收起了身上所有尖刺,温声道:“在殿下身边待久了,总该学点规矩不是?”
“能言善辩。”
“殿下过誉。”
二人一言一语,宋誉看着她这般柔顺的模样, 慢慢朝她靠近, 时宴心中警钟声大响,指尖一颤, 以同样的步子缓缓后退。
忽然宋誉大手一抬,柔软宽大的广口袖扬起一抹大红色,好似夏季傍晚天边残余的火烧云那般明艳又缱绻。
时宴琉璃般的眼珠一动,仿佛跟郊区深林停足观望四周是否还有隐藏危险那般,忽然遭一声声响惊吓,整个人便狠狠抖了抖,一个激灵就躲到一边避开感知范围内突如其来的危险。
谁知宋誉这回却以一种奇怪又戏弄的眼神看着她,“反应这么大作甚?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自知误会了他,时宴脸上浮现几抹羞耻的红,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道:“我、我没有。”
宋誉淡笑不说话,而后又在桌前坐了下来,适时又咳了两声,他大病未愈,这两声咳嗽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越咳越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