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双相令未得,就被神女察觉到不对,神女逝世,双相令必传给了宋誉!
宋琸眼里划过一丝阴鸷狠毒。
“是啊,别说四哥,我都喜欢得不得了。”
时宴尴尬地垂下头,试图尽最大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巴不得自己成为一个透明人。
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过节,能不能别扯上她这个路人?!
宋琸微怔,飞快从时宴身上瞥过一眼,随即很快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也是,桃花初展,别有滋味。只是九弟身体不佳,还望珍重,可别以后有福难享。”
时宴在心里狠狠给他翻了个白眼。
他将“别有滋味”四个字咬得很重,可却没能从宋誉脸上看到应有的难看。
“四哥与其操心我,不如想想怎么撇清自己跟胡发之间的关系吧。”
宋琸脸色一沉。
“四哥离京不知经得了父皇的同意?若是父皇知晓四哥突然来茺林,他又该怎么想呢?”
“用不着你来威胁我!”宋琸横目震怒。
宋誉下巴微抬,眸光渐冷,莞尔道“四哥误会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声四哥,四哥何必动怒?”
时宴隐约察觉到宋琸身上的杀气,这个时候再装死,怕是没什么好果子给她吃,于是立马跳出来出来打圆场。
“殿下,咱们若再不回去,晋王殿下可能就要着急了。”
宋誉嗯了一声,对宋琸道:“那我就先离开了。”
时宴小心搀着宋誉经过宋琸身边,宋琸目光扫过时宴身上,时宴眸光微凝,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去。
桂府上,唐梦跟到半路将宋誉跟丢,只好折回府上,跟宋旭和公玉泉商量对策。
听完事情发生经过后,宋旭和公玉泉先是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而后一个欣喜不已,一个面色沉重。
公玉泉二话不说,只丢下一句他知道公子去了哪,他一人前去即可,而后匆匆离开桂府。
留下来的宋旭唐梦二人面面相觑,唐梦眼底浮现浓浓的失落和愧疚,宋旭见状,鼓足勇气将她拥在怀中。
“别担心,九弟和时宴姑娘都会没事的。”
唐梦玉面绯红,害羞地点了点头。
时宴使足了力气,背着宋誉进了最近的好几家医馆,结果却都惊人地一致,每家大夫一看这血淋淋的一个人,连忙摆手摇头。
“哎呦这伤筋动骨的我们不敢治呀,还是去前面右拐的那条街的尽头找老先生吧。”
时宴没办法,只好带着宋誉按照大夫所指的方向寻去,待走到门口看到里头那个躺在凉椅上手摇蒲扇的老先生后,这才惊讶发现,这不正是几天前他们来找过的那位老人家吗?
时宴笑道:“老人家,我们又来麻烦你了。”
“嗯?”老人家蒲扇一停,老花眼眯起来,左右打探。
他的声音里是那种属于年迈的沙哑,淡时宴却明白,老人家只是身体迈入了年迈之际,思想却是现在许多年轻人都追不上的。
“又是你啊小姑娘。”
“是啊,又是我。”
时宴干笑。
怎么觉得自己找大夫跟好友串门似的,都说一来生二来熟,老人家的语气好像招呼一个熟客似的。
“脖子怎么了?”
“受了些小伤,先前已经处理过了。”
“又是小伤?”老人家皱起眉,很不赞同地摇头,“年轻人,老是打打杀杀可不行,尤其是对姑娘家来说,太危险,不值得,你男人怎么回事,怎么连保护女人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时宴尴尬地看了一眼宋誉。
宋誉勾起一抹淡笑,没有反驳。
时宴无奈道:“事情有些复杂,又来麻烦你了。”
“嗐,进来吧。”
时宴谢过老人家,扶住宋誉在凉竹板床上躺了下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室内是很简朴的布置。一旁的火炉上烧着粗陋的黑煨子,药汁滚滚溢出,白色的水汽从牛皮纸上腾腾冒出,还没进屋就能闻到浓郁的药味。
老人家眼神不好,说话时总是对着空气,时宴便好奇问:“老人家怎么认出我的?”
“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的,老夫通过声音就能分辨出每一个人,我记性可好着呢!”
他眯着眼,颤颤巍巍走到宋誉身旁,凑上前检查了又检查。
时宴问:“如何?棘手吗?”
那么多家医馆看到宋誉的惨状都不敢接受,她不免提起了心脏,目光紧张地看着老人家。
“小问题。”老人家转过身,在抽屉里翻了又翻,丢给时宴一个小药瓶:“喏,先将你脖子上的伤处理一下,然后去里面帮忙烧些热水,先给他泡个药浴吧。”
时宴接过药,不敢有所耽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烧水,配药,几经下来,时宴后背一热,额头都冒起来细汗。
老人家替宋誉施完针后,嘱咐时宴:“药浴起码得泡半个时辰,药液渗进伤口里,过程会有些痛苦,你在旁边守着他,别让他出什么意外了。”
时宴:“多谢,我明白了。”
老人家替二人关上门。
药香充斥着整个不算宽敞的小房间,浴桶表面冒着腾腾热气。
时宴背过身去,道:“殿下,我在一边守着,有什么事情你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