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走到徐立言身前,神情严肃地要求道:“徐大人,请尊重女性,莫要欺凌女子。”
“……”
徐立言被容珏当众劝诫,面子挂不住了,可又不能与容珏起争执,只能忍气吞声。
荀馥雅心里感激容珏的贴心维护,直面徐立言:“徐大人,你稍安勿躁。”
她从容地向众人抛出诱饵:“各位大人莫名其妙地被困在户部遭罪,想必心里很憋屈了吧?那么,你们想不想知道是何人害你们遭受这样的罪呢?”
荀凌洲忍不住大喊:“不就是你的夫君谢昀吗?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
他露骨地盯着荀馥雅,心想着:等谢昀被处死,我就趁机霸占这个女人。
荀馥雅被荀凌洲淫邪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躲在玄素的身后。元素察觉到这点,凶恶地怒瞪着,我,吓得荀凌洲立刻躲藏到人群里。
荀馥雅抬起头,想到上一世,谢昀大闹尚书府,将尚书府拆了也只在枯井里找到几具丫鬟的尸骸,后来才从徐立言名下的一处偏远宅子的湖底和枯井里捞出被克扣的军饷。
她推测出,应该是那日她去看的那一处宅子。徐立言急着出售,想来是为了掩人耳目。
为了确认,她暗中吩咐岑三先派人去确认,并将精于查案的盛景南带上。
岑三离开后,她才故作神秘地向众人说道:“是不是,我们到了徐大人家就自有分晓了。”
她笑问徐立言:“徐大人,我们去你家,不知欢不欢迎?”
徐立言摸不透她在搞什么,想着东西不在尚书府,谅她也玩不出花样,便道:“想来就来,本官倒要看看你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转身向各位同僚发出邀请:“各位同僚,赏脸的话,到本官府上一聚吧,让本官好好款待你们。”
“好,感谢徐大人款待。”
众人也对荀馥雅打的哑谜感兴趣,遂不与徐立言客气。而荀凌洲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对荀馥雅感兴趣,也就跟了过去。
徐立言将他们带到尚书府,荀馥雅却不进去。她表示,要大家去的地方不是这里。
此时,岑三来了,向她投递眼神,她带众人来到了徐立言的私宅。
徐立言瞬间脸色微变,怒斥荀馥雅:“你带人来本官的私宅做什么?”
此时,徐芳英闻声走过来,瞧见了荀馥雅,心里很是恼恨。
“爹,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徐立言回应,她便厌恶地下荀馥雅下逐客令:“辛月,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荀馥雅笑了笑,道:“徐小姐制造冤假案,害得杨大人死在大理寺狱里,居然没被柳大人收监关押,杨大人还真的死得冤啊!”
徐芳英顿时慌了,她爹还不知道她干的好事。
她赶紧说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杨大人分明是被谢昀杀死的。”
荀馥雅故意问她:“是吗?你看见了?”
徐芳英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没看见,但他这么恨杨大人,肯定是被他杀死的。”
荀馥雅冷然看着她,反问:“他也恨你啊,怎么没把你给杀了呢?”
“……”
徐芳英无言以对。
眼见女儿落于下风,徐立言不悦地吼道:“好了,你这女人休要胡言乱语,你带大家来本官的私宅究竟要做什么?”
荀馥雅冷笑:“徐大人别急,臣妇现在就给你变个戏法。”
她转过身来面向湖面,在空中拍了拍手,岑三立马命人带着工具下水,不到半刻,从湖底捞出一箱又一箱的官银。
徐立言一时之间慌得面无血色。
荀馥雅领着众人去看,大声说道:“各位大人,这些,就是克扣的军饷,也就是害你们受罪的罪魁祸首。”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徐立言又怎会轻易就范?只听得他气势十足地向众人狡辩道:“栽赃!这一定是谢昀命人偷偷放在这里,让她的夫人出来栽赃本官的,大家不要相信,这是阴谋。”
荀凌洲听到是斥责谢昀罪行的,想都不想就附和:“徐尚书说得对,徐尚书的为人我们很清楚,他怎么可能干克扣军饷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这一定是谢昀那厮干的。”
徐立言听到他这番言辞,却脸色不太好。
众人议论纷纷,对荀馥雅的所谓证据提出了质疑。
荀馥雅并不惊慌,也不急着反驳,领着众人来到了后院的枯井里。
岑三派来的人已经从枯井里挖出了一具又一具的骸骨,盛景南正在检验骸骨,寻找破案的细节,瞧见荀馥雅,便走过来向她行礼,以及向诸位大人行礼:“各位大人,经草民初步查验,这些骸骨大部分都是女子,有些是女童,死亡的时间各有不同,有些死亡的时间长达十年之久。”
众人议论纷纷,对徐立言的人品有了深度的怀疑。
徐立言面如死灰,搞不懂是怎么被发现的。
接着,荀馥雅走到假山后面,看着徐立言的惊恐脸色,一把打开机关,让藏于假山密室里的金银珠宝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岑三等人将里面的黄金一箱又一箱地搬出来,众人看得是瞠目结舌。
荀馥雅对众人说道:“各位大人,这些官银也是克扣的军饷,不过是时宋将军需要的军饷。”
听到这话,被谢昀带回来的方言走出来,向众人行礼后,指着徐立言,怒然控诉:“各位大人,下官是时宋将军的部下方言。李尚书克扣军饷,导致前方战士吃不饱穿不暖,时宋将军就是吃了这个亏,才败了战,惨死在沙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