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骜的未来牵扯到玄素,不得不在意。
谢昀却不了解她的在意,不依不饶地挨近:“江骜那小子哪是当官的料,不用问他都不想当官啊。月色正美,我们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荀馥雅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灵机一动,提议道:“那我们去问问他,如果他拒绝当官,今晚你就来我房。”
“那赶紧走。”
谢昀不做多想,牵着她的手便去找江骜。
他们找到江骜时,江骜正在河池边,枕着玄素的腿,喝着闷酒,嘴里说了句。
“还是你对我好啊,玄素。”
谢昀想要上前找江骜问话,荀馥雅将他退到身后:“我来问。”
她轻咳一声,眼前的两人赶紧分开,她询问江骜:“江公子,你之前给谢昀做军饷的那一批钱,我们打算将它捐给朝廷,为你谋个户部侍郎的官位,你可有兴趣?”
江骜愕然一怔,随即无所谓地笑了:“啊?还有这么大的好事啊,那就有劳了。”
玄素听到江骜要留在上京城当官,喜上眉梢。
而谢昀就很不满了,事关他今夜的幸福,他恶狠狠地提醒道:“江骜你这小子不是不喜欢当官吗?你家在南陵,你在京城当官,以后就要定居上京城了,你好好想清楚。”
岂知,江骜一改往日的怂样,无所谓地低笑:“这不是挺好的吗,反正你兄弟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去了。”
谢昀愕然,这才意识到这位兄弟似乎遇到了很不如意的事。
他走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仗义地说道:“好吧,你爱怎样就怎样。我明日离开上京城,你暂且住在将军府吧,等我回来再帮你向皇上要官职。”
江骜闻言,挑眉:“谢疯子,你整日到处跑,小心嫂子跟别的男人跑了。”
谢昀用力勾住他的脖颈,一手砸在他的手上:“臭小子,哪壶不该提哪壶,欠揍是吧!”
两人玩闹了一阵,随后又喝起酒来。
荀馥雅有些乏了,向他们告辞,在玄素的陪同下回房休息。
待她睡下后,玄素又跑出屋子外头,她辗转难眠,这醉酒最容易出事了。
想了想,她还是坐起来,穿戴整齐,出去寻找玄素。可走到湖畔,人没寻到,反而瞧见了醉醺醺的谢昀。
她刚要开口喊谢昀,却见一名身姿妖娆的丫鬟主动上前扶着他。因为离得有些远,又是夜晚,她没看清楚丫鬟的模样,只是瞧见那名丫鬟凑到谢昀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让谢昀任由她扶着他回自己的房间,举止亲密得很。
好你个谢昀,这么快就沾花惹草了?
荀馥雅气恼地剁了一脚,欲想不理他,可又忍不住跟过去。她心想着,若今夜谢昀跟那名丫鬟发生了点什么,她一定离开,跟这人老死不相往来。
鬼鬼祟祟地跟踪到厢房附近,她心里很不安,想要推门进去抓奸,此时,屋内传来了谢昀的怒吼声。
“岑三,将这女人丢尽湖里!”
岑三吓了一跳,领着众人跑进屋子里,瞧见自家将军与那丫鬟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那名丫鬟他认得,竟然是徐尚书的二千金徐芳英。
徐芳英眼见自己要被狼狈拖出去,气恼地怒吼:“谢昀,本小姐都纾尊降贵,主动诱惑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本小姐不比辛月差!”
谢昀眸色一沉:“滚,丑人多作怪。”
岑三知晓将军已再爆发边缘,赶紧与小厮们拖着这个疯狂的女人离开。
守在外头的荀馥雅瞧见那名丫鬟居然是徐芳英,心情很复杂,但对于谢昀跟徐芳英弄得衣衫不整这事,她更多的是生气。
她暗骂了谢昀一声,欲想转身离开,却听到屋子里传来了非常大的动静,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
只见屋子里的桌子倒了,谢昀狼狈地撑在地上,面色潮红,两眼痴迷,明显是着了道。荀馥雅瞬间明白了谢昀为何如此动怒,要将徐芳英扔到湖里,他们都同时中了媚药,若有一方不清醒,这干柴烈火的,后果不堪设想啊。
徐芳英好歹是名门闺秀,怎会有这种药,做出这么下贱可耻的事呢?
“卿卿,我好难受啊,你帮帮我吧?”
正想着,谢昀一把扑向她,俯身就是强吻,痴迷地向她索求。
面对强取豪夺,荀馥雅暗叫不妙,赶紧推他:“门还开着,你这样成何体统,快让我起来。”
然而,本来还保持一份理智的谢昀,在看到荀馥雅的那一刻,已经丧失了最后的理智,不管不顾地遵从欲望。
“我好难受,好难受啊,卿卿,我要你,要你……”
“你——”
在荀馥雅看来,谢昀此刻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情急之下,她想到了衣袖里的香包,在谢昀兽性大发之时,一把拿着香包捂住他的口鼻。
不少片刻,谢昀被迷晕过去了。
荀馥雅简单收拾衣物,赶紧命人去找大夫过来。
经过大夫的诊治,众人得知谢昀这媚药药性非常烈,相当于毒药,若是通过行房来缓解,双方暴毙,幸亏及时下药医治,否则人就一命呜呼了。
众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对徐芳英的所作所为愤恨到了极点,遂将人送官查办。
可荀馥雅觉得,徐芳英不可能做这种事,唯一的可能是,这件事有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