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只五彩鸟飞到了车顶上,它好有趣哦。”
它有趣又如何,没趣又如何?拜托你闭嘴行吗?
暧昧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谢昀气得咬牙切齿。
荀馥雅的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怎么也不肯与他做起亲昵的举动。
“将军,不要!不要这样。”
面对谢昀的纠缠,她困窘地低喊。
谢昀无奈地放开她,心里头真的是一肚子火气。
这个玄素总在关键时刻跑出来破坏气氛,真的要考虑将她发配边疆。
他拉开帘子,恶狠狠地问玄素:“那只该死的五彩鸟呢?”
暂时动不了玄素,就拿那只鸟来出气吧!
可玄素凉凉地说道:“回禀将军,五彩鸟飞走了。真是可惜呀。”
谢昀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他严重怀疑玄素是故意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他用力放下帘子,心里很憋屈。
荀馥雅抿嘴笑了笑,岂知谢昀又想扑过来,吓得她赶紧坐开。
谢昀眯着眼笑道:“卿卿,鸟飞走了,我们继续吧。”
荀馥雅挑着眉:“将军,你东西掉了。”
谢昀笑着靠近:“啊,我掉什么东西了。”
荀馥雅垂眉,低声说:“你的羞耻心掉了,去捡回来吧!”
“嗯?”
谢昀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他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夫人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气氛瞬间变得欢乐起来,荀馥雅暗自松了口气,心想着,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及至将军府,谢昀和岑三押送崔氏到西厢房,而她在玄素和香儿的陪同下,回到东厢房换回一身女子装束。
在这期间,她听到留守在府邸的丫鬟说,孙氏夫妇到了将军府,如今正在西厢房做客,谢夫人正在接待他们。孙氏夫妇瞧见孙媚儿那幅惨相,一直在叫嚷着让谢少夫人给他们的女儿赔命,把将军府闹得不得安生。
孙氏夫妇有这样的反应,荀馥雅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对他们这么快就来到上京城感到有些意外。
这些事,似乎有双无形的手推动着,让她不得安生。
荀馥雅在香儿和玄素的陪同下,前往西厢房。
此时的西厢房显得比往常热闹,谢夫人、孙媚儿、小娟、紫鹃、崔氏、孙氏夫妇、谢昀等人集聚一堂。
谢夫人正在质问崔氏当日有没有唆使小娟摘有毒的花瓣,荀馥雅站在门外聆听,并不急着进去打扰。
崔氏自然是不承认,一直在强调她并不知道花瓣有毒这事。她是看公主一直用花瓣泡澡,肌肤变得嫩滑细腻,就好心提醒那名丫鬟可以用这个方法去伺候她的主子。
转头她还特意询问小娟,当日她是不是这样说。
小娟并不觉得她这话不妥,认同了她的话。
此言一出,孙媚儿的爹上前一脚将小娟踢倒在地,恶狠狠地怒斥:“你这个恶毒的丫鬟,居然敢害主子,害我虐人变成这样,不将你五马分尸,难消我心头之恨。”
谢夫人见谢昀面露不悦之色,担心他与孙媚儿的爹起了冲突,赶紧上前拉住冲动的结义大哥,劝说道:“兄长,她只是个小小的丫鬟,目不识丁,怎会知晓花瓣是有毒的?她也是受人蒙骗啊!”
“是的,是这样的!”
小娟赶紧跪着回应,心里很感激谢夫人替自己说话。
孙媚儿的娘冷笑一声:“听说这丫鬟的主子很有学识,那一定是知晓那些花瓣是有毒的。不用说,这事一定是她唆使的。”
孙媚儿悲痛地哭诉着:“娘,就是辛月那贱人害我。她抢了本该属于我的名分,如今害我容颜尽毁,你一定不要放过她”
孙媚儿的娘看到女儿那副凄惨的模样,又忍不住搂着女儿悲伤痛苦:“媚儿,我可怜的女儿啊,为什么有人这么恶毒呢?”
看到母女两人哭得伤心欲绝,孙媚儿的爹气得咬牙切齿,走过去一把揪住谢昀,就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谢昀,我家媚儿从小就追着你跑,就算我们不同意也坚持要嫁给你。这些年来你对她不冷不热就算了,如今你的那个夫人把她害成这样,你若再包庇她,你就不是人!”
谢昀垂眉低头,默不作声。
他知道是自己亏欠了孙媚儿,所以这巴掌他挨下来。
孙媚儿的娘觉得自家女儿过得实在太委屈了,气势汹汹地说道:“谢昀,你赶紧将辛月那个贱人交出来,把我家媚儿害成这样,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放过她的!”
谢夫人想着谢昀定然对孙媚儿有几分情意,趁机提议道:“昀儿啊,要不你把辛月休了,娶媚儿当正妻吧!这样的话,我相信兄长他们不会太为难辛月的。”
她说得温柔体贴,似乎是在为谢昀和荀馥雅着想,但是只有荀馥雅知晓,谢夫人这一提议用心颇深。
荀馥雅没有急着进去,在等待谢昀的回复,而谢昀只是冷硬地回了他们一句话:“我此生只娶一妻,就是现在的夫人。”
谢夫人惊怔,孙媚儿泣不成声。
孙氏夫妻见谢昀铁了心不娶孙媚儿,气得指着谢昀的鼻子谩骂了半日。
“好得很,既然你不肯退让,那我们就公堂上见!哼!”
孙氏夫妻此刻不想与谢家有任何的瓜葛,不理会谢夫人的苦心劝说,铁了心带孙媚儿离开将军府,到顺天府尹状告荀馥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