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凌洲整个人都感觉很不好,哪里还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荀馥雅趁机推开他,与赵玄朗并肩站着。
“我说,她是我的!”
匕首猛然飞出去,在空中旋转,有几个人倒地身亡,一剑封喉。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连呼吸都不敢用力,面上血色尽失。
这是哪里来的疯子,无差别杀人,太可怕了!
荀馥雅无比愕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感觉异常熟悉!可又不太愿意相信!
男子周身缠绕着浓烈的血腥味,目光冷厉却又癫狂地扫视众人。
“呵,不服气吗?不服气你们可以杀我呀,能杀我,也算是你们的本事!”
荀夫人吓得心头一紧,仗着自己人手多,厉声怒斥:“哪来的疯子,来人,将他拿下!”
在场的武夫得到指令,纷纷操刀冲过去,然而,男子丝毫不惧,反而感觉热血沸腾。他敏捷地躲闪武夫的攻击,一个连环踢腿将两三名武夫踢飞,在电光火石之间抽出腰间长剑,瞬杀了还站着的四五个武夫。
血溅一地,武夫倒地而亡。
沉闷的空气中弥散开浓烈的血腥气,众人吓得面色发白,再也无人敢吱声。
“好强啊!”
玄素向来崇拜强者,忍不住低声惊叫。
男子拖着嗜血的长剑,一步一步地缓缓向荀夫人走来。虽然面具遮挡了他的脸,但从那双嗜血的眼眸里可以看出他此刻的表情很冷,冷得压根就没有人类的一点感情。
“来人!来人!”
荀夫人吓得连连后退,那张化了精致容妆的面容因为极度恐惧而在不断地颤抖。
男子许是觉得她太吵了,一脚将她踢倒在地。
瞧见她当场口吐鲜血,比方才王氏受的伤更重,别说爬起来了,连说话都无法说,众人吓得抱成一团,面上的惧色更深了。
男子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冷冷地丢下一句:“你想喊他们,到地狱去喊,这样他们才能听见。”
男子转过身来,扫视周围,众人吓得赶紧缩着脑袋,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此时,门外跑来一名受伤的荀家武夫,神色惊慌地向被马姨娘扶起来的荀夫人汇报:“夫人,我们的人马全死了,连马车也被毁了。”
“全、全死了!”
荀夫人吓得面如土色,几乎要晕过去了,摇摇欲坠的。若不是马姨娘搀扶着,估计人就倒了。
她这下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也不敢再造次了。
荀馥雅
然而,毫不察觉的荀凌洲瞧见男子目不转睛地看过来,因那双嗜血的冷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恶从胆边生,有恃无恐地向男子叫嚣着:“你是何人?竟敢在我们面前放肆,我们可是荀首辅的家眷!得罪了我们,让你吃不了兜子走——”
“聒噪!”ͿȘƓ
话还没讲完,人已经被一脚踢倒在地。
男子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用力碾压。
那清晰的手指骨断裂声吓得众人瑟瑟发抖,气都不敢用力喘一下。
“啊啊啊——”
荀凌洲惨叫连连。
“洲儿!”
荀夫人急叫一声,想跑过来,却被男子身上的修罗杀气震慑住了!
她好歹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很快冷静下来,跟男子谈条件:“不要杀我儿子,要权要钱,本夫人都给你!”
男子没有回应,周遭平静无波,荀馥雅跟玄素悄然扶起受伤的王氏,对他们母子的厌恶冷漠以对。
忽然,男子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由于过于灼热,她无法感受不到。她身形一顿,感觉后脊梁在隐隐发凉,像是被黑暗中潜伏的野兽盯住了一般。
她心里法术,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淡然以对。
“可我是来要命的,要她……”男子伸手指了指荀馥雅,在瞧见她面露惧色时,勾唇一笑,将手指指向那三名年轻的公子哥,“夫婿的命!”
三位被荀馥雅选中的年轻公子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了,心里十分后悔前来参加这场招亲会。
他们赶紧摇手晃脑惊叫:“我们都不是!我们不是她的夫婿!”
为了保命,他们一致指着荀凌洲,生怕男子听不见似的,连喊两声:“是他!他是!”
荀凌洲抿嘴不语,心里有些慌有些恼有些惧怕但也有欢喜。
被人承认他是荀馥雅的夫婿真不错。
荀夫人不晓得儿子为何不否认,急切地替他澄清:“他也不是!他不是这姑娘的夫婿啊!”
男子对他们的回应似乎很满意,似乎也很困惑,随手拿起旁边的刀,用刀身拍了拍荀凌洲的头,漫不经心地质问:“你不是吗?”
荀凌洲的脑袋被拍的嗡嗡作响,他心里很恼火,恨不得杀了这个男子,无奈自己远远不是这男子的对手。
面对生命的威胁,他只能咬紧牙关,攥着拳,不甘地蹦出几个字:“不……不是。”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得到荀馥雅了!
真是不甘心,不甘心呐!这该死的疯子!
荀凌洲本以为男子会就此放开他,岂知,男子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将刀剑移到他的身子下方,明晃晃地威胁他:“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顿时吓得不敢动一下,生怕动一下,儿孙根就没了。
男子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可怕之事,转头目光幽暗地盯着荀馥雅,幽幽地询问:“我的女人总是不乖,总是骗我,总是从我身边逃跑,你们说,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