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引弦明明也没对她做什么,但怎么就,那么怕他呢?
“算了,忽然又不想去了。”
秋眠打算直面恐惧,反正周引弦又不会对她做什么,又不是她老师,她都成年了,在酒吧疯玩一下又怎么了啊。
况且,也没多疯,很收敛了。
宗勋刚刚去陪了个朋友,回来时恰好撞见秋眠跟岑溪回到座位上,立刻热情笑问:“我刚刚看你俩在那儿挤半天没挤进去呢,要不晚点我让他们加个班,单独给你俩表演一个?”
秋眠正要拒绝,岑溪已经激动得抢先点头答应:“好啊好啊!刚刚眠眠差点都被踩到脚,那些人也太疯了。”
“没问题!”
“……”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秋眠都没能插上话。
转头偷瞄周引弦,他手里还端着刚刚那杯酒,喝了一半,此刻正单手拿着手机在打字。
他的手在任何时候任何光线下都好看,手背鼓着明显的青筋,指节修长,指骨清晰,肌肤细腻,没有任何瑕疵。
即便此刻只是单手拿着手机打字这样的动作,也叫人觉得十分性感。
也许此刻场合足够热闹暧昧,叫人容易上头,变得大胆又荒唐。
秋眠盯着他的手,出神地幻想着,他用他的这双好看的手做些别的事。
比如,牵手,抓手腕,掐.脖子。
这片刻她太过大胆,以至于走神到周引弦打完字锁了手机屏幕抬眼盯着她看了足足十秒钟,她都始终没能回过神来发现。
“……”
周引弦顺着她的视线瞥了眼自己的手,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秋眠乍然之间终于醒过神,双肩颤抖,慌张地别开眼。
周引弦若有似无地勾唇笑了下。
“刚刚叫那么厉害,现在在这儿发什么呆。”
“……”
果然,他看见了。
秋眠心虚地端起桌上的饮料杯喝了一口,找着借口:“忽然想起来件事,所以有点走神。”
“确实有点走神。”周引弦盯着她手里的玻璃杯点点头,“你拿错杯子了。”
秋眠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杯子,又看向桌面上摆着的那一堆。
一开始她跟岑溪点了些饮料,后来宗勋过来又点了一堆酒水,此刻混在一起,有些还没动过,有些只剩半杯。
而她最开始喝的那杯饮料只剩半杯,先前被周引弦拿错喝过,她就喝了另一杯。
两杯是一样的橘子汁,都只剩半杯。
她记得后来那杯橘子汁她就是放在这个地方的啊,难道记错了?
“那这杯……”秋眠有些不自信。
周引弦:“我喝过。”
“……”
秋眠默默放下手里的杯子,想了半天,终于想到怎么缓解尴尬:“那扯平了。”
周引弦:“……”
神奇的扯平。
秋眠重新端了一杯橘子汁,这次她看了眼,是满杯的,应该不会再端错,放心地喝了一大口。
极享酒吧的橘子汁都是鲜榨的,味道鲜美,酸酸甜甜。
秋眠满意地眯起眼睛。
胳膊肘忽地被捅了一下,是岑溪,指着另一个方向叫她看:“眠眠,那是不是秦弋泽啊?”
秋眠睁眼一看,果然是他。
应该是跟朋友一起来的,正有说有笑地跟个美女聊天。
不知说了什么,那美女往他肩头戳了一下,有些娇嗔。
“啧。”岑溪眯了眯眼,“这小子,可以啊,这女生挺漂亮的。”
秋眠点头:“确实。”
不过算起来,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了。
上一次见面似乎还是立冬那天,他因为撞见周引弦在她家里气得跳脚,最后摔门而去。
然后直到现在,他都没再出现。
差不多快一个月了。
秋眠想了下,自己居然真没管他,让他一个人生闷气,完全没担心过他再也不理她。
也不知道他现在气消没消。
不过看他玩这么开心,应该早忘了,毕竟他向来随性,不是会一直生气的人。
秋眠如此想着,并没太在意,也没想着去打扰他的雅兴。
她以为秦弋泽没发现自己,却不想秦弋泽早看见了他。
在她跟着岑溪一起在舞台下尖叫要抢着跟人家握手的时候,秦弋泽跟她就只隔着两三个人的距离。
那么近,她居然一眼都没瞧见。
秦弋泽气得要死,忍了又忍才没去揪她耳朵。
秋眠对一切毫不知情,喝多了饮料去洗手间,出来时被他堵在了门口。
“你怎么在这儿?”秋眠往他身后看了眼,“那个美女呢?”
“你管呢。”秦弋泽语气很冲,“现在跟他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谁?”
“还能有谁,姓周的。”
“……”秋眠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就朋友而已,能有什么进展程度。”
“朋友而已。”秦弋泽冷笑,“那照你这意思,咱俩可连朋友都算不上了?”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秋眠皱眉,“我们当然是朋友啊。”
“那都是朋友,你凭什么偏袒他?”
“没有啊。”
“没有?!”秦弋泽气得又要跳脚,“我生这么久的气,你问都没问我一声!”
“你一直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