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音标与他有仇,那字更是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让范拙万分痛苦。
他还被亲儿子嘲笑了,毕竟他儿子不到两个月就从扫盲班毕业了。
接着便是老一套,整军、计算兵马粮草,多年征战,这都是做熟了的活。
燕安宁怀揣着那些信,去到图书馆,找到其中一位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老先生,请他帮忙写上一封檄文。
这位老先生可不是一般人,本就桃李满天下,学生遍布多个国家,当年更是一封檄文,直接把燕安宁骂成猪狗不如。
后来燕安宁开放图书馆,这位老先生显然十分有骨气,在一群名士中是扛到最后一个才来的……
如今在此地住了几年,不得不别别扭扭的承认,燕安宁对百姓是真的好,而且是好到了实处的。
他游历这片大陆多年,各种奇奇怪怪的皇帝看了个遍。有只顾自己享乐的,有想要对百姓好却总落不到点子上的,也有国家强但百姓苦的。
真心为了百姓并且能落到实处的,也就一个燕安宁了。
如今燕安宁厚着脸皮来请他写文,老先生看一应证据俱全,自己又确实白看了他好几年的书,那就……写吧。
“您就拿出当年骂我的气势来写!”燕安宁还主动给先生磨墨,非常没皮没脸,老先生气的脸都绿了。
“你也配做一国之主?”哪有一国之主这么不要脸的?
“能让百姓过得好就配。”燕安宁理直气壮,老先生明显被噎了一下,可心里却不得不同意燕安宁的话。
除了他犯上之外,还真没什么劣迹了。说起来公西裕此人,凭一己之私,提拔面首,屠戮子民,死的时候谁不说一句死得好。
燕安宁是那场屠戮的幸存者,他全家都死在那一场灾难中,亲自复仇,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公西裕如此行径不堪为君,君不君,也不怪臣不臣了。
文不加点,一篇檄文一挥而成,他颇有些嫌弃的将檄文扔进燕安宁怀里,就在燕安宁仔细阅读大作的时候,老先生开口;“我想拜访仙子。”
燕安宁听了微微一笑:“仙子自扫榻相迎。”
把一堆名士丢给任芊柳去招待,燕安宁则继续去做站前准备。
却不曾想,燕安宁还没打出去,冀琛先动手了。
冀琛的性子本就如此,哪里会给燕安宁机会,让他先出手占得先机。
燕安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他的兵马这些年也饱经历练,又占据城墙之险,硬抗住了越国第一波攻击。
燕安宁还没出手,冀琛先动手了,可把燕安宁气坏了,新仇旧恨一起,燕安宁再次打算御驾亲征。
然后被宁怀崇和任芊柳联手摁了回去。
燕安宁委屈:“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对付的了他们?”
“你这些年培养了那么些武将,结果刚有一两场失利,你就要亲自出手?”任芊柳恨不得把燕安宁脑子里的水给晃出来,有他这么当国君的吗?
“其他人就算了,那个是孟承,我盘算了一下家里的人手,真没人是他的对手。”燕安宁连忙解释。
“孟承?”宁怀崇与任芊柳异口同声,不过其中意味却不同。
孟承之名宁怀崇听过,是近些年异军突起的一员猛将,燕安宁座下虽然可以称得上是兵强马壮,但论起带兵打仗的天赋,当真没一个比得上那孟承的。
任芊柳差异,却是想起了当年那年纪轻轻便已任四品的小将。任芊柳还记得当年她拿孟承与燕安宁比较过,得出的结论是,性格比燕安宁更跳脱些,但武力、智力都不比燕安宁差。
若这份脑子全用在打仗上,那熙国上下却是没有比他强的。
偏越国多年储备,武备也十分充沛,甚至可能比熙国的武备还要充沛一些。
如今又被越国占了先机,果然是件麻烦事。
“我去吧。”任芊柳仔细思索了之后,下定了决心:“我去杀了冀琛。”
这回轮到燕安宁开始皱眉了:“不是说……”
“是时候了。”任芊柳说道:“只要杀了冀琛,孟承便不足为据了。”
“那还是我上前线吧。”燕安宁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任芊柳一个人深入敌腹。
“我去没有你想象中的危险。”任芊柳无奈道。
“你们一起去。”就在二人争论中,宁怀崇开口,一开口就镇住二人。
“你认真的?”二人异口同声的问宁怀崇。
“认真的。”宁怀崇说道:“当今之世,除了冀琛之外,无人是安宁的敌手。”
“除非在与此次冀琛的对战之中闹得两败俱伤,让旁人渔翁得利,谁在这场战争中占得先机,谁就有可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对吧?”宁怀崇道。
二人一起点头。
但不论是燕安宁还是冀琛,必然不会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小错误。
“但冀琛先出手,已经占了先机,所以你们才抢着出手。”熙国现在出错不得,但熙国底子还是薄了些,所以燕安宁和任芊柳才争着出手。
“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收着底牌了,雷霆一击,一举把越国拿下,免得拖延下去,又没了结果。”
“好。”任芊柳率先点头应了下来。
燕安宁见这二人都同意了,也只能答应。
“但你必须配合我,等我将人牵制住之后,你再出手。”燕安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