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是腹有诗书,才女范,”她挺直了腰勾了一丝发丝到胸前缕着玩,道:“谁说青楼女子一定会跳舞的?”
沈星语:“那你昨日里还那么自信的说,奖金五五分?”
“反正又拿不到,”书娴说:“这样说显的我多大方。”
沈星语:“……”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难猜,”她道:“你壮举不少,本来就有名,满大街的告示,加上之前大理寺的那次事情。”
沈星语:“……”
沈星语想了一圈就明白了,书娴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方便露面,接下这个事情,只是为了让自己来她这小院子,给她钱。
什么花魁,她可从来没指望过。
沈星语豁的站起身,很豪气:“我非得让你做上这个花魁不可。”
书娴闲闲摇着扇子笑道:“那我等着做花魁,有花奴那身价,一杯茶一千两,做最有身价的花魁。”
书娴这边说完笑不出来了,沈夫子化身最严厉的夫子,亲自给她下腰抬腿劈叉什么的。
疼啊!
暮色四合,沈星语回自己居住的院子,半道遇见了睿贝子,这才知道,下午的时候,她住的那边被顾修带人搜查过一遍。
茶馆里,沈星语后怕的摸摸心脏,“我原来以为在院子里不出去才是最安全的,没想到倒是出去躲过去了一劫。”
“也不知是有人为了赏金去随意报的虚假信息,还是真的认出了我。”
睿贝子道:“应该是前者,如果真的有人认出你,那你的院子处应该布满了等着抓你的人,那些官兵不会撤的这么快。”
”
沈星语摸摸自己的脸,“幸好我没大意,一直做乔装,又常常带帷冒或者面纱。”
脸上点了好几颗痣,脸色也故意敷了让自己看起来脸色蜡黄的粉,很难有人将她和那个漂亮的像瓷器的镇国公世子妃连起来。
“或许,即便是世子爷在,也认不出我了。”
睿贝子扫过沈星语故作老气的外衫鬓发,微微蹙着的眉眼,道:“不会,我不就是一眼认出了你?”
“庸人俗目才不识明珠。”
“你还是一样的美。”
妙龄女子,哪有不爱美得到,沈星语真的有被安慰道,笑出声。
睿贝子又道:“再过一阵,你应该就不必扮丑了。”
“希望吧,”想起顾修,沈星语心中微微酸:“他瘦了。”
这种大海捞针式的查找,空洞的疲累,他坚持不了多就了吧?
沈星语摇摇头,挥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瞎想,“今日我请你吃茶。”
睿贝子调侃:“呵,准备回去吃土?”
“不是哦,”沈星语下巴微仰起来:“我阔拉!”
睿贝子:“……”
告别了睿贝子,沈星语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果然,一切正常,并没有人蹲守,心里吁了一口气。
“白娘子。”
余娘子见沈星语回来,抱着糯糯在胳膊上,手里提了两样油纸包糕点过来,“今日去庆丰楼买了糕点,给你尝尝鲜。”
沈星语一侧眉毛挑起来,烛火映着她眼睛里的笑意,伸手接过来:“阔了?”
“咯咯,”余娘子笑:“房子抵了拿了些利账,一部分拿去做朱府的生意,手头还有这些就宽裕些。”
沈星语接糕点的手顿住,“房子拿利帐,这样做生意风险太高了吧,是张管事撺掇你”
“安全的,”余娘子不太高兴了,脸绷着,“你别总是将人想的太坏,张四已经将朱府下个月婚宴上的花木契约单子拿了过来,订单都签了,这还能有风险?”
沈星语:“有没有去朱府问”
“哎呀你年岁小,又没做过生意,”余娘子道:“就别瞎出主意了,你也盼着我点好。”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嫉妒她赚钱了是的,气氛尴尬的沉默,沈星语自认已经尽了自己的义务好心提醒了。
“是我不知深浅了,”沈星语道:“那祝你生意兴隆,多赚些钱,给糯糯存上丰厚的嫁妆。”
余娘子其实也好对付,沈星语不卑不亢,祝福真诚,余娘子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的话有点重,带着弥补是的许诺道:“借你吉言,等我花圃的生意好了,我请你去醉仙居吃大餐。”
沈星语捏捏糯糯的小肉脸,“我们等你阿娘带我们去吃大餐,好不好呀?”
糯糯葡萄洗过似的眼睛提溜转,细细的声音:“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吃。”
说着口水都流了出来,沈星语噗嗤一笑,一场微妙的尴尬接过去。
沈星语给书娴这边特训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花魁大赛在各大青楼的渲染下,上京所有人的谈资和瞩目点都在这花魁选拔上,这日终于迎来比赛。
沈星语给书娴设计的舞姿走的就是一个巧字和新字,众人从没见过舞蹈是这样的,纯白的纱质屏风隔开了观众的视线,书娴一席白色舞衣站在屏风内,有一道光倏然照下来,映着她的影子,随着旋律,她翩然起舞,观众隔着屏风看舞姿,有点像在看皮影戏,只是又是真实的活人,妖娆的屋子流畅的映在纯白的屏风上,别有一种风味。
不出意料的,书娴当选了花魁。
“你看,我就说能让你选上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