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双手捧脸,一副彻底坠入粉色爱河的陶醉模样, 陆知晚心下也暗松口气。
萧兰纯顺利破坏了女主和男二这条线, 相当于断了男主一个大助力。
接下来就看男主会不会像原著那样, 递状子、告衙门、下牢狱了。
“昭妃堂嫂,你再帮我算算接下来怎么办?”萧兰纯已经彻底将陆知晚视作感情导师, 十分殷切地给她倒了杯茶:“我觉得他对我印象挺不错的,但还是有些生疏客气。”
陆知晚有心撮合她和顾容予, 也不藏着掖着,将她能想起的关于顾容予的一切,能说的都与萧兰纯说了。
俩人聊得正欢,殿外忽的传来宫人高声禀报:“陛下驾到——”
陆知晚和萧兰纯皆愣了下, 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 便连忙起身,行礼接驾。
“臣妾/臣女恭迎陛下, 陛下万福。”
明亮剔透的水晶珠帘打起,一袭暗紫色蟒纹锦袍的萧景廷大步走入殿内,平静视线扫过榻前屈膝行礼的俩人,淡淡道:“免礼。”
“谢陛下。”
等陆知晚和萧兰纯直起身,萧景廷已安然自若坐在榻边,棱角分明的脸庞一派云淡风轻,瞧不出心情好坏。
「他这个时候怎么来了?真是稀奇。」
陆知晚心下咕哝,面上端着温柔笑脸,软声说道:“陛下今日政务忙完了么,竟有空来臣妾这。”
萧景廷乜她一眼:“你怎的和内阁那些老头子一样,成日盯着朕干活。”
“……?”陆知晚笑意微凝,而后轻咳一声:“臣妾这不是怕陛下耽误正事嘛。陛下能来看臣妾,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着又转身吩咐夏禾:“小厨房上不是蒸了板栗山药糕,快去看看好了没?好了的话,正好端来给陛下尝个新鲜。”
“是,奴婢这就去。”夏禾应声退下。
陆知晚觑着萧景廷的脸色,觉得他这会儿情绪还算不错,上前两步,在他身旁坐下。
萧景廷看她这副乖乖小媳妇的模样,嘴角勾了勾,又很快压下,转脸无事发生般,与萧兰纯寒暄起来。
虽是堂兄妹,但萧兰纯与这位皇帝堂兄实在不熟。
拘谨紧张地答了两句,忽的又听皇帝漫不经心地问:“你与昭妃都聊些什么,朕方才在殿外都听到你们的笑声。”
萧兰纯一怔,心下疑惑,她和昭妃娘娘开始有笑吗。
陆知晚也是同样的疑惑——
「我和萧兰纯在聊攻略顾容予的事,并没有笑吧?这狗皇帝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
顾容予。
萧景廷端着白玉瓷盏的手稍顿,而后垂首,啜了一口杯中清香四溢的宝珠茉莉。
而萧兰纯那边支吾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答道:“回陛下,臣女与昭妃娘娘在聊京中近日的趣事。”
“哦?”萧景廷看她一眼:“什么趣事?”
萧兰纯噎住,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她畏惧皇帝威严,只得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陆知晚。
陆知晚也很无语。
「这男人今天很闲吗?平时也没见他对这些京城八卦感兴趣。」
捏了捏手中绣帕,她干笑两声接过话茬:“这不是辽东王在给世子物色新妇么,臣妾与郡主正聊着这事呢。”
萧兰纯闻言,也毫不犹豫地将弟弟当挡箭牌:“对对对,就是在说这事。”
萧景廷嗯了声:“那皇叔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说起这个,萧兰纯心里有底,便将辽东王最近考量的几家都如实说了,末了还道:“弟弟的婚事定下后,父亲会第一时间派人给陛下报喜。”
萧景廷微笑:“那朕等着了。”
放下手中杯盏,他面上笑意不减:“枫堂弟的婚事有了眉目,你作为姐姐,姻缘如何?”
陆知晚坐在一旁,惊奇朝他投去目光。
「还真是活见鬼,他平时也不是什么关爱亲戚的人,今天这么友善?」
萧兰纯也被萧景廷这问话弄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局促道:“臣....臣女的婚事,父亲会张罗的。”
萧景廷道:“朕听说顾夫人待你很是亲厚,犹如亲女。”
萧兰纯心下一跳,讷讷看向萧景廷,一时拿不准这位堂兄问话的意思。
陆知晚也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直觉告诉她,好像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萧景廷慢悠悠扫过她们俩略显凝重的脸,浓眉轻抬,似笑非笑:“朕有意给你和顾容予赐婚,兰纯意下如何?”
这话犹如巨石入江河,激起千尺浪。
陆知晚呆住了,吓的。
萧兰纯也呆住,太过惊喜了。
陛下竟然要给她和顾容予赐婚!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喜事!
一张俏脸红了又红,她强压着心下欢喜,咬唇羞答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臣女旦凭陛下与父亲做主。”
萧景廷没出声,余光扫过身侧之人。
陆知晚呆坐着,魂飞九天般,低眉不语,内心却已乱作一团。
「赐婚?这狗男人怎么突然想到要赐婚了?平时也没看出他有保媒拉线当月老的爱好啊。」
「不对,我可以肯定,(原文里)绝对没这么一段!这样一来,走向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