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新业就是个变态,脑子异于常人,但他绝对不是神经病。”朱茱说。
姜妤总觉得王新业三个字有点熟悉,但又说不上来。
直到打算离开了,她才想起来为什么觉得熟悉。
就在她重生的那一年,他们镇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个小偷潜入别人家中打算行窃,被主人家发现打死丢入猪圈,给饿了几天的猪吃。
然而小偷并没有死,所以被猪啃走一块肉时醒了,逃了出来主动去报警。
后来警察在猪圈里,发现了人骨,是那家人好些年前离家出走的媳妇。
这件事那会人尽皆知,难以置信还有如此恶毒的人。
好像就是姓王。
朱茱见姜妤走到门口,突然脸色巨变,问道:“怎么啦?”
姜妤张口欲言,话到嘴边了又急急咽下,“没事。就是想到家里还在煮东西,我先走了。”
朱茱没多想。
“肚子饿不饿?”黄芩走了进来,问她。
“吃什么?”
“花胶汤。”
“行,来一碗。”
在黄芩他们的悉心照料下,不到一星期,朱茱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体重也是。
而今天陈青崖从外面回来,给她带了个消息。
“什么??王新业杀妻?!”朱茱震惊。
王新业的老婆居然不是离家出走,而是被他杀害了,还分尸给猪吃。
“呕——”
朱茱一阵反胃,险些把刚喝下去的汤水吐了。
“他这个大变态!”朱茱忍不住颤栗。
她居然招惹上这样的人。
幸好她当初没有怂,陈青崖也每天接送她,不然王新业肯定会找机会对她下毒手,好比这次。
陈青崖说:“他父母也被带走了,一家子可以团聚了。”也不用他费力气去想怎么才能把他摁死在里面。
朱茱:“警察是怎么发现的?”
“有人匿名举报,说他老婆的失踪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建议去他家看看,特别是猪圈。”
“那个女人,好惨。”朱茱叹气。
好在王新业和他的父母,下半辈子只能在监狱里了。
又过几天,于晓芝出院。
她后背上的刀伤挺深的,朱茱还在医院时有去看过,她只能趴着睡,很难受。
对于她救了自己,朱茱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想到她如今的状况,她拿出最实际的补偿——
钱。
于晓芝却拒绝了,她说:“你们出钱给我治疗,照顾我女儿,已经够了。”
“哪里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朱茱把钱塞过去,“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压根不会受伤。后面你还要慢慢恢复,需要钱。别跟我客气了。”
于晓芝捏着被塞进手里的钱,说:“我救你,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我知道,谢谢你。”
于晓芝便笑了。
她一直记着当初在她艰难绝望的时刻,朱茱对她伸出了手,给了她另一条可走的路。
她对朱茱是感激的,钦佩的,向往的,很难言喻的感情。
见她收了钱,朱茱心里那股歉疚才淡了些。
然而下一刻,就听于晓芝说:“当时我跟你说的,咱们以后做亲家,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是跟你说了孩子们自己有缘分就行吗。”朱茱瞥她,“你还没看过我儿子吧?特别丑!”
于晓芝吃惊,“怎么会。你跟你老公长得不丑啊。”
“基因突变了吧。除了一头头发还算可以,没什么值得入眼的了。”
陈青崖傍晚从医院回来,朱茱问他崽子的情况。
“能吃能睡,体重涨了二两。”
“二两?!”
“是。”陈青崖有些骄傲。
朱茱却捂着心口,很是伤心:“还没家里的鸡重。”
陈青崖:…………
直到朱茱坐满四十天的月子,孩子才从医院里接回来。
说实话,改变不大,还是小小的,皱巴巴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点母爱,她觉得没那么丑了。
朱茱是第一次抱他,感觉很奇妙,鼻子酸酸的,有些想哭。
她抬头,“他好软啊。给你抱吧。”
陈青崖不敢接。
在医院时他抱过了,在手上就像棉花一样,仿佛风吹会跑,让他动都不敢动了。
他说:“抱去给妈。”
朱茱就去找两位妈妈了,把孩子送到她们手上,她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陈青崖笑她,“是你生的,你怕什么。”
朱茱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不也一样。”
陈青崖噎住,默默去收拾东西。
他们的床有两米宽,但多了个孩子就觉得不太够。他提前找人做了一米宽的拼接床,今天刚做好。
搞完,他让朱茱看。
朱茱点头:“挺好的。就是别让孩子睡中间。”
陈青崖想到她毫无章法的睡姿,沉默了。
半响,他说:“那他睡最外边?”
“可以吗?”
“可以。他还不会翻身。”
等到晚上,朱茱却不是很放心,
她说:“咱们家有老鼠,万一老鼠咬他怎么办?”
陈青崖:“那睡中间?”
朱茱对睡着后的自己不是很有信心,“我睡最外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