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朱茱有孩子了,但人不舒坦,黄芩也耐不住了。她想了想,点头,“行。那我收拾下。”又叫朱杨,让他把自个的书包带上。
因为下雨他们的学校积水停课了,刚好不用去读书,但老师也交代了作业。
朱杨哀嚎一声,可也不敢反抗。
黄芩不觉得会去住多久,只给自己和朱杨收拾几身衣服,贵重物品只有那点存款和早年丈夫给自己买的金戒指。
锁大门时,隔壁的朱大伯母出来看,见他们这番架势,奇怪问:“你们干嘛呢?”
黄芩扬声说:“朱茱有孩子了,我过去看看她。”顿了顿,又说:“朱家村进出的山路都被泥土盖住了,村里可能也会山崩,得多小心。”
下雨就怕成这样,山上那么多树,怎么可能山崩。
朱大伯母浑不在意,应都不应,转身又进去了。
她明显没听进去,也不领情。
会不会山崩黄芩也不知道,反正话已经说了。
黄芩:“走吧。”
天色入暮,三轮车在家门口停下。
还未敲门,里面已经传来脚步声,随即门被打开。
朱茱扶着头上的斗笠,探头往外看,目光与陈青崖对上,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是你们。”
陈茹也走了出来,“亲家母你来了,累了吧,来喝杯水先。”
简单打完招呼,陈茹让他们把东西放去房间里。
朱杨独享小房间,黄芩和陈茹同房。
陈青崖任务完成,清理双脚的污泥。朱茱问他,“路上不好走吧?”
“有许多落石,好几处沙土埋了路,还好去的早。”要是过几天去,可能都没路可走了。
“辛苦了,孩子他爸辛苦了。”
孩子他爸……
这词新鲜。
陈青崖看向她,“孩子她妈这下放心了?”
朱茱点点头:“放心了!”
要不是他现在身上脏兮兮的,朱茱都想直接抱住他了。
“你洗快点。”她催促。
陈青崖:“要上厕所?”
因为院子里在下雨,他跑到厕所里收拾,她非跟来,站在这里面盯着。
朱茱感受了下,“也不是不行。”
陈青崖就从厕所出去,“上吧。”
打了个岔,朱茱失去了激动的感觉,转而去看黄芩。
黄芩逮着她问,“哪不舒服?你开始吐了?”
“还没开始吐。就没什么胃口。”
“可能是你动太少了没消化,别整天坐着躺着。”
朱茱张了张口,没法反驳。
她确实很懒,不爱动。有时候陈青崖看不下去,叫她一起出去散步她也不去。
所以她没瘦下去,就是因为她懒的?
不想被黄芩训话,朱茱又掉头去找陈青崖了。
他已经收拾好回房,换了身轻薄的衣服,是他以前的旧衣,洗得发白变形了,领口很大,露着线条瘦削的锁骨和隐隐的胸中线。
好涩。
陈青崖抬头,就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
“怎么?”
朱茱上前,一手摸了上去,“你多练练胸肌,以后孩子生了我没在家,你也可以喂奶。”
陈青崖:“……你在说什么话。”
她的手一滑,摁住了凸起的小粒粒。
一阵酥痒传来。陈青崖急忙捏住她的手,转移她的注意力:“妈煮饭了么?”
“菜都备好了,就等你们来然后开炒。”她走近,仰起脸,长睫扑扇,正欲开口——
“姐,来教我作业!妈说做完了才可以玩狗!”朱杨在门口喊。
朱茱顿时兴致全无,“来啦!”
朱茱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喜欢、很疼爱朱杨这个弟弟的,除了辅导他作业的时候。
把淑女变悍妇,分分钟的事情。
陈青崖在屋里,没多久朱杨找了回来。
“姐夫,你去看看我姐吧。”
“怎么了?”
“她哭了。”
“什么??”
“被我气哭了。”朱杨也很无辜。
“……”
陈青崖连忙去了堂屋。
朱茱眼眶红红的,哭倒是还没哭,但明显气得不行。
陈青崖不解问:“你不是教你弟作业吗?”怎么搞成这样。
“你来教就知道了。”朱茱给他个白眼。
辅导孩子写作业这事,谁来谁崩溃。
朱茱跟他说:“以后孩子读书了,我绝对不管,得你来。”
陈青崖不觉得这事很难,一口答应:“可以。”
“那为了让你提前掌握好技巧,你现在来辅导我弟写作业吧。”朱茱起身让位。
陈青崖坐了下去。
朱茱怜悯地拍拍他肩膀,潇洒离去。
半小时后,陈青崖从堂屋出去,站在屋檐下望着雨中的龙眼树,粗细不一的树枝让他很满意,忍不住在想以后他要是打孩子的话,朱茱会肯么。
*
黄芩和朱杨住了下来。
黄芩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和陈茹抢活干,没抢过,就去磨皮带头。
朱茱叫她别做,黄芩却反过来让她一起做,说别整天闲着没事干。
朱茱:“我哪里没事干了,我大脑里好多事在打架呢。”
黄芩:“听你放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