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加动词,但此时此刻,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林欢颜有点抓狂,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礼貌啊?什么都要问,叫她怎么回答?就不能直接行动吗?
她泄愤般一口咬在他肩头,声音夹杂着燥意:“你能不问吗?”
“行。”他趴在她颈边笑,笑声沉沉,挠人耳朵。
没人会讨厌拆礼物,程煜也不例外。他修长指尖掠过金属拉链,拆着独属于他一人的礼物,满心期待,里头藏着什么东西未知,更叫拆礼物的人心痒。
雪白露出,他眼中的火星子再也无法压住,礼物比他想的还要美,美得他根本挪不开眼。
被他用那样炙热的眼神盯着,林欢颜全身气血上涌,忍不住挪了下身子,却更贴近他,有什么气势汹汹地逼近她,她不敢再动,连呼吸都屏住。
怎么都会被发现的,程煜不再刻意跟她拉开距离,坦然面对,要她明白他的状况。
高山之上有红樱,色泽莹润,引过往之人流连。
无法克制的婉转之音从口中溢出,林欢颜抓住他的头发,那样温柔的人,连发丝也柔软。她毫无经验,只能瑟缩在他怀中,任他带领自己去探寻未知。
流连之人口中已干渴不已,再无法抵抗红樱的诱惑,轻启唇瓣,渴求已久的果实终于入腹。
雪白纱帘被风吹动,怕林欢颜会着凉,他抱起人,一手扬起先前被他掀开的被子。
轻薄绒被遮盖,林欢颜多了丝安全感,只是心还未落到实处就再次提起,他在她耳边低喘,告向她展露脆弱:“难受……”
被窝里热意蒸腾,她连呼吸都困难,大脑像是生锈的机器,无法运转,只是本能地顺着他的话嗯了下,尾音上扬,是疑问句。
他再次重复:“有点难受。”
林欢颜额角都被汗湿,半眯着眼睛看身前的人,浑浑噩噩间好像明白了他在说些什么,只是仍旧害羞,也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颤声道:“我不会。”
程煜无奈地笑,用最简单的语言让她明白:“宝宝,像我对你那样对我。”
海妖的声音太过美妙,她被蛊惑。
林欢颜从小到大都是听话的好学生,他引着她的手学习如何向他靠近,她便乖乖照做。
他的呼吸声变重,不忘夸奖她:“宝宝真棒……”
她听得面红耳赤,无意识地依赖他。
开始之前程煜并未想过要做那么多,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开了个头便很难刹住车,他从未跟人探索过这些,也不知究竟是何滋味,梦中的荒唐已经够让人沉迷,但远比不上现实的千万分之一。
林欢颜脖子上的蝴蝶项链晃人眼,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蝴蝶被细链困住,她也被他困住。
事态的发展渐渐不受控制,林欢颜紧张地咬牙,但仍旧无法阻止一些事情发生,例如,她总忍不住想出声,例如,她体内热流涌动。
细流奔涌,但是河道闭塞,水流微微渗出,旅人行至此处,好心地用工具疏通,于是溪流再不受阻,顺畅流淌,上游有山洪堆积,河道在某刻终于不堪重负,洪流倾泄而下。
意识都被抽空,她似渴水的鱼儿在他肩头急促喘息。
程煜腾出一只手轻抚她的发顶,安抚她未平静的情绪,唇就压在她耳边,沉声低喃:“舒服么?”
林欢颜双眼都失焦,眼尾泛红,有泪水沁出,心似激荡的潮水,涟漪一圈一圈泛起,不知该如何回答,她选择保持沉默。
他没再动作,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一只手探向床头,纸张抽动的声音响起。
林欢颜羞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越发深地往他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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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再发生了什么林欢颜也记不清了,明明自己没出一分力,但她却觉得疲乏至极,意识迷蒙间她没忘记程煜好像一直都没纾解,他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她腾出最后一份神智问他:“你去哪儿?”
他拉起自己的衣服,眸光深沉,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去洗个澡。”
“噢。”她已经是神游太虚的状况了,听他说完就松开手。
没一会儿,浴室水声响起,而她在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中沉沉睡去,其余的声响未曾听见分毫。
第二日醒来时怀中空荡,她下意识转身去抱他,却落了个空。
林欢颜疑惑地睁开眼,耳边好像又有水流声,她掀被下床,靠在浴室门口闭着眼睛问里头的人:“程煜,你在洗漱吗?”
里头水流声依旧,无人回应。
几分钟后,程煜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身上带着丝寒气,看见靠在门边的人时愣了下,随即跟她道了声早安。
林欢颜睁开眼看他,头发湿润,身上也穿着浴袍,看起来是刚洗完澡的样子,她疑惑地问:“你怎么洗这么多次澡?”
不是昨晚刚洗过,怎么白天也要洗?
程煜垂眸看她,眼神难得的带了些憋屈,囫囵着掩盖过去:“出了汗,就想洗澡。”
“噢,我们程医生真是爱干净。”她踮起脚,掐了把他脸颊肉,随即朝浴室走去。
很奇怪,他明明刚洗完澡,但是浴室却没有一丝热气,玻璃上也没有雾气。林欢颜又拉开里头的磨砂玻璃门,里头的淋浴间还冒着寒气。
她瞬间急了,又出去。
程煜正站着吹头发,见她板着脸出来顿觉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