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除了小姐,就只能靠她了
拍了拍胸脯:“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做得神不知诡不觉,不对,是天衣无缝。”
这时,张清端着一个礼盒过来。
一进门,就看呆了。
林非晚身着鲛绡做成的淡粉色衣裙,裙边用银丝线绣着流云图案。
流云栩栩如生,行走间银光熠熠,裙摆微动,仿若云端漫步。
三千青丝挽成朝云髻,中间是一朵牡丹珠花,两鬓插镂空镶粉宝石簪子,发髻后两条赤金凤尾流苏迎风轻摆,发出一阵悦耳的脆响。
一双柳眉似新月,秋瞳剪水,羽睫忽闪忽闪的,好似两片小刷子。
眸下小巧的琼鼻,盈润如玉。
樱唇轻勾,颊似桃花。
更绝的是额间那一抹红镶金边的花钿。
顾盼之间,万物失色。
那一刻,张清才发现,原来自家王妃打扮起来是这样美。
快赶上天仙下凡了。“张清,张清。”
林非晚唤了两声,张清才回过神。
“这是刘管家送来的一套东珠头面,请王妃过目。”
“不必了,刘管家办事本宫放心,将东西收好,今日你随本宫去侯府。”
张清有些受宠若惊:“是。”
突然,衣袖被扯住。回头。
冬青悄声道:“张清姐姐,千万要注意林浅雪。”
张清重重点头:“嗯。”
她虽然未曾与林浅雪谋面,但从冬青口中也得知了那位不简单。
到了侯府,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上了马车,林非晚从袖中摸出一面小铜镜。
对着镜子,将头上两个显眼的赤金凤尾流苏取下来,只剩一对镂空镶粉宝石簪子和中间的一朵牡丹珠花。
又用帕子擦掉眉心的花钿。
贵气与娇媚顿时少了大半。
张清不解:“王妃,您这是……”
“本宫只是配角,不宜喧宾夺主,还是简单些好。”
要不是怕冬青伤心,早在戴上时她就制止了。
张清摇摇头,“王妃此言差矣,您的身份摆在这,就算穿着粗衣布衫,素面朝天,也会吸引别人的目光,更何况……”
张清看着她身上的衣裙,淡淡道:“您这身衣服是由鲛绡制作而成,全北雪国只有淑妃娘娘那有一件,皇后都没有,您想不当焦点都难。”
“鲛绡所作?”
林非晚:“据我所知鲛绡极薄,这身衣服除了轻一些,有凉意,和平时所着的一般无二。”
张清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衣服的布料用了十倍的鲛绡叠织而成,所以才轻而不透,您看。”
说着,张清用手指沾起一滴水滴到衣裙上。
水凝成珠,轻轻一抖便掉落。
林非晚感慨:“沾水不湿,又凉而不冰,果然是鲛绡。”
只可惜身上的鲛绡衣衫无法更换。
不过鲛绡如此稀少,而且只要不沾水,与上好的锦缎极为相似。
她又不打算往人群里挤,想必别人也不会注意。
很快马车停在忠勇侯府。
因为是赏花宴,所以来的都是之前与侯府有过交集的夫人,贵女们。
她来得还算早,到场的人并不多。
“见过王妃。”
几个和她同时到的贵女福身行礼。
林非晚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
眼神落在身穿黄色衣裙的女子身上,暗了一瞬。
随即开口让她们起身,她自己则带着张清径直进去。
“拽什么拽,要不是借着侯府小姐的身份,她连给咱们提鞋都不配。如今还要我们向她行礼,想想都生气。”
“好了李佳,这里人多耳杂,要是被告到御王跟前……”
提到御王,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李佳也怔了下,往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又昂起首不屑地瞥了林非晚一眼。
父亲宠妾灭妻,连带着妾生的子女都仗着宠爱,在家中与她平起平坐。
到了这,还要对下人生的林非晚卑躬屈膝。
就算成了王妃又如何,也改变不了出身卑微的事实。
像她们这些下等人,就该一辈子被踩在泥里,不得翻身!
李佳越想越气,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此时的婉园里。“你说什么?”
余清韵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你再说一遍!”
陈将军夫人方才旁敲侧击地提了一嘴和侯府结亲之事。
没想到林浅雪就称病回到后院。
余清韵担忧她的身子追过来,不成想却听到这番话。
“母亲恕罪,雪儿不想议亲,雪儿喜欢的是御王,此生非御王不嫁。”
林浅雪头重重嗑在地上,额头很快红起一片。
“求母亲成全。”
余清韵恨铁不成钢抬起手。
“啪!”
越过林浅雪的脸,重重拍在桌子上。
“你……你……你是想气死我吗,明知道御王是晚儿的夫君,你还要肖想。”
林浅雪委屈地哭出声:“母亲,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林非晚,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御王妃,御王妃的位置本就该是我的呀。”
余清韵咬牙:“强词夺理,晚儿为妃是御王亲选,之前并没有过婚约之说,哪来的什么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