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晚侧妃便是御王找了多年的王妃。
她跟在林非晚身边,自然知道林非晚与秦逸之间并不像外界以为的那般。
比起夫妻,二人更像是兄妹。
而御王则不同。
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林非晚面对雪千御时的情绪波动。
还有这口是心非的一幕,分明是爱人之间才有的。
只是不知道当年二人到底为什么分开。
倘若能解开那个心结,或许林非晚的选择会不一样。
但晟儿呢?
如果林非晚跟雪千御走,晟儿怎么办?
又或者,林非晚是因为已经和秦逸有了晟儿,才不愿离开的?
丁香快被自己绕晕了。
她只是想了想就十分糊涂,处在局中的林非晚可想而知。
“唉!”
丁香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林非晚最需要的便是安静。
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半夜,锦玉阁中翻进来一个黑衣人。
“是你!”
王玉莹起身,冷声道:“来都来了,何必遮遮掩掩,本宫已经猜到你是谁了。”
她想要点起烛火,下一秒一道掌风迎面袭来。
“啊!快来人!”王玉莹尖叫着。
黑衣人冷笑,“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银光闪过,黑衣人躲避不及,手臂被划出一道血口。
王玉莹如获大赦,“快救我!”
“砰!”
林非晚与秦逸踹门而入,黑衣人见势不妙,翻窗逃走。
“追!”一声令下,子书、子画带人追了出去。
点亮烛火,才发现王玉莹狼狈地缩在角落里,整个人有如疯魔了一般。
“别杀我,别杀我……”
“怎么回事,人怎么这样了?”
她们方才来得很及时,王玉莹不至于受如此大的刺激。
林非晚扯过她的手腕,杏眸一凛。
果然。
“逸哥哥,她中毒了。”
“中毒?”秦逸蹙眉,“可有解?”
林非晚脸色一沉,“她中的是噬心散,此毒不致命,但会让人活在最后一刻的恐惧中,最终承受不住而自尽,而想要解此毒,需得找到下毒之人,以他的血为引,再辅以圣血莲才可。”
“下毒之人已经是池鱼笼鸟,但这圣血莲……”秦逸皱眉,嘟囔着,“怎么又和圣血莲扯上关系。”
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件事是巧合还是别人有意为之?
“殿下,侧妃,人跑了。”
子画跪下,“属下办事不力,自请受罚!”
“怎么会?”
秦逸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怎么还能让黑衣人跑了。
“是属下办事不力,那人对府中布局十分熟悉,我等追到半路就凭空消失了,四处搜寻都一无所获。”
“对府中布局如此熟悉,定是内诡无疑。”
秦逸狭眸中泛起杀意。
他绝对不允许府中有威胁存在。
“立即叫所有人到前院集合!”
那人手臂受了伤,到底是谁,一验便知。
众人迷迷糊糊被叫醒,都一脸懵地左看右看,不知道怎么回事。
很快,人群按照男女被分成两队。
丁香负责女人,子画负责男人。
一个时辰后,二人相互摇摇头。
“竟然没有?”
秦逸拍案而起,“确定人都到齐了?有没有遗漏?”
二人摇摇头,突然,丁香疑惑了下,很快又使劲摇了摇头。
赵慧是太后派来的人,又是晟儿的奶娘。
对晟儿的关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她方才也一直与晟儿在一起,这一点晟儿可以作证。
就算没来,也能洗脱嫌疑。
给侧妃与逸王说了也是多此一举。
如今王玉莹成了这副模样,只能封锁消息,能瞒一时是一时了。
“即日起,对外宣称本王患病,所有人一律不得外出!另加强防守,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
“是!”
子书子画领命出去,再办砸差事,他们都没脸见殿下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起早,林非晚就去看王玉莹。
说也奇怪,王玉莹中毒之后见谁都不亲,反而非常粘林非晚。
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王玉莹明白,林非晚不会害她吧。
王玉莹也是个可怜人,如果当初没有做伤害晟儿的事,她也不会与之为敌。
林非晚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空粥碗放下。
琥珀抽泣着,突然跪下。
“晚侧妃,以前都是奴婢不懂事,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能多来看看我家小姐,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除了您,小姐谁都不让亲近。”
她称王玉莹是小姐,而非王妃,明显是已经认命了。
林非晚瞥了她一眼,作为王玉莹的心腹丫鬟,保不齐害晟儿的事就有她一份。
所以,对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起来吧,本宫不是恶人,但也不是什么绝对的老好人,你们做过的事,本宫可是一笔笔都记在心里。”
说着,起身欲走。
“晚侧妃,您难道不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小寿王吗?”
林非晚猛地转身,走到琥珀跟前,“你知道什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