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经验缺缺,但毕竟有过前车之鉴,他极尽所能地温柔试探。如舔舐棉花糖那般,缓慢地亲吻她的嘴唇,趁机探入她的口中。
他一直是聪明的人,从小到大学习什么都遥遥领先。
或许是过于骄傲自满,他略微失控,吮吻时弄疼了她。
辛咛随即轻轻哼唧一声,似娇嗔,似不满,手指紧紧拽着他的衣襟。
商之尧就知道,他应该慢一点,可他忍不住再近一点,再汲取一些。
漫长又温柔的拥吻,辛咛坐在岛台上双腿发软,就连勾着商之尧的双手也愈发无力。
这才几天,他的吻技居然有了这么明显的提升,简直让人惊喜,欲罢不能。
在缺氧之前,辛咛投降,将脸埋在商之尧的身上,瓮声瓮气:“怎么办呀,我好像腿软了。”
说完抬头,埋怨看着他:“都怪你。”
“怪我?”
她倒是挺会推卸责任。
辛咛手指还攥着商之尧的衣服,贴上去在他唇上亲一口,笑嘻嘻:“怪你那么会亲。”
“老师教得好。”
如果说商之尧的声线足够平淡,那么他泛红的耳廓出卖了他的真实情感。
他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快,心脏似乎被人抓在手心用力揉捏,绝非痛苦,而是欲罢不能。
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商之尧略有慌乱。
似恐高的人俯身从万丈高空向下探望,身体不由自主发颤。但他并不恐高,他从中获得极大的忻悦。
他的身体在沸腾,仿佛从内部迸发出无穷的力量,几乎要引火自焚。
辛咛靠近他,贴在他耳边娇滴滴地说:“哥哥,你耳朵好红呀。”
仅存一丝的理智,让商之尧用手掌心扣住辛咛的脖颈,将她推离。
再看她时,他原本平静的眼底如被海浪席卷,多了一层暗涌。
这样的眼神让人害怕,可是正陷入甜蜜情绪中的辛咛不这么认为,对她来说,他就好比是一个巨大的深渊,吸引着她靠近,最后被吞噬。
在这个当下,所有女孩都是心甘情愿的。
辛咛不管不顾,这会儿恢复了点精气神,双手放肆地在商之尧身上摸来摸去。想撩开他的衣摆,摸摸他的腹肌。
她想他应该会有腹肌。
商之尧按住辛咛胡作非为的手,无奈调笑:“往哪儿摸呢?”
只要他有心,她根本动弹不得。
辛咛皱着小脸:“摸一下都不行嘛?你刚才还摸我腰了!”
商之尧难得失语。
他无法否认。
辛咛委屈巴巴:“吃我的豆腐你是挺会,自己倒是一点也不吃亏。”
商之尧无声叹息,靠近用指腹擦拭辛咛嘴角被吻花的口红:“你还要不要吃大闸蟹?”
那群螃蟹现在不知所踪。
辛咛摇头,“我比较想吃你。”
某个小气的男人果然没有让辛咛如愿以偿。
商之尧俯身去捡大闸蟹的时候,辛咛忍不住吐槽:“大闸蟹大闸蟹,就只知道大闸蟹!”
这句话就是说给商之尧听的。
他闻言看她一眼。难道不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眼里只有大闸蟹?
商之尧不和她争执,他沿着各个角落寻找躲藏的大闸蟹。
最后一只竟然跑到阳台的角落蛰伏,躲藏的功力不俗。
辛咛这边也没有歇着,她麻利地打开冰箱,找到所需要的配料。
上次查过菜谱,她知道需要准备什么。等大闸蟹找到,清洗完毕,就能上锅蒸。
十只大闸蟹实在太多,个头也大,普通人吃两三个就撑了。辛咛这种小鸟胃,虽说喜欢,最多也只能吃两个。
中午餐桌上若是只有一道大闸蟹,也略显单调。辛咛打算再炒两个小菜,根据冰箱里的食材,她询问商之尧:“你想吃干煸四季豆吗?”
还不忘王婆卖瓜自夸一番:“我做的超级好吃呦!”
商之尧这个时候倒是不挑剔:“可以。”
辛咛又找出一块豆腐,准备做一个煎豆腐。
“要不要吃点米饭?要吃的话我们煮点饭。”辛咛很寻常地询问。
“我来。”
两个人站在厨房里,辛咛负责主厨,商之尧打下手。
她手上忙着择四季豆抽不开,使唤商之尧:“你帮我穿一下围裙。”
商之尧找来围裙,辛咛转过身面对他。
围裙先要挂在脖子上,后面再系上绳子。她一开始还老老实实,等脖子上套上围裙,随即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接着不等他反应,转过身,让他帮忙系上后面的绳子。
刚系完身后的围裙绳子,辛咛又嚷嚷着:“商之尧,你帮我绑一下头发。”
黑色的橡皮筋在辛咛的手腕上。
商之尧的手指触碰到辛咛纤细的手背,似有一道无形的热流,从他的指尖迅速地游弋到心脏。
辛咛这时候绝非刻意撩拨,只不过嫌自己长发披肩不好炒菜,并且手上油腻,找个人帮忙是最方便的。
商之尧不知道该怎么操作,他甚至有些笨拙,双手拨过她如丝绸一般顺滑的波浪长发,继而将黑色橡皮筋缠绕上去。
担心弄疼她,他的动作看起来小心翼翼。
辛咛却嫌弃他太慢,侧过头:“随便扎一下就好。”
不经意地彼此对视一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里快速滋生,一发不可收拾地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