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故意似的,手指还在往里游走,不满道:“你这人,未免过分,孤在跟你表白,你却只会煞风景。”
相思想制止他的手,可被按着,根本使不上劲,又羞又恼,“你别闹,奏折还没看完。”
“不差这一时半刻。”
相思故意噎他,“你再闹下去,就不是一时半刻了。”她手搭在他腰上,指尖勾他的腰封。
李文翾愣了片刻,偏头吻过去,笑道:“那就偷得半日闲又何妨,孤想在这里很久了,你要不要试试?”
相思被亲得喘不过气,又气又无语,更是憋得脸都红了,气喘吁吁道:“试你个头。”
他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了些许,“喘口气,你快把自己憋死了,孩子都两岁了,怎么还这么生疏?”
相思恨不得咬他两口,“我那是被你气的!”
“哦?孤不信。”他继续低头亲她,“再试试。”
……
春久瞧见陛下躺在娘娘身上,被吓得直拍胸脯,退出去的时候脸上还是震惊之色。
陛下和娘娘经常在一道批奏折,可向来是端端正正挨着坐,至多陛下不安分,去捉娘娘的手,每回娘娘也都撇开他,嗔怒着让他专心些。
那样子,幼稚得很。
但大概只是陛下和娘娘互相解闷儿的乐子,不过是一种消遣,总是短暂而有分寸。
这还是第一回 看见陛下这个样子,有些……有些浪荡轻浮。
春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他迟疑了许久,心道陛下和娘娘也未锁门,也没吩咐不让人乱进,书房的规矩,隔一会儿是要进去奉茶的,茶水不能空,也不能让冷了。
历来如此。
可现在……进去总觉得不合适。
春久犹豫许久,觉得这事该请教干爹,干爹总是经验老道些。
春久找到徐德万,支支吾吾一番后,徐德万只是“嗐”一声,“多大点事,陛下既没不让人伺候,你规规矩矩进去奉茶就是了,陛下和娘娘做事,自有陛下和娘娘的道理,便是撞见陛下和娘娘亲热,你只管低了头悄声递了茶再出去,伺候这么久了,怎么这点事都要大惊小怪。”
春久羞愧地低下头,“干爹教训得是。”
干爹不愧是伺候久了的。
春久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终于再次推开门进去奉茶。
他步履维艰,他战战兢兢,他大惊失色,他落荒而逃……
他脸色煞白地捧着茶再次退出去,他惊魂未定,两眼失神,满脑子都是自己会不会被灭口啊!
徐德万看他进进出出实在是大惊小怪,心道伺候陛下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陛下的性子吗?
无耻起来,谁也比不上。
恐又是在逗弄娘娘,还没个分寸。
“给我罢,”徐德万一副司空见惯经验老道的模样,春久呆呆地递给他。
徐德万也进去了,徐德万也出来了。
房间里传来陛下十分不耐烦的声音:“谁再进来孤打断他的腿。”
徐德万应了声是,拉着春久就退得远远的。
尽管他经验再老道,可陛下的底线是一再突破的,实在不能怪他不够沉着。
徐衍早就躲得远远的,此时看到徐公公和春久,不由幸灾乐祸地扯了下嘴角。
对于陛下的无耻,他一向是不吝过高揣测的。
陛下今天一整天都憋着不怀好意,他早就看透了。
如今一看,果然。
房间里,相思伸手捂他的嘴,企图让他低调些,她浑身上下被汗意浸透,衣衫早已凌乱不堪,被他宽大的衣袍和身躯遮住,不然她这会儿都想咬舌自尽了。
她迷蒙着双眼,觉得自己怕是鬼上身,否则怎会答应他如此胡来呢?
李文翾哄她:“孤胳膊疼,你待会儿别乱打乱咬的。”
相思闭上眼,羞耻至极,将脸藏在胳膊下,“砍了算了。”
“你舍得?”
相思刚要说话,又咽了回去,声音被撞碎,音调不成音调,无意识地哼了几句,想骂他都没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她说:“李元启,下辈子做亲兄妹吧!我怕被你折磨死。”
李元启心满意足,轻轻亲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怎么会死呢,孤的姌姌,会长命百岁的。”
第四十六章
这夜里相思是被李文翾抱走的, 脸埋在他怀里,遮的严严实实。
李文翾叫人烧了热水, 沐浴的时候, 相思怎么也不肯跟他一块儿。
“孤不闹你了。”他保证。
相思还是断然摇头,“你这人,十分不可信。”
于是相思沐浴, 李文翾在一旁伺候。
他挽了袖子,给她淋洗,“今天孤伺候你,总行了吧?”
听夏进去送吃的的时候,李文翾就坐在浴桶旁仔细忙活, 那模样, 实在是叫人瞠目结舌,相思其实挣扎过了, 最后实在拗不过他,他这个人能屈能伸, 能哄能骗的,偏她总是心软。
她趴在浴桶边缘,半眯着眼被他搓洗后背和胳膊。
“上次的印子还没消。”李文翾手掌抚摸她后背,不满道,“孤就该看着你涂药, 你八成又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