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极尽温柔的逗她哄她。
温袅袅一直以为他一开始是为了钱才对温袅袅那么体贴。
可是事实是他这样的人根本不缺钱,那他此前为什么还要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温袅袅。
牛奶馥郁芬芳的香气里,温袅袅迷糊的做了个梦,梦见薄西谚到琥珀奢宫来了,触唇轻轻吻她,然后伸出有力的手臂,将湿漉漉的她从浴缸里抱起来。
干燥又柔软的浴巾披到她赤.裸的身上,他将浑身无力的她抱上床,要转身拿吹风帮她吹头发。
她以为他要离开,一秒之间,这段日子为他压抑的拉扯情绪全然爆发,情难自禁的哭着,伸出柔弱无骨的双手,挂到他后颈,低喃:“老公,别走,我好想你……”
“你怎么这么坏,居然骗我那么久。你是不是不把我当人看?悠悠说你根本不是跟我当真,才一直不告诉我你的身份。她说你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娶我这样的小笨蛋当老婆……”
温袅袅委屈的指责男人,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你就是想跟我玩玩,瞒着所有人逗我耍我,等到玩腻了,就把我扔了,悠悠说你奶奶给你安排了好多个相亲对象,她们的家世,样貌跟学历都比我这样的娱乐圈花瓶好,呜呜呜,你是不是真的就是这样想我的?”
她躺在床上,搭着一双手,掴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其实薄西谚只是想去拿个吹风帮她吹干湿头发,想她睡得舒服一点而已。
见她对他这般恋恋不舍,于是,他垂首,触唇,轻轻吻干她绯红眼角流淌下来的温热泪滴。
她身上有红酒跟牛奶的香甜气息,她喝醉了,还去泡澡,一个人在家,如果他不来,她说不定会不慎滑进浴缸里,直到溺毙。
客厅里堆了很多这次她去英国给自己买的礼物。
薄西谚看到了,她这段时间专心工作,已经在很努力忘记他了,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把他的联系方式删了,故意不跟他见面,以为这样就会忘记他了。
可是当夜深人静,她想的还是他。
“袅袅……”薄西谚轻唤她的名字,唇贴她敏感的耳廓,柔情低喃,“听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一开始我只是不想吓到你。”
“为什么会吓到我?”温袅袅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因为当时我的叔伯兄弟争家产争得很血腥,我不想你了解到我的世界多可怕,宁愿就让你自以为的误会我的身份。”薄西谚告诉她实情。
跟自己的血亲争家产争得很血腥的这些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女人,包括梁挽霞,更不会告诉温袅袅。
“借口,就是借口。”温袅袅指责他,在他怀里委屈的意不平,“结婚要彼此坦白,可你什么都瞒着我。”
“我以后不瞒了。”男人充满愧疚的口气,跟温袅袅保证,“你原谅我,不要跟我离婚。只要你不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用毛巾擦了擦她的头发,准备转身给她拉条睡裙换。
温袅袅不配合的起身,胸口裹紧的纯白浴巾因为她的动作变得松垮。“我要离婚,我就要离婚,现在就去离。”
薄西谚扣住她的细腰肢,不要她在深夜发酒疯。
“别掐我腰,你不是我老公了,我不要你了。”温袅袅哭完了,忽然又故意做出很凶的模样凶男人道。
小脸酡红,杏眼里荡漾着委屈巴巴的水波,眼角染出两抹红,不知道是因为酒醉,还是为他生出的情意。
他们有半个月没同床共枕了,她为他受够了折磨。
涂悠适才告诉她了,在这半个月里,梁老太太给薄西谚物色了很多个相亲对象,梁老太太现在不待见温袅袅了。
因为她查到了,温袅袅顶着薄星翊未婚妻的头衔,不顾后果跟了薄西谚。她完全不懂他们之间存在着多么可怕的利益争夺。
发疯斗狠到最后,说不定会有人殒命。
温袅袅还傻傻的为他们的战争增添火药味。
“袅袅,原谅我。”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落在温袅袅耳畔。
终于,那条本来就没裹紧的浴巾从温袅袅身上彻底滑落。
一览无遗的妩媚春光暴露在男人的黑眸下,他明白到她是真的喝醉了。
这样不遮掩的缠他撒娇。
她有个毛病就是每次不高兴就喝酒,以为喝醉了,就可以逃避了。
并且,她酒量不好,醉了就是真的醉了,醉了就变成一只奶猫,到处蹭着要找人撒娇。
今晚从伦敦回到充州,涂悠讲给她听的那些关于薄西谚的事,让温袅袅真的很想逃避。
现在,她喝醉了,泡完热牛奶浴,浑身血液发烫。
红酒的作用力在她头脑里发挥,她以为这是做梦。
他们明明都已经在请律师商量离婚了,又怎么可能如此浓情蜜意的相拥在一起,就像刚刚领证结婚时那样。
在属于他们的童话梦境里,男人的唇贴下来,温柔的落在她身上,每一寸都不放过。
滚烫的鼻息,带着他独有的干燥荷尔蒙气味,一起熏得温袅袅醉意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