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一样。他们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懂什么是人生最珍贵的东西。
面对小姑娘哭到抽噎的模样,薄西谚淡淡道:“其实我跟那个人并不一样,但是,你去伦敦上学是必然的。”
“我不会去的。除非把我杀了。”薄池瑶生气的起身就走。
此时,天更黑了,夜更深了。
温袅袅正好掩人耳目的被唐郁接来见薄西谚,见到薄池瑶哭着从薄西谚身边离开,她问:“瑶瑶,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大哥太坏了,他跟爸一模一样,嫂子,你跟着他会吃亏的,他一定不会给你幸福!”在气头上的薄池瑶说了危言耸听的话。
温袅袅愣了一下,看着薄西谚,他坐在月色下,凛冽如寒霜,深沉若烈酒,眼神深邃的朝温袅袅看来。
第63章 枕畔呢喃
适才见到男人坐在月色下, 跟薄池瑶平静的充满力量感的说话,温袅袅深深的感受到了薄西谚身为一个豪门世家上位者, 他身上负担了多么沉重的责任。
她渐渐也有些感同身受到了, 从那年跟他罹患抑郁症的母亲离开充州,再到他鼓起勇气回到充州,接过薄家的家业, 薄西谚一路经历了什么样孤单的心境。
这一路没人能陪他经历跟前行。
见薄池瑶跟他聊到最后,哭哭啼啼的走了,温袅袅深感迷惑。
在她的印象里,薄池瑶其实是一个骄矜任性的女孩子,平日一点委屈都不愿意受, 绝对不会被人弄得哭鼻子。
但是薄西谚跟她没聊一会儿, 就把她弄得哭着跑了。
他果然是美强惨的薄西谚。
信步来到薄西谚身边,温袅袅问他道:“你把人家小姑娘怎么了?怎么哭着走了, 还跟我说那样的话?让我不要跟着你。”
唐郁跟在温袅袅身后,一起走进院坝来, 适才是他开车去接的温袅袅,趁天黑无人看见,把她叫出来,让她上了一辆银顶迈巴赫,来陪薄西谚过夜。
坐在木头圈椅上的薄西谚不顾唐郁在场, 伸手将温袅袅拉到他腿上坐着, 二话不说先吻她唇瓣。
她刚刚结束录节目没多久,洗过澡,换过衣服, 穿一件低圆领拉链领口的连身裙子,纯白色, 短裙摆,将半干的乌黑长头发扎个歪马尾,娇俏的脸没化妆。
在唐郁的注视下,这么姿态暧昧的被拉坐到薄西谚腿上,她感到怪不好意思。
因为温袅袅今晚认出了唐郁,他就是最早在充州的羽枝会所里答应让薄西谚跟温袅袅走的那个男人。
当时温袅袅以为薄西谚在会所上班,被他的美色所迷,鬼迷心窍的想要把他从会所里捞出来。
温袅袅一想起,就觉得自己怎么能那么蠢。
薄西谚不是少爷,是来接手那间会所的老板,那个晚上,他只是坐在吧台算会所的烂账。
温袅袅自己开了想象剧本,塞给了薄西谚,他接了,这样算不算宠她呢。
她展开想象,他就满足她的想象,不管她的想象有多么荒唐。
“拍综艺拍累了?”薄西谚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拾起温袅袅的下巴,发现她黑眼圈有点重。
也是,昨晚他们在车上折腾了那么久,早上那么早她又要起来录真人秀。
“今天吃得多不多?”要是在充州,他有空的话,一定亲手为她下厨房,做有营养的东西。
昨晚在车上,不知道是不是薄西谚的心理作用,怎么觉得温袅袅有个地方变小了,手感变差了点。
“还行,今天我们养蚕,织蚕丝被,还绣花了。”温袅袅从身上挎着的托特包里拿出一个丝帕,送给男人。
“我顺便给你绣的。我手拙,绣得不好,你能看出来上面绣的是什么吗?”温袅袅拿出一块蓝色的小方巾,真丝缎,清爽的水蓝色,左上角有个用针一针一线刺绣的图案。
弯弯的,是一溜娇俏的月牙儿,虽然缀成的针脚不太平整,但是薄西谚一眼就看出她为他绣的什么。
明黄色的弯月亮。
曾经他陪着虞雯菲度过的,天黑了她也不让他开灯的,那些不堪回首的黑夜里,最期待见到的东西。
“是什么?”看明白的薄西谚故意问,触唇上来,贴着温袅袅漾着甜香的唇瓣问,“你绣的花太丑了,我看不出来是什么。”嗓音温柔得无以为继。
她真的撩到他了,触到了他心里最没有人能去的地方。
只有温袅袅去了。
因为这世上,没有人能像温袅袅,比她绣在这丝帕上的月亮还要娇俏。
“哼,不要就给我。”温袅袅轻斥,想收回自己的伟大杰作。
昨晚,男人喃喃告诉她,她是他的月亮。
今天,录节目的时候,她总挥之不去那温柔的枕畔呢喃,等节目组布置场地的空隙,闲着没事就找针线绣了个月亮。
温袅袅知道欧阳悦涵喜欢刺绣,并且绣得很好,她学古典舞,是古风美人,最喜欢抚弄这些阳春白雪。
欧阳悦涵朋友圈里好多她刺绣的作品,还有她坐在绷子前,穿着轻盈温婉的汉服,埋头在绣布上仔细刺如雪牡丹的照片。
雅韵至极,空灵唯美。任何人见了都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