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话不说,擦着他们的边飞到了绯月那条妖龙的附近。
凑近一看,前面站着的青色衣裙的少女差点把她吓得飞都飞不稳了。
正是从思过崖出来不久的慕南栀。
她闭关一个月,慕南栀也是在思过崖面壁三十日,也就比她提前出来两三日。
此时慕南栀正站在冷霜剑上,面色苍白,身形单薄,仿若风一吹就能倒下,可那双眼睛里确是坚毅。
那不就是绯月最喜欢的模样。
她啧啧了几声,苦肉计美人计一起用,好让绯月这条大鱼回心转意,将碎片玉筒归还?
洛溪忍不住也给飞叶行贴上隐匿符,然后坐在那上面,从储物袋摸出一袋瓜子。
玄焰在玉佩空间叫喊:“主人,我也想要!”
“拿去拿去,我囤了好多。”
她顺手放了几捧瓜子到玉佩空间,又目不转视打算看好戏。
再次感叹隐匿符真是个好东西,霜华也是个大聪明,经过她的改造还有神力加持,化神期都不一定能察觉到她的身影。
只要不被打打杀杀误伤,就不会显出原型。
时效一个时辰,为此她闭关期间还准备了不少。
一个时辰,够她看场好戏。
那边,慕南栀和绯月一队人对视许久,终于发话了:“绯月,你为何……会做出这种事?”
她漂亮的脸蛋充斥着不可置信,最初她还担心绯月去玄玉门陪她会遇到危险,但如今,是她把玄玉门置于危险之中。
洛溪啃了口瓜子,评价道:“这个开场白,emmmm……清玉,你觉得妖族少主会不会把玉筒给她?”
清玉温润的声音传来:“传闻,那妖族少主在玄玉门时就对宁掌门的二徒弟十分上心,但妖族少主看样子,却也不像是会被情爱绊住脚的人,当以大局为重,不会将玉筒交给她,可能只是简单遣散对方。”
洛溪点点头,若有所思,不会被情爱绊住脚?
原著里为了女主,他可啥事干不出来,还把原主献祭,就为了让女主飞升。
不过清玉说的也有道理,绯月这个人,捉摸不透,指不定利益当前,这又关乎妖族,等会会跟慕南栀解释一番,然后来个追妻火葬场?
她正胡思乱想着,就见最大的妖龙背上,那人有了动静。
就见原本闭着眼休憩的绯月眼皮一抬,看也不看面前的人一眼,惜字如金道:“滚。”
洛溪刚剥好的瓜子皮掉落:哦豁。
慕南栀闻言一震,下拳紧握,表情隐忍:“为什么…?”
她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是不是你父亲逼迫你干的?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她不愿意相信,为她都能豁出性命的人会这么对她。
明明在不久前,他还在寒潭里,为了给她拿到冰灵草治寒毒,差点没命啊!
这一年多的感情,她不相信最后是他的欺骗。
绯月闻言,轻笑一声,刚阖上的眼又睁开,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慕南栀,你还真是天真又可怜,你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罢了。”
慕南栀茫然地看向妖龙背上的男人,心里一阵抽疼,才后知后觉道:“你故意的?”
接近她,陪她去林家,以想跟她在一起的名义跟她进玄玉门……
甚至故意说喜欢她,追求她,都是一派谎言!
她心里充满酸涩,泪水已悄然落下,还是抱着细微的希望道:“但那次在寒潭……”
“那条冰蛟,是我故意引诱出来的,不然不来点苦肉计,你怎么能真正相信我,我又怎么拿到玉筒?”
绯月毫无感情道,眼底没有一丝波澜:“谁让你是宁尊者的徒弟,最接近机密的人。”
“虽然洛溪看起来傻,但她没你蠢,她对我可是防备得紧。”
他嘴角轻轻勾起,本就妖孽的脸上多了丝风情。
“你——”
慕南栀尚未开口,绯月便压下嘴角的笑意,沉声道:“将她拖回玄玉门,别浪费时间,父亲在等。”
若不是慕南栀作为宁瑾的徒弟,又是昆仑山掌门的女儿,恐惹两个大门派为事端,将她就地处理了也不错。
可惜她有个好出身呢。
绯月一挥手,身旁的两位元婴期妖将就不顾慕南栀如何挣扎乱语,粗暴将人扣下丢了出去,而后一队人朝着妖域的方向扬长而去。
只是路走了没多久,本在闭眼假寐的绯月忽然感觉脸上有什么吹来,扎得他生疼,他睁眼捏住一看——
新鲜的生瓜子皮。
他又气又笑,转眼间,一个术法便将它们尽数化为灰烬。
*
“偷偷说我坏话,就知道绯月这人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心机深沉得很。”
洛溪目睹完一切后,心道他的心思缜密还有恐怖,本来美美吃瓜,这也能发现对方偷偷说她小话,气的她就是一把瓜子皮扬过去。
不过刚刚她是真的吃惊,慕南栀居然是绯月的棋子?给对方设了个大骗局?
她不敢多想,觉得以后还是要多多远离,等有了暴打他的实力再冲,并且不能随意相信他人。
虽然觉得慕南栀很可怜,但她也挺可恨的,被这么一钻空子,隐瞒绯月妖族身份不说,还被他拿到玄玉门机密。
不知道玄玉门会怎么处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