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的不错,这种事得像灵和一样主动才行,眼下他不在,正是让关师姐看到自己的绝佳时机。
更何况灵和还是个法器,定不能与师姐走到一起,这些日子的修炼他定会后来居上!
晏端找来石镇将符纸细细压平,装进特制的木盒揣进怀中,越发期待起明日的修炼来。
另一边,关易安伸手在她眼前轻晃,打趣道:“人都走了,再看当心眼珠子掉出来。”
“哎呀安安!我那是欣赏,不带任何感情的。”
袁稚回头凝视她道:“再说了,晏师弟的心思可不在我身上,我才不自找没趣。”
“如今还是修炼要紧,我可不想被那不明杀手取走性命。”
“是啊,也不知道灵和到底恢复得如何。”
关易安摸摸指间的乾坤戒,心中越发担忧起来,要是他迟迟不能恢复,事情就难办了,得抓紧时间修炼才行。
她掏出掌门先前留下的丹药服下,帮着袁稚铺好床,便绕去屏风外开始修炼,直到晚间用饭时才停下。
“安安,你还有伤在身,不能这么着急。”
袁稚给她盛上菜粥,劝道:“就算现在有危险,你也不能把自己给累倒了,不然灵和岂不是白受伤吗?”
“谢谢吱吱,我明白的,刚才我就是调调息,找找感觉。”
她捧着木碗大口喝下菜粥,鼓起脸颊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说起来,这粥味道确实不太行,还好我留着这个。”
“呐,我在晏府时做的咸菜,本来是给历练准备的,哪知道……”
关易安摆摆手,自嘲道:“瞧我,说这些干什么。来,尝尝看味道如何,放了这么久应该入味儿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太咸。”
“嗯嗯,好吃好吃,配这寡淡的稀粥正好。”
袁稚不等她说完,又是一筷子伸去:“你也快吃,不然都被我夹走了,怪不好意思的。”
“啊,好,我再倒些出来。”
她刨出一块堆在小圆碟上,随后放回乾坤戒,视线却再次定在旁边的炸花生上,失落再次涌上心头。
还是剩了这么多,看来他是真的一点儿都没吃啊……灵和,你到底要多久才能好起来啊?
“安安?快吃饭啊,一会儿凉了。”
桌上的催促让她恍然回神,连忙将咸菜放好,她拿起汤匙含笑回应:“这就吃,这就吃。”
是夜,关易安趁袁稚洗漱的档口,拿出秘籍看了会儿,越发对云掌门好奇。
身后的水声渐小,她坐在床边问道:“吱吱,对于我们掌门,这两日你可有听说过什么消息?”
“我还是在议事堂才知道,她都已经飞升了。”
“是啊,不止是你,宗门好些人都没想到。以前我也只听说掌门很厉害,至于有多厉害倒是没人说过。”
袁稚扑到她身旁,卷起薄被披在背上,盘坐着又道:“那日议事堂外,有人说云掌门还是宗门长老,只不过因为霓裳门没什么人,这才一直做掌门。”
“他们是根据掌门在议事堂内的排位猜到的,真假我也不清楚,不过那日聂掌门的表现,很明显是害怕我们掌门的。”
见她神情严肃,袁稚抱着她安慰:“安安,那些不好的事你就别想了,现在专心养伤才是你该想的,这些事有人操心。”
也是,来到这里之后,掌门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自己帮助,管她哪里来的,只要是友军就好。
关易安回抱住她的肩膀,倏地拉着她倒向床铺:“你说的对,我这就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好好修炼!”
而后探身对着门口喊道:“小蛙,开启夜间防御。”
“是,主人。”
应答之后,那双铜铃大的眼睛便从蛙头上飞出,一只飘出房间,一只驻守房梁,时刻观察着周围情况。
“妈呀,这要是谁半夜偷袭,不得被它那眼珠子给吓死!”
袁稚抬头望向房梁,越看越觉得心慌,赶紧钻回床铺闭眼装做没看见。
关易安倒是觉得,掌门的脑洞很是清奇,或许她真的和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也未可知。
嗐,都是没影的事,她又瞎想什么呢?还是赶紧休息最重要。
次日辰时,三人在房间内按计划修炼,直到晌午才停下。
关易安看到门外阳光正好,快速吃完午饭便打来热水,拿出灵和在门口清洗,顺带给他晒晒太阳,补充灵力。
就是这午后的太阳有些辣,没多久她就累出半身汗来。
前来取碗的弟子瞧见她这虚弱的模样,故意踹倒她身前的木盆,嘲讽道:“就你这修为,用这么好的法器简直是暴殄天物,也不能怪别人想抢。”
“危险危险,自动开启防御。”
青蛙人见她挡住视线,飞出一只眼化成镜子,找准位置对着那人的眼睛照去。
被反射的日光刺痛双眼,那人连连后退却怎么都甩不开反射的日光,只能掐诀胡乱往外攻击,试图恢复视线。
那人发现攻击没用,怒气更盛,用足灵力大喊道:“关易安,你有本事就与我堂堂正正比一场,用法器偷袭算什么修士?”
怒喊声响彻师门,原本待在房内的好些弟子也闻声而来,纷纷看向关易安等待她的回应。
作者有话说:
某棍:且让你再急一阵子(哼.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