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不到你进了内门还是没长进。”
吴诤顾不得整理外表,举剑直接冲向她:“有灵鸟的羽毛护体又怎样?还不是个废物。”
说罢,他将所有修为汇集在惊世剑刃,对准关易安丹田攻去。
“灵和,靠你了!”她闭眼大喊,将拂尘高高举起。
铮铮剑鸣刺进耳蜗,关易安实在承受不住交锋的余波,撤开半步躲闪,却见灵和通体暖光依旧不能挡住逼近的剑尖。
连他都没法制住?不行,决不能让他在这儿坏掉。
关易安收回双手,把灵和护在怀中,迎面走向惊世剑尖。
嘶,好痛,这怎么和印象中的刀子割肉一样。她低头看向刺进左肋骨中的惊世,心里数着时间咬牙站在原地。
“哈哈哈哈,真是个傻子,竟会为法器主动挡下攻击。”
吴诤抽回惊世剑,上前伸手狞笑道:“法器坏了再修便是,你这么舍不得,今日这拂尘我拿定了。”
“呸!”关易安扭头朝他吐出血水,微白的唇瓣微翘,“我就是死了,你也拿不到他。”
憋了这么久,终于找到机会撒气了,她紧紧箍住灵和,躬身缩到角落默默倒计时。
“你……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灵和主动跳出她的怀抱,玉身沾满她的血迹,很是嫌弃道:“我都说了他不足为惧,刚才不过是想探探他的底。”
“你怎么就替我挡下了?你,你不是最怕死吗!”
“啊,谁叫你不早点说,害我白白挨了一剑。”
关易安呕出一口鲜血,偏头看向日晷笑道:“切磋马上就要结束了,我才不傻。”
“是啊,切磋结束,你也该输了。”吴诤抬剑挥向灵和,试图用阵法把他困住。
“无聊至极。”灵和暴怒大呵,鏊尾瞬间变长,将惊世剑死死绞缠。
电光顺着剑身传至吴诤手中,霎时断掉他的右臂,惊世剑也随之碎裂。
痛苦的叫喊声并未让灵和停下,玉身上的血迹被他吸纳,鏊尾电光大作,玉身也由暖光转至刺眼的冷光,直冲天际。
强光混着雷电轰鸣,将场内外所有人都震在原地,除去修为已至大乘境的,其他人都被压得喘不过气,好些弟子双膝跪地,面色极为痛苦。
第18章 晋江唯一首发
“不会的,我分明吃了幽蚕丹,不可能连个法器都打不过。”
吴诤撑着膝盖试图站起,一道道高压从他头顶不断落下,将他牢牢焊在原地,直到双膝埋入泥土半尺,轰鸣声才渐渐减弱。
灵和回到已经晕倒的关易安身前,用暖光把她护在身后,冷冷开口:“我说过,你不行。”
“以前主人对你百般忍让,我本不欲追究,只是今日你想要她的性命,那便不可饶恕!”
他堂堂上古神器,怎么能叫一个走了歪路的元婴修士,轻易毁掉神魂。
“够了!”云掌门径直穿过雷电,抱起关易安朝灵和低吼,“你要是真为她打算,就赶紧收回你的灵力,莫要再让她反噬。”
这就又要反噬?灵和靠在她额前用玉柄轻探,连忙撤了留在吴诤身上的威压,转而窝进她怀里现出暖光将她包裹。
“云掌门,剩下的就有劳你了。”
说完,他整根棍子钻进关易安怀中,暖光渐渐变得幽暗浑浊。
“你放心治疗便是。”
云掌门右手一挥把她送回房间,又在门外加了三层结界,这才转身看向来人。
“聂掌门,若我没记错的话,他就是之前找过我弟子麻烦,并且还生出魔心的那人。”
“今日之事,不知聂掌门打算如何交代?”
台上观战的长老们纷纷下场,其他弟子见状也跟着走下看台,站在各自掌门身后,噤若寒蝉。
“掌门,我刚才听到他说吃了幽蚕丹,那可是门内的禁物。”袁稚站在一旁指证。
场上再次哗然。
眼见着情势不妙,吴诤当即起身否认:“我没说过,谁人不知幽蚕丹是宗门禁地之物,我一个元婴怎么可能弄到手?”
“聂掌门,还请给我个解释。”云掌门拍拍袁稚的肩,示意她不要急躁。
“这便是我的解释。”聂掌门走到吴诤身旁,当即打断他的经脉,“今日之事,实为我玄鹤门之耻。”
“夏柏,将他押去锁妖塔。”
“是,掌门。”
吴诤惊恐望向聂掌门,见大局已定,埋头低喃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一阵黑雾倏地蹿起,他浑身戾气暴涨,眉心的魔印比之前还要明亮。
“既然你们要舍弃我,那便一起下地狱!”他一掌挥开前来捉他的夏柏,催动魔气在场上胡乱攻击。
玄鹤门长老脸色一白,捏诀唤出紫色法阵,将他彻底盖在镇下:“孽徒,今日我便废除你的修为,绝不能再让你为害宗门。”
啪——紫色法阵应声碎裂,吴诤抬起漆黑的双瞳,任由鲜血从眼角淌下,挥出魔气攻向长老。
“这这这,怎会如此?”玄鹤门长老慌忙后退躲闪。
“他已入魔,大家赶快散开,不要碰到他的魔气!”
云掌门飞身悬在半空,指尖轻点引走他体内的魔气,左手虚空一握,那团魔气便消散无踪。
随后,她又抬手吊起吴诤,在众人瞩目下一掌震碎他的丹田,笑意浅浅:“聂掌门,把他扔进锁妖塔的底层,自生自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