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等一下,爸爸说,您醒了,就去告诉他。”
“好。”
李惟豪下了床,跑出去喊爸爸。
李正国一进来就询问肖姥爷的头晕不晕,两边的脸和两边的肢体,都有没有知觉。
还让他左右转动眼珠子,举胳膊抬腿给他看,然后才放心扶他慢慢起身。
“晕吗?眼花吗?”
肖姥爷乐呵呵摇头,“我没事,我感觉很好,我知道,你们的应急措施很到位,我的中风风险躲了过去。以后,我会心平气和,不再让你们担心着急。”
李正国应声,“就是,和他们着什么急?都是软肋捏在别人手中的奴仆。有事,就交给我们解决。”
“嗯嗯。”
看着肖姥爷脚着了地,稳稳当当走了几步,李正国才松口气,也仍然不放心他一个人走。
叫来剪花枝的肖树元陪着姥爷,李正国才去后院帮媳妇掩饰。
没错,枯井在后院,这时,后院也没有人,他媳妇正在把地下所有东西朝院外移动。
等晚上再继续朝王府方向移动。
这边距离王府博物馆虽然才八九百米,可这中间住户和路口很多,不仅要小心移动,还要小心别碰到别人家的地下室。
耗费心力大,所以,现在能移出去多远是多远。
晚餐,是阿凤用家中现有的食材做的。
当然,单独给田静炖了一锅干财鱼汤,“小小姐,只有干财鱼,明天叫阿光买只母鸡回来,属下再给您炖个财鱼鸡汤。”
田静点头,“嗯,需要什么食材,直接写出采购单,交给阿光,这些跑腿的活,适合他做。”
徐妈低头不敢说话,这些天,她没给小小姐炖过一次汤。
肖姥爷也很懊悔,他身边的总共就三个人,还是名义上的一家子,徐妈在阿元和阿光中间,多多少少起到一些作用的。
静静是怎么处理徐妈的,阿元已经告诉他了。
他明白静静这样处理是最好的,能掌握对方的动向,可他还是不爽,“徐妈罚三个月的工钱。”
“是。”
徐妈应下后,肖姥爷继续说,“阿元仍然是名义上的管家,一切需要处理的事情,向正国和静静汇报。”
“是。”
肖树元忙应着。
“阿光,你义父义母的事情,你要吸取教训,以前我自己身体都自顾不暇,也就由着你们,从现在开始,都给我拿出规矩来。”
“是。”
“是。”
“是。”
“是。”
阿凤也跟着这一家三口应下,让肖姥爷侧目,“你只是雇工。”
“小小姐说允许我跟着养老。”
肖姥爷看向外孙女。
田静点头,“嗯,凤姐是正哥特意去请回来的,她独身一人,就让她跟着我们。”
这位凤姐是御厨传人,传到她这一代,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几年后,被一个不良老板用合伙的幌子,骗得她当牛做马几年后,却说没有立字据没有签协议,最终屈死。
当时,在京都闹得很大的。
正哥见徐妈连着两天不给她炖汤,就出去请这位凤姐了。
正哥对凤姐说了自己家的实际情况,表示他们办完事情,就会离开京都的,让凤姐考虑。
凤姐愿意来,她才对凤姐说出养老这个条件。
不是什么人,她都愿意收在身边的,凤姐能被那老板骗了几年,可见是个没什么心眼的。
徐妈头皮发麻,她都没见少姑爷出去过,什么时候去请的?
外孙女这样说了,肖姥爷也就同意了,“既然留下来养老,那就和阿光他们一样的规矩。”
“是,谢谢老爷。”
田静一头黑线,姥爷把规矩给立起来,这以后回到库山里怎么办?
“姥爷,我们现在是社会主义了,规矩不是这么立的。”
“你说怎么改?”
“我们叫肖管家一家叫肖叔徐妈和阿光,然后凤姐还是凤姐。”
“他们叫我们一家直接叫名字,叫您还叫老爷。”
“那怎么行?不行不行。”
徐妈和肖树元连连摆手。
“之前,因为我对你们的态度不满,才故意刁难你们的,现在是新社会了,你们用旧时称呼,我和正哥可就会被人说道了。”
“不信,你们问凤姐。你们回来后,也该发现,一般通用的称呼是同志吧?这里真的不同了。”
阿凤连连点头,“是的,现在改革开放还好些,前几年,敢出现这种称呼的,那是要被点名批评的,完全是资本家做派。”
肖姥爷同意了,“行,就听静静的,阿元和徐妈跟着我喊,阿光喊静姐和正哥。”
“是。”
“是。”
“是。”
肖树元一家三口应着。
李正国瞥了眼目不转睛盯着餐桌的阿光,“阿光叫我李哥或者正国哥,正哥,是甜甜一个人叫的。”
“啊哈哈哈,对对,阿光不能和静,噢,不对,是不能跟甜甜一样喊。以后,都喊甜甜哈,甜甜比静静好听。”
盯着饭菜的阿光,眼睛仍然不离饭菜,“李哥,田姐。”
“嗯。”
李正国很满意,从火车站接站时,李正国就看阿光比肖管家顺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