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
小二点头，“我懂。”
……
田静夫妻二人再一次给儿子送吃食时，接待员告诉他们下次别送了。
田静不明白，“为什么？”
接待员尴尬地说：“因为队员抢，又都打不过李惟豪三人，就集体投诉队里食堂饭菜不好吃。”
“队里就不准家长再送这种美味的吃食了，不过可以送咸菜酱菜。”
田静好奇，“那你们队里为什么不换厨子？”
接待员摇头，“正经的厨子不会愿意去偏远的地方。而且厨子进去后基本就是被圈禁了，很难再出来。”
田静明白了，“这么说，里面的饭菜真的不怎么好吃？”
“是的。”
“那队员吃不到美味，怎么有精力学习和练习？”
接待员不语。
田静又说：“要是有厨艺不错，又愿意长期待在里面的人，你们接不接收？”
接待员点头如捣蒜，“收，收，队里正在准备招厨子。”
田静把王欢三姐妹的事情先提一提。
“我这里是16岁13岁和7岁的三姐妹，她们家人重男轻女不把她们当人待。”
“可我与她们家有些牵扯，难保以后不会纠缠上来。”
“你们队里这种既安全又有保障的地方，她们肯定是愿意去的。”
“只是她们都是未成年人，这个工资不好定，对不对？”
“你问问你们队里，要不要开两种食堂，一种是你们原有的那种免费难吃的，一种是收费好吃的。”
“我们出食堂承包费，或者按照二八比例上交队里，当然我们八，队里二。”
接待员听不明白，田静干脆给他写下来。
“你交给队长问问，这样做，虽然会让有钱和没钱的队员两极分化。”
“可也不会让有钱的队员，认为队里只顾及没钱的队员的自尊，让两类人形成了不满和对立。”
“队里想办法设立一些奖金就是了，或者一些免费餐券。”
不想办法折腾里面的食堂，豪豪三个人带了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可口的饭菜。
接待员接下纸张，“嗯嗯，我会仔细和队长说的。过三天，您再来，顺便带那三个姐妹来面试一下。”
“不管队里办不办两种食堂，厨子还是要招的。”
“那三姐妹的家庭地址您给我写一下，我们落实情况后，才能决定录用不录用。”
田静把田家地址，以及县妇联电话号码留下。
“你们打电话去妇联问彰山田家三姐妹就知道了，是妇联同志去救出来的。”
接待员郑重地接了纸条，“您放心，我们会尽快落实的。”
……
回到住处，田静就找到王欢。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三个将来被田家人找到，怎么办？”
王欢咬牙，“我跟他们拼了。”
田静反问她，“那我救你们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你知不知道，要是他们老到不能动的时候，你们还要给他们养老的。”
“就算已经撤销监护权，等到那个时候，只要他们拿出证据，证明他们养了你们的小，你们就必须养他们的老。”
“特别你们那个娘，她并没有虐待你们，只是叫你们忍着。真的到了那时，你们能狠心不管吗？”
王欢双眼含泪，“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断了吗？”
田静摇头，“断的是现在，以后他们要是没有娃儿，没有人养老，他们就是你们的责任。”
王欣拉住大姐，“田老板，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田静看向王欣，“你很聪明，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有没有胆识去接着这个后果。”
“或者说，你们愿不愿意永远避开他们。”
王欣问：“哪里？”
“去一个部队里做厨子，进去后，可能就出不来了。”
“你们还年轻，等到二十多岁，想要成家会有些麻烦，就算把丈夫带进去，儿孙也麻烦。”
王欢眼里有欢喜，“是不是豪豪和小博他们的部队？”
“是。”
“我们去，我们去。”
田静摆手，“别着急，你们仨姐妹商量一下，三天后去面试。心不定的，就别进去了，比如王欣。”
“我去！”
王欣着急，“我知道，田老板是想说我心大心野，我承认。”
“可是去了那里，我才能看到更多，才能让自己的心踏实下来。”
“再退一步说，我嫁给那里的队员，生个厉害的娃儿出来，我这一辈子也能昂头看人了。”
“这也是我为自己的野心搭桥的机会啊。”
“我有自知之明，我心再大再野，也不可能有多大出息。这次是我的机会，也许还是唯一的机会。”
田静惊讶之后就是警告，“我可以答应你一起进去。但你要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绝对不是耍心机之处。”
“你有这种心思并没错，可你一定要用真心。不然，你的婚姻走不到最后，你仍然是失败，而且是再也爬不起来的失败。”
王欣点头，“我知道，利益和算计都不能长久维持一个家庭，就像田家人各有心思一样。”
田静板着脸，“你明白就好。给我抹黑我还能原谅你，要是给我的娃儿抹黑，我会让你回到以前那种生不如死的境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