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山里代表着什么,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
“一直久闻田队长大名,没想到您居然是一位女子,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沈健芳则双眼放光,爹叫她一定要带上两个闺女来,难道?
被田静的壕惊呆了的马兴香,忙问同样呆愣的丈夫,库山里代表着什么?
沈健明也没想到小妹找的可以算得上是上门女婿的人,居然是库山里田队长的儿子。
难怪爹不管不顾地就跑出京了,他可是知道,爹联合了二十几个老爷子,一起向上面请求叫田队长给培育人参的。
因为有一位老爷子,不但得到了人参固本丸的药方,还请回来了持有这个药方的中医传人。
人参固本丸的主药就是人参,可是现在的人参,不是几年份的,就是肥料催的。
再有年份长的,那就是收藏了几十年的,药效都失去了大半了的干人参。
而新鲜人参,才是人参固本丸具有固本作用的根本。
这些老爷子就想到了库山里的苗圃基地。
上面说不参与此事,让他们自食其力。
他却知道,上面是想看看这群老爷子是不是真的能弄出人参固本丸来。
也想从这些老爷子身上看看人参固本丸的效果。
这群老爷子也知道上面的目的。
就打赌说,谁要是联系到了田队长,并且让田队长答应帮忙种植人参的话,就认这个人是他们的头头,人参固本丸全由这个头头分配。
这件事情,就在年前决定的,大家都摩拳擦掌等着过了十五去库山里拜访田队长。
田队长却在自家人的眼前坐着,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
难怪!难怪爹撺掇出这个赌局,原来,爹早就知道田队长是谁。
咦?李正国?
李正国和于敬海当年不都是爹的警卫兵吗?
这么说,当年爹真的是被李正国救下的?
难怪爹对他失望至极,他不但不信爹的话,还把爹的救命恩人抛之脑后。
耳边无知的问话,让他羞恼,维护虚假的好名声有什么用?
还不是被这样一个蠢妇给丢尽了脸面?
他推开耳边的脑袋,转脸冷冷地说:“当年上升的机会,是敬海自己得着的。”
“我之所以不在提名中,因为我当时把握不住,和一个女下属有了关系。”
“失去上升的机会后,我痛改前非,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想要掩盖自己的错误,就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用爹偏心这个借口就很合理,对不对?”
“因为怕你的吵闹,我让爹和敬海背了十年的锅。”
“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不在乎你的吵闹了。”
“是因为我已经明白,我这辈子就只能升到这里了。”
“上不去后,年龄到了,我就得退下来。”
“所以,你闹与不闹都无所谓,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
马兴香都做好了打滚撒泼的预备势了,却被丈夫最后几个字给吓得站直了:
“你,你要跟我离婚?”
沈健明不置可否:“我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你再不顾场合胡乱插嘴,胡乱撒泼的话。”
“离婚,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解脱你,也解脱我。”
“胡说!”马兴香双眼含泪:“解脱的是你,你想摆脱我这个没有见识的农民之女。”
“不!”沈健明否认:“我想摆脱的是那个一言不合就滚地的泼妇。”
“农民之女,也不是每个人都用撒泼来达到目的的。”
“你的行为抹黑了农民的脸,却不自知。”
“每次都是我让步来维护农民的脸面。现在我不维护了,你自己去丢去吧。”
马兴香后退几步靠在墙边,泪水静静地滑落着。
她也不想的啊,可是她不用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达到目的,她还能用什么?
看着大嫂这样,赵启兰有种兔死狐悲的难受。
她和大嫂的境遇相同,只不过她每次都跟着大嫂身后得好处罢了。
“好了。”沈老爷子开口:“孙子都大了,还提什么离婚?”
“兴香,以后注意点形象,就算不为沈家着想,你也该维护你自己在孙子心中的好奶奶形象对不对?”
“若是鸿松和鸿柏的同学,知道他们的奶奶依靠滚地耍赖来达到目的,他们在同学面前还有脸吗?”
八岁的沈鸿松,机灵地跑过去拉着奶奶的手:
“奶奶,以前我不懂,我以为滚地能得到,滚一下就是了。”
“现在我都三年级了,我知道滚地达到目的,是非常无耻的。”
“我不敢说,担心您伤心难过。我就让妈妈去接我,不让您接我了。”
悲伤至极的马兴香,不但得到公公的体谅,得到大孙子贴心的安慰,心中五味杂陈。
她滑下身体,抱住孙子:
“对不起,是奶奶不好,你妈妈把你教得很好。”
沈鸿松搂着奶奶的脖子:“奶奶,那你对妈妈好一些,好不好?”
“好!”马兴香用力点头:“奶奶改。”
沈鸿松忙对招呼爷爷:“爷爷,奶奶说她改,您别生她的气了。”
沈健明在父亲怒视下,只能走到大孙子身边:
“好了,亲家还在呢,谈的还是喜事,你这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