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曦玥……我柳家绝对不会和她善罢甘休！”
柳文飞眼珠子动了动，呼吸急促起来。
他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来，低微而沙哑：
“可……可是……爹……她……她现在是……”
柳淳江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面色冷沉。
“是她将我们害到这般地步，就算她是星曜王妃，这笔账也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况且，无论如何，丝丝不能白死！”
第1939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柳文飞心中又如何愿意就此低头？
囚灵沙漠发生的那些事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几乎是刻骨铭心！
可——
现在的他们又能拿夜曦玥和裴青羽如何呢？
如果他们身后站着的仅仅是裴家，那他们尚且还有一战之力，可如今夜曦玥和帝释天大婚在即，他们如何得罪得起？
柳文飞剧烈咳嗽起来，一张脸红白交错，嘴角又溢出血来。
柳淳江来回踱步，低头沉思。
现在，请夜曦玥帮忙解决那破壁丹的问题是绝无可能了，但这也并非意味着他们要就此坐以待毙。
天下能人异士那么多，单单是这兰陵城内，强者如云，数不胜数。
他就不信，这麻烦当真无解了！
“厉害的炼药师也不只她师父一人。”柳淳江眸子微眯，“我听说程灵素炼药天赋也极其出色，她的师父就是程家的供奉炼药师洪明，都说那位已经到了六品巅峰，随时都可能打破桎梏，突破成为七品炼药师。说不定……能从他那边下手。”
柳文飞忽而眼睛一亮。
是啊！
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在夜曦玥出现之前，程灵素是整个兰陵当之无愧的第一炼药天才，甚至就连远在万里之外的他们都曾有所耳闻，可见其出色。
至于她的那位师父洪明，也是一位极具传奇色彩的厉害人物。
若真能请动他，那——
柳文飞深吸口气，沙哑开口：“没错，爹，程灵素在狩猎赛上输给了夜曦玥，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程家不可能对她没意见。”
尤其是洪明。
炼药师大多心高气傲，实力越强，脾气越古怪，傲气越甚。
洪明年少成名，一路顺风顺水，鲜少有败绩，就连教导出来的徒弟，也同样卓越。
天下间不知多少人想拜他为师，他却只收了程灵素一人，足可见眼光之高。
结果在狩猎赛上，程灵素却败给了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夜曦玥，无论是程灵素还是洪明，对这个结果应该都不会满意。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们和夜曦玥之间恩怨太深，已经不可能和解，为今之计，只有联合她的对手！
“不错，只要能说动洪明帮忙，一定就还有机会。”
柳淳江手掌紧握成拳，
“只不过这事儿声张不得，还是得低调行事。”
他们今天去了裴家的事儿肯定已经传开。
大婚在即，夜曦玥可能不会对外大肆宣扬她和他们之间的那些仇怨，但只要打听一番，就不难知道他们和裴家闹得十分不快。
如果这个时候再公然去找程家，只会弄巧成拙。
柳文飞也很快想到了这一层，用力点了点头，眼中透出一丝冷意。
“一切都听您的。”
……
夜曦玥在裴家没待很久，便起身准备离开。
来到门口，她笑道：“裴将军不用送了，这路我还是认得的。”
裴中天看她神色轻松，便也没有坚持。
“夜小姐，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任何需要我裴家效劳的地方，尽请开口。”
第1940章 如果师父在就好了
夜曦玥笑道：“裴将军实在是太客气了。”
她帮忙，一是为了还裴青羽的人情，二是为了得到那混天神石，说起来她还是赚了的。
裴中天却是神色认真地道：“无论如何，夜小姐对我裴家有大恩，我等皆不敢忘。”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夜曦玥对裴中天的脾性也有几分了解，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
她今天来，其实还为另一件事。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外人在，这才略略压低了声音，问道：
“对了，裴将军，最近……宴枫长老那边，可有什么异动吗？”
裴中天摇了摇头。
“一切如常。”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就对宴枫长老起了怀疑，一边观察着他的情况，一边派杨叔私下查探。
但直到现在都还没查出什么来，宴枫长老本人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大多数时间都闭关炼药，十分低调。
夜曦玥眸子微眯。
她直觉那个宴枫长老有问题，但现在没有证据，也不好说。
裴中天道：“这个夜小姐放心，后续我也会继续派人盯着他的，一旦发现问题，绝不姑息。”
宴枫长老在裴家多年，一直身份贵重，且深受他的信任。
可直到宴枫长老私自换了夜曦玥给他的药方，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完全了解这个人。
尤其是——关于蚀落叶的解法，他和夜曦玥提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方案。
这就由不得让人心生怀疑了。
夜曦玥想了想，道：